列昂尼德究竟是要帶著自己這些人去什麼地方?!
望著駕駛席上列昂尼德沉鬱的面容,林白心中不禁有些狐疑,他實在搞不懂這些俄羅斯人究竟是打得什麼主意。這邊發生的事情已經大到了連當今那位都能驚動的地步,可是俄羅斯的這些人卻像是毫不在意一樣,他們到莫斯科已經這麼久了,這些人連隻字片語都未透露。
“你帶我們來這種地方做什麼?”當車子緩緩停在一個僻靜街道的路口後,公羊壽朝四下打量了一眼,望著路邊那些臉上帶著熾熱神采的男男女女,扭頭望著列昂尼德沉聲道。
“這種地方?”列昂尼德聞言微微一笑,推開車門走了下來,然後拉開身後的車門,等諸人下車後,淡淡道:“這可是你這隻瘦山羊發家的地方,怎麼著現在到了你嘴裡,聽起來卻是這麼的不堪。難道回華夏幾年,你連觀看黑拳的熱情都沒有了?”
黑拳?!聽到列昂尼德這話,林白等人不禁暗暗吃了一驚,他們著實沒想到,列昂尼德竟然把他們帶到了這種地方。所謂黑拳,顧名思義便是見不得光的拳賽。而且這種地下黑拳,也是各個國家政府明令禁止的東西,不因為其他,只是因為黑拳的死亡率太高。
來參加這些黑拳比賽的,往往都是黑道上的亡命之徒和各路邪門高手。這種人進行比賽,就算是用大腳趾頭想,都能想得到,會有多慘烈。恐怕每一場,都是不死不休的爭鬥。
但讓林白納悶的是,列昂尼德明明是說要將事情的原委講給他們,可是為什麼要把他們帶來地下黑拳的賽場?!難道此行來俄國的事情和黑拳有所關聯,不過對這個推測,林白覺得沒有任何可能,如果僅僅是這種微末小事,怎麼可能引來那位的關注。
“你剛才在酒館的時候,不是說只要林白把那瓶酒喝了,就可能告訴我們來的原委,現在為什麼反悔?”張三瘋脾氣火爆,被列昂尼德推脫的態度搞得有些惱火,便沉聲叱道。
“我只說可能告訴你們,沒說一定告訴你們。”列昂尼德淡淡一笑,然後轉頭望著林白,沉聲道:“票在我去酒館之前已經給你們買好了,要不要進去看看?”
“既來之,則安之。你是地主,我們這些做客人的自然要奉陪到底。”林白不動聲色一笑,也不去多跟列昂尼德辯駁,跟在他身後,便朝賽場的大門口走去。
剛一走進大門,一陣刺耳的喧鬧聲便撲面而來,山呼海嘯之聲不絕於耳。望著場內那一張張因血腥搏鬥刺激得脹紅的面龐,林白終於明白了為什麼這地下黑拳屢禁不止的原因。
但凡在這個社會生活,不管你有怎樣的身份還是地位,都必將承受一定的壓力。而透過一些正常渠道,這些壓力是根本無法宣洩出來的,地下拳賽這種血腥拼殺的場面,則恰好能滿足人們的這個需求。血腥的畫面,能讓他們感受到異樣的快感,這也是恐怖片興盛的原因。
“還記得麼,當初也是在這裡,你孤注一擲,將所有的賭注押壓了一名已經被逼到牆角的瘦小拳手身上。”望著場內正在搏殺的賽臺,列昂尼德臉上露出一抹懷念的神色,對公羊壽緩緩道:“也正是你的支援,才讓那瘦小拳手站到了最後,甚至擊垮了黑拳界的不敗神話!”
“都是過去的事情,你不是當初的那個拳手,我也不是那個一擲千金的老闆了。”公羊壽臉上露出些慨嘆之色,苦笑著搖了搖頭,緩緩接著道:“我離開莫斯科的時候,將你交給當局,也是不想你再涉足黑拳。為了這些事情拼命,不值得!”
聽到公羊壽這話,林白等人總算明白了為何列昂尼德和公羊壽兩人之間總是有些古怪的原因。原來列昂尼德竟然是公羊壽變相救起的一名黑拳選手,也是他第一桶金的源頭。
“對與錯,如今都沒什麼分別了。”列昂尼德輕笑著搖了搖頭,然後伸手一指看臺第一排空出的幾個座位,道:“我定好的座位就在那裡,咱們過去慢慢看吧。”
公羊壽聞言沉默,有些歉疚的朝林白等人看了眼,然後默默跟在列昂尼德背後,便朝看臺第一排走了過去。此時此刻,賽場的搏鬥已經到了生死一線的時刻,其中一個渾身滿是肌腱肉的拳手正在瘋狂揮舞雙拳,缽盂大的拳頭如雨點般,往另一名拳手身上傾瀉不停。
“太殘忍了!”陳白庵習慣了雲淡風輕的日子,雖然也不是沒幹過快意恩仇的事情,但是看著這沒有任何恩怨的兩人為了滿足觀眾的欲求,在擂臺上互相廝殺,仍舊是有些不忍。
“不殘忍的話,怎麼會有這麼多人看。”列昂尼德輕笑出聲,目光平靜的望著擂臺上,道:“現在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