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這份禮遇,著實叫人覺得受寵若驚。
看到吳清風引領著諸人走近後,李嘉程明顯露出了一絲驚愕之色,疾步迎了上去,和林白握了握手後,上下打量了一眼,道:“之前雖然聽鴻焱老弟說林老弟你年紀輕輕,卻是沒想到竟然是如此的青年才俊,果然是百聞不如一見!”
“李老先生謬讚了。”林白望著身前那個滿臉堆笑,毫無華人首富威嚴的老人,哪敢託大,笑眯眯的握住老人的手搖了搖後,說了句俏皮話,“李老,咱們要商量的可是見不得天日的事情,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出來,怕是有些不妥了。”
“是我疏忽了,幾位快請!”李嘉程聞言連連搖頭髮笑,側身把諸人往屋子裡引。
看著李嘉程那幅恭謹模樣,圍在深水灣道的那些記者一個個均是差點兒沒把眼珠子跌出來。李嘉程是什麼人,堂堂華人首富,跺跺腳整個金融界就要抖三抖,這樣的人物竟然為了迎接一個小年輕而躬身守候門外,甚至還要親自為他開門迎客,這實在叫人詫異。
這個年輕人究竟是什麼來頭,怎麼著會讓李嘉程如此重視?!心中猶疑之下,望著林白等人已經走進李嘉程洋房的背影,不少記者紛紛開始從相機中調出剛才拍攝到的畫面,想要看看那位年輕人究竟是什麼模樣,是港澳大陸三地哪家的世家公子哥兒!
但讓他們這些人詫異的是,他們調出來的那些照片竟然均是模糊一片,就像是被蒙上了一層濃霧一樣,根本無法分辨清楚照片中人的五官面容。
就算是相機壞了,也不會趕巧到這種地步,竟然在同一時刻一股腦全壞了吧?心中存著疑慮的一眾記者,急忙開啟相機朝四周又拍了幾張照片。但和先前不同的是,相機竟然像又變好了一樣,照出來的相片秋毫可鑑,哪裡還有半點兒模糊模樣。
這是怎麼回事兒?!一眾記者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覷,完全搞不清剛才是什麼個狀況。
“林老弟果然是防身有術,剛才看到那些記者圍聚,就調集天地元氣隱去了面容,讓那些人無法揆度到真實面容,這一手實在叫人歎服。”走進洋房之後,吳清風笑呵呵道。
林白微笑搖頭,自從在機場鬧出了幾次風波之後,他對這些事情格外在意。每次出門都要以天地元氣隱去自身面容,讓那些人無法用相機拍攝到自己的面容。這小手段施展起來雖然有些繁瑣,但的確是能給自己減去不少的麻煩事兒,省的什麼事兒沒幹,先惹一身騷。
不過李嘉程這棟房子的佈局,倒真是有些出乎林白的意料。在林白的想象中,以李嘉程的這種身份,就算居於陋室,肯定也要裝飾的富麗堂皇,極盡奢華。但讓他沒想到的是,李嘉程這棟老宅內,竟然清苦樸素的緊,除了必要的傢俱,連多餘的裝飾都沒有。
而且讓林白最為詫異的是,在客廳的一隅,正擺著一幅李嘉程和一位身著旗袍,氣度雍容的女人合影,而在合影的一側,則是擺了一束粉色的香水百合,算是屋內為數不多的豔色。
見林白朝那合影看個不停,李嘉程臉上帶著微笑,但言語中卻是多了些哀傷,淡淡道:“這是賤內,只可惜她去得早,不能和我一起見識林老弟的風采。”
林白聞言不禁輕輕嘆息,他來港島之前就從何鴻焱口中得知過此事。上世紀八十年代,李嘉程的事業如日中天,可沒想到他剛帶著妻子出席了迎新年宴會,成為宴會上最搶鏡頭的一對伴侶,可翌日下午,他的妻子就因為突發心臟病,在醫院逝世,年僅五十八歲。
夫人駕鶴西去時,李嘉程也不過六十出頭,身體硬朗,精神奕奕,又是富豪,因此有不少對他主動示愛的美女。世界各地的富翁大多都以緋聞為榮,但李嘉程卻是如一塊白璧般,不沾染半點兒紅塵,孑然一身,守護妻子亡靈,以示夫妻二人情深如海。
而李嘉程的這點兒,也正是何鴻焱和林白這兩位多情之人最為敬佩的地方。居於高位,卻還能夠獨善其身,不染塵埃,這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做到的,足見李嘉程品性。
吳清風熟門熟路的走到酒櫃取出一瓶紅酒,給在座之人各自斟上酒後,拍了拍李嘉程的肩膀,笑吟吟道:“嘉程老弟,這裡沒外人,你想告訴林小友什麼,就直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