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元公,陳老,瘋子哥,總算把你們給盼來了!真是沒想到咱們還有相見的這一天!”
晚上天剛擦黑,林白一行人乘坐的飛機便抵達了莫斯科機場。剛走出機場停機坪,帶著狼皮帽子的公羊然就迎了過來,從諸人手中接過行李後,熱絡無比道。
而且雖然過了這麼久,但公羊然看向林白等人的目光仍舊是帶著濃濃的感恩之意。不過這也不難理解,如果不是林白當日將地獄之門中積聚的崑崙祖龍元氣瀉出,公羊然家中那小孫女神乏體潰的病症絕對無解,說不得現在都和他天人相隔,這份恩情,怎能不讓人掛懷。
“這麼久沒見,你這老東西還是那幅慫樣,不過臉色倒是比以前紅潤了些。”張三瘋看到這臭味相投的知己,先是一個熊抱,重重朝公羊然背上拍了幾把後,一把將他頭上毛茸茸的帽子扯了下來,往自己頭上一扣,美滋滋道:“這帽子倒是不錯,先借給道爺我戴幾天!”
“瘋哥果然威武,這狼皮帽子戴在你頭上真是再合適不過,就像是打孃胎裡帶出來的一樣!”公羊然哪裡是個肯服輸的人,聽到張三瘋這促狹的話,不假思索便反諷了回去。
諸人看著這倆人插科打諢的模樣,一個個皆是微笑不語。不過誠如張三瘋所言,這些時日沒見,公羊然的氣色卻是要比當初在新疆的時候好了許多,雖然猥瑣風範不減,但面孔卻是多了些紅潤顏色,彷彿重新煥發了第二春一樣。
“這次沒把晨晨也帶來見見世面麼?”朝公羊然四下掃了眼,林白卻是沒發現公羊晨的行蹤,不禁有些詫異和失望,多日不見,他對那個冰雪聰明的小丫頭也是想念得緊。
“陳老通知的時候,說得嚴重,就沒把人帶來。”公羊壽笑吟吟的搖了搖頭,然後臉上居然破天荒的露出了些尷尬之色,道:“而且這邊也沒什麼好東西能讓那小丫頭學的,讓她留在家裡學道,遠比跟著我在這邊跑來跑去強的多。”
公羊壽都這麼說了,林白自然也不好說什麼,點了點頭,便朝機場外走去。
莫斯科這地界靠近北極,如今又正是冬季,諸人一走出機場,一陣裹挾著雪花的狂風便撲面襲來,那冷勁順著脖頸便往身體鑽,直叫人覺得連骨髓都快要凍僵了。
在這冷風的吹動下,諸人也不敢再多在外面耽擱,急忙跟在公羊壽後面,朝他開來的房車便鑽了進去,然後由公羊壽拉著,向他們落腳的地方駛去。
“陳老,您老人家這次讓我來老毛子這究竟是要幹什麼呀?”坐進車內,發動車子,把暖氣開到最大之後,公羊壽搓了搓凍得有些發紅的雙手,向陳白庵問道。
林白聽到這話,不禁有些詫異。按照陳白庵的說法,俄羅斯那邊的人是親自點的公羊壽的將,怎麼著公羊壽明明在他們之前趕到了俄羅斯,可對接下來要做的事情還是一無所知。
“我也說不清楚。”陳白庵緩緩搖頭,朝車窗外落雪紛飛的街道掃了眼後,沉聲道:“不過咱們人都到齊了,想來那些老毛子也該收到訊息了,等機會一到,他們自然會知會我們。”
“那咱們也只好這麼等著了,也不知道究竟是要幹什麼事兒,那些老毛子嘴居然守的這麼嚴。”公羊壽聞言嘆了口氣,一踩油門,便驅車駛去,朝前走了一段之後,他有些激動的指著窗外,對諸人道:“往窗外看,那邊就是紅場和克里姆林宮!”
諸人聞言轉頭,只見一個磚紅色的古老建築緩緩出現在了諸人的眼前。雪花紛飛之下,紅磚,凹凸不平的石塊地面,就像是這個古老民族一樣,在講述著悠久的歷史。
“一般般吧,比咱們的故宮差遠了。”張三瘋不屑的搖了搖頭,嗤笑一聲,道。
和張三瘋不同,林白的目光則是緊緊盯著紅場一隅,被幾名身上裹著厚厚棉服軍人把守的地方。他知道那裡是什麼地方,因為國內的那位老人家跟他說過的一句話,就是源自此處。
‘你的名字無人知曉,你的功績與世長存’!這裡是俄羅斯無名英雄紀念碑,每年前來此處祭奠的人,不知道他們祭奠的人的名字。但他們知道,正是因為這些無名英雄,他們才能有如今平穩幸福的生活,老人可以享天倫之樂,年輕人可以感受兒女情長。
而自己這些人如今所做的,和長眠於此處的那些無名英雄又有什麼區別!也許唯一的不同就是膚色,還有他們擁有這些無名英雄都無法企及的能力手段。盯著那猶如雕塑般沉寂的畫面,林白心頭不禁微微生出一種自豪感,這種自豪,比世界任何情感都來得真誠。
“狀元公,天氣嚴寒,又飄著雪,回酒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