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終於成了,老子果然是世上第一天才,這種逆天改運的事情也能被我想出來!”吊腳樓外的暢快大笑聲依舊沒有消停,劇烈的乾咳幾聲後,那人又急聲道:“姑娘們,還不趕緊給我拿酒來,要你們寨子最好的酒,要那以五毒醅出來的大補之酒!“
聽到吊腳樓外這個聲音,那席地而坐的彪悍苗女臉上頓時露出激動之色,伸手抓起桌面上放著的一個青竹小酒桶,也不去管林白等人究竟會是個什麼態度,大踏步朝樓下走去。
而其他那些苗女臉上也滿是興奮之色,緊跟在那苗女的身後朝下便狂奔而去,臉上更滿是無法抑制的笑意,彷彿樓下大呼小叫那人為他們完成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這說話不算話的臭娘們,一驚一乍的真是要把道爺我嚇死!”張三瘋惱怒無比,端起桌上的酒杯痛飲一口,然後一擦嘴,盯著林白道:“小師弟,現在怎麼辦?”
“先下去看看,到底是鬧出了什麼事情,這些苗女才會如此興奮!”林白眉頭緊皺,沉聲回應道。從進苗寨開始便沒見過一個男子,此時突然蹦出來個男人的聲音,而且還說出了逆天改運這種事情,恐怕也是華夏相師中的一員。
十萬大山之內蟲患嚴重到了此種地步,此人好巧不巧的出現在這苗寨裡面,而且還和這些精通蠱術的苗女勾搭在了一起,世上哪有這麼巧的事情。而且從進寨開始,林白就覺得此此地氣息古怪,現在回想起來,此事怕是也和這人有著莫大的關聯。
甚至林白還有些懷疑,也許這人就是將蟲患的訊息從十萬大山中傳遞出去那人。
諸人聞言之後,也沒多加遲疑,朝著吊腳樓下便趕了過去。只見一名下頜留著三縷長鬚;長著一雙透著精明之色的老鼠眼;身上穿著一襲後背繡著八卦,略微有些發黃道袍的正被諸多苗女圍在當中,在那唾沫橫飛,指手畫腳,一幅指點江山捨我其誰的模樣。
“如今陣法已成,只要假以時日,這十萬大山深處的蟲患定然能被你們所用!培養蠱毒的時間定然會大大減少,而且此時漫山遍野的毒蟲,在我這陣法之內,定然能夠培育出一隻亙古未有的蠱蟲之王,等到那時,你們定然能領袖於蠱苗之中!”
那老人灌下一口酒,看著周圍的苗女,激亢無比講了幾句,等看到林白等人之後,眉頭微微一皺,捋了捋頜下的長鬚,沉聲道:“這幾人是?咱們現在商談的可是絕頂機密,若是被閒雜人等聽到,傳了出去,老夫的這法門恐怕就不靈了!”
“百靈,你先帶他們幾位回樓,等這邊的事情了結之後,我會和他們繼續商量窪地的神情!”那彪悍苗女聽到這老人的話之後,轉頭衝身旁跟著的一名苗女沉聲道。
“不知道友你是傳承於華夏相術何門何派,尊師又是哪位?”百靈正想將林白等人帶走,卻是不曾想林白突然笑了笑,盯著那老人淡然問了一句,然後接著道:“答不出來的話,也就算了,現在這世上打著相術幌子招搖撞騙的主兒,可真是不少……”
聽到林白這話,那彪悍苗女臉上頓時便露出不悅之色,正想要出言訓斥林白等人,他身後那老人臉上卻是突然露出一抹輕蔑笑意,淡淡道:“老夫的傳承源自華夏相術傳承正宗之地,龍虎山上正一天師便是吾師。這位小友可也是我奇門中人?”
“奇門不奇門的算不上,不過是多讀了幾本書,略通那麼一丁點的皮毛而已!”
聽到這老人的話,林白臉上不禁露出一抹笑意,龍虎山上那些人可是和他有一段說不得的過往,而且龍虎山也是因為他敲詐勒索的緣故,才封山,不允許弟子再在世間遊走,這老人說他是張正一的徒弟,這事兒可是怎麼都說不過去。
心裡雖然明白這些,但林白卻也不說破,臉上露出些略帶仰慕的神色,輕聲道:“我早年間去過龍虎山一趟,認識山上一位叫做明石的道友,不知道真人你可認識?”
“明石?”聽著林白這話,那老人面目上先前的緊張之色盡數消失,眼眸中滿是自傲之色,猶如前輩高人指點晚輩般,淡然道:“你說那人我卻是沒有聽說過,想來應該是旁支的微末弟子,我們身為掌門名下的正統弟子,向來是不屑和他們來往的!”
“對對對,是小可冒昧了!”林白連連點頭附和道,但此時他和陳白庵等人心中卻是已經笑作一團,此人的話若是被小肚雞腸的明石真人聽到他身為正一天師的師叔祖,現在卻被自稱龍虎山傳人叫做旁支微末弟子,恐怕少不得要被施以重手懲戒。
明石真人乃是龍虎山最大的依仗,而且向來閉關不外出,只有真正的核心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