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您火急火燎的打電話讓我過來,不知道是有什麼事情?”趕到何家老宅,被阿全領進客廳後,林白疑惑出聲,並向客廳內望去。只見何鴻焱正面帶笑容,跟一名年紀大概在八十餘歲,留著兩道長長壽眉的老人在那談笑風生,聊得似乎極為快活。
“我可不敢打擾林老弟你這個大忙人……”何鴻焱哈哈一笑,然後伸手指著身側的那名壽眉老人,笑道:“是吳老哥讓我找你過來,說是有事相商。”
“吳老先生,不知道找晚輩來有何賜教?”林白聞言朝那壽眉老人望了眼後,疑惑道。
林白的眼光何其毒辣,單單是這一眼望去,他便感應到了這老人身上那股強大無匹的術法波動氣息,而且這壽眉老人身上的術法波動古怪無比,叫人感觸到後,便如同遇到一股清風般,心神莫名便會覺得清新自然,與這種人相處便會有如沐春風之感。
但林白明白,這股恬淡清新之風不過是表象而已。風從龍,豈是等閒之物。春風可化萬物,而夏風則是可以摧毀天下。壽眉老人的術法波動能夠如風,若是他周身氣息轉化,變成無物不可摧的夏風,被他施展出來的術法,定然也會如夏風般,摧枯拉朽,破壞一切。
此人絕對不能小覷,面對這老人,林白甚至覺得這壽眉老人可能已經和陳白庵一樣,觸控到了法相的邊緣,只要再往前走一步,便能夠凝聚出法相。
林白在打量壽眉老人,而壽眉老人何嘗又不是在打量他,朝林白上下掃視了幾眼後,壽眉老人眼中露出狂熱之色,沉聲道:“不知道銀沙賭場外的法相,可是林小友匯聚的?林小友你的相術修為,是不是到了極為高深莫測的化神那一步?!”
聽到壽眉老人這話,林白心中禁不住一凜。化神之說,自計程車內那壽衣老人提到之前,他根本沒有聽任何人提到過,甚至如陳白庵這種相術界的老學究,對化神之說都是一無所知,這位壽眉老人究竟是從什麼地方知曉的這些東西,難道他與那壽衣老人相識不成?!
“何老,這位吳老先生究竟是什麼人?”林白沒有回答壽眉老人的問題,而是轉頭向何鴻焱問道。謝暉家中失火那件事情漏洞百出,他那一身匪夷所思的相術修為更是來歷不明,如今在何鴻焱身旁突然冒出來這麼一位相術高明之人,這如何不讓林白心中生疑。
“是我的錯,來來來,我給林老弟你介紹下!”何鴻焱見林白神色不對,急忙起身,笑吟吟道:“這位吳清風,是港島李嘉程的老朋友。嘉程老兄能積攢下這麼大一份家業,吳老哥可是立下了汗馬功勞,而且吳老哥跟我也是老相識,絕對沒有惡意的。”
聽到何鴻焱口中的話,林白只覺得如雷貫耳,看向吳清風的眼神也變得怪異起來。港島李嘉程,這可是在世界各地都大大有名的人物,是港島乃至於整個華人界當之無愧的首富,在港島更是有超人的美稱,手下產業覆蓋港島民生的各個方面。
無論在港島,還是內地的商圈,李嘉程都是無數人的偶像。在那些人心中,他的地位要比任何天皇巨星都要顯赫的多。這位老先生能從一個學徒工開始闖蕩天下,最後成為華人首富,這絕對是一個任何人都無法複製的神話,其中更是頗多傳奇色彩。
如果如何鴻焱所說,李嘉程能有如今的身家,離不開這位壽眉老人吳清風的輔佐,那此人的相術或者是堪輿地脈之術該是何等精妙,才能捧出一代屹立不倒的華人鉅富!
而且聽到這話後,林白心中也對壽眉老人放下了芥蒂之心。以此人的身份,根本不可能做出挑撥何鴻焱和謝暉發生衝突的事情。需知道他既然甘心居於一代首富身後,對錢財這些身外之物自然看得就淡,葡京賭場當時雖然收穫頗豐,但還入不了他的法眼。
吳清風伸手一捋壽眉,望著林白沉聲道:“林小友恐怕是在為謝暉的事情所擔心,請你放心,我吳某人雖然不能說是光明磊落,但還做不出那種下作的事情!”
“晚輩莽撞了,還望前輩不要怪罪。當日在銀沙賭場外放法相的的確是晚輩。不知道前輩您是從何得知化神之說?據我說知,華夏奇門之中,知曉化神的寥寥無幾,即便是我,也是剛剛得知!”話說到這份上,林白自然大大方方將事情應承下來,然後疑惑道。
“果然是化神中人,看起來我這次真是找對人了!化神之說,乃是我讓嘉程老弟花巨資為我購得的一本明代劉伯溫所著典籍上看到的。當時只以為是誇大之說,卻沒想到世間竟然真有這樣高深莫測的手法,而且這手段施展起來,更是叫人歎為觀止,忍不住心嚮往之!”
吳清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