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那信眾的手伸出,林白卻已是趕到近前,接連幾記如閃電般的拳頭便落到了那信眾的面頰之上,然後一個提膝便頂在了此人的小腹之下。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嚎聲傳出,此人瞬間便蜷縮成煮熟的大蝦形狀,癱軟在地,渾身劇烈顫抖不停。
這邊的危局剛解,林白的身形便又挪動,朝著陳白庵所在之地趕去。一個縱身,直接躍起到半空之中,而後丹田氣機一沉,身形猛然下墜,腳尖如重錘般重重砸在了拜火教信眾的脖頸後方,兩者一觸即開,藉著相撞之力,林白一個後空翻便穩穩落地。
從半空之中墜落本就帶著極大的力量,更不用說是林白這樣外練筋骨皮,內練一口氣的練家子,這一擊下去,那拜火教信眾的腦袋頓時歪倒在肩膀上,腦袋和肩膀之間連線的骨骼盡數碎裂,眼見就只有進的氣,再沒出的氣。
不過這一切還沒有結束,而林白被困在幻象之中的積攢的鬱氣也還沒有發洩出來,落地之後,身形沒有停頓,朝著正在和沈凌風纏鬥的那拜火教信眾疾步趕了過去,身子剛一到他的近前,腳步驟然一停,而後以左腳為重心,身子一扭,一腳便踹到此人面頰。
砰,腳尖與肌肉觸碰發出一聲沉悶聲響,而後那拜火教心中的身軀便如斷線的風箏般,朝著遠處斜斜墜落,嘴角一抹鮮血,面頰上更是凹下去一大塊,顯然林白這一腳下去,此人面頰骨已經碎裂,骨茬恐怕是直接穿透大腦,連悶哼都沒發出,就去見了閻羅王。
了結了這邊的事情,不等那些拜火教信眾反應過來,林白的身軀猶如一陣狂風般朝著沈凌風和魯燕趙二人身周的兩名拜火教信眾撲了過去。兩者方一接觸,那如兇獸般的拜火教信眾只覺得自己身子像是被一趟高速衝來的火車頭撞到一般,朝後倒飛而去。
砰然落地,這兩人已是沒有任何氣息,而且骨骼盡數碎裂,筋肉斷開,身軀零件全部壞掉,心脈碎裂,嘴角鮮血噴湧,猶如一灘爛泥般癱軟在地。
好重的血煞!看著林白的動作,趙士衍心中驚疑不定,在他眼中,林白身軀已經蒙上一層淡淡的紅色霧氣,這種霧氣只有在腥風血雨之中沐浴已久的人身上才會出現,在來此處之前林白身周還沒有此物,他實在不明白就這麼會兒功夫,林白身上就會出現此物。
別說是趙士衍,就連陳白庵和張三瘋兩人心中都有些疑惑。不過此事除卻林白之外,怕是隻有那拜火教的乾瘦老者心中才明瞭,幻象之中,屍山血海,死在林白手下之人不計其數,雖然一切皆是虛妄,但殺機是真,是以才會在林白身體周遭凝聚出紅色血煞氣機!
就在趙士衍心中思忖之際,他卻是發現林白的雙眼陡然朝他掃來,眼神冷厲無比,而且其中滿是殺機。目光接觸之下,趙士衍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彷彿墜入冰水之中,心中隱藏著的所有秘密更是在這目光的掃視下無所遁形,悉數暴露在外。
不好,難道這殺神還要對我動手?!趙士衍心中暗叫不妙,再想想之前自己欺騙哈曼丹王子前來此處的事情,沒敢猶豫,轉身便想要逃。他很清楚,以自己先前做出的那些事情,若是落在這殺神手裡,絕對不可能落得什麼好下場,說不得也要如先前那些人般,身首異處。
只是他腳步還沒邁出去,從身後便傳來林白冷冽的嘲諷話語:“辛辛苦苦把我們引導此處,一路上還生生把自己弄成個娘炮樣,要是讓你現在走了,豈不是愧對你先前的付出?”
話語一落,趙士衍便覺得一陣寒風從身後傳來,身體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脖頸便被人緊緊鎖住,而且無論他怎樣掙扎,握著他脖子的單手,就如鐵鎖一般堅固無比,無法掙脫。
“趙士衍,身為這場遊戲的主謀,辛苦謀劃了那麼久,在好戲開場的時候想溜,你不覺得這事兒做得不大地道麼?”林白輕輕一笑,手上陡然加重了些氣力,冷冷朝面色蒼白如紙的趙士衍望了眼後,轉頭看著四下,朗聲笑道:“你們藏了這麼久,也是時候出來了吧?”
“果然有些手段,脾氣也夠大,倒算是對我的脾胃。”話音落下,二祖的身影從漆黑夜色掩映下的廢墟中緩緩走出,饒有興致的看著林白輕笑道:“小子,我給你一個機會,不要再做無謂的抵抗,我可以留下你的性命,攜手完成一番大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