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等人不知道這裡的情況,但吳良卻是無比清楚。葉大師雖然極受前來求籤問事之人的尊崇,但從不在家為人算命。一年四季,無論夏日炎炎,還是風霜雨雪,都雷打不動的在玄武湖這邊擺攤,哪怕一整天都沒生意,也一定要待到天黑才回去。
吳良認識葉大師也有兩三年光景了,還從來沒見過這位老人家一天不待在這地方過。如今自己不過是去了藏區一趟,回來他老人家就不在這了,實在叫他心中犯疑。
“黎叔,葉老今兒沒出攤麼?”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慮,吳良疾步下車,走到一旁的攤位處,從懷中摸出根菸遞給路邊攤位上一名戴著墨鏡的老人後,疑惑問道。
“好小子,我當是誰開著這麼漂亮的車,原來是馬良你,看你這模樣是發達了啊!”
馬良如今的地位身份和往日有了極大不同,出手也是闊綽,從五塊錢的綠南京換了大中華,黎叔伸手接過煙後,知曉這小子如今是發跡了,正準備調侃他幾句時,卻是看到他身後跟著的林白等人,雖然這幾人沒有吭聲,但皆是器宇不凡,來頭顯然不小,便急忙收聲。
“葉老有段時間沒來過了,我們老哥幾個本來打算去瞅瞅他,可是實在是不知道他住在哪,也就沒去成。”黎叔見林白等人神色緊張,也不敢多嗦,將煙點著後,道:“你回來的正好,要是有他訊息說下,別讓我們老哥幾個擔心他!”
“這麼久沒出來,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兒吧?!”吳良一聽黎叔這話急了,焦灼道。
雖說剛開始他接觸葉大師的時候,心裡是有些小九九,但後來接觸老人家久了,反而覺得自己在這位老人身上學到了不少為人處世的道理,就沒了那些念想。再到後來老人對他的傳道,他更是打心眼把老人當成了敬重的長輩來看待,如今老人沒了訊息,他如何能不擔憂。
“吳良,你和那位老人接觸那麼久,應該知曉他家住何處,不如咱們過去探聽一番,好看看究竟是出了什麼事?”眼瞅吳良眼圈發紅,林白自然知道這小子如今心裡難過得緊,不過現在情勢緊張,也顧不得那麼多,得儘快找出來老人的下落才行,是以林白出言逼問道。
“如此也好,那咱們就過去走一趟。”吳良緩緩點頭,但臉上焦灼之色絲毫未減,對黎叔追問道:“葉老失蹤前有沒有什麼反常的事情發生過,說沒說過什麼叫人不能理解的話?”
“沒有什麼異常……不對,有段時間他常常嘆氣,說什麼天命如此,人力如何違抗之類的話,搞得我們一愣一愣的。”黎叔有些驚恐的望著吳良道:“葉老哥神通廣大,他說這話會不會是意識到自己大限將至,心中又有什麼不捨的事情,才會一改樂天態度,如此哀嘆。”
“大限將至?你這話可就說錯了!”就在此時,黎叔一側攤位上的老者臉上露出一抹譏諷笑意,淡淡道:“也就你老黎訊息不活泛,玄武湖這塊誰不知道葉肅活得好端端的.他不出來是因為連自己的事情都搞不定罷了,所謂的活神仙到了實事上也不過如此!”
“胡老沙,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知道你和葉老不合,但你也不能用這種話來編排他老人家!”吳良一聽這話,臉上滿是怒色,厲聲呵斥道。
世間事大抵如此,但凡是有成就者,難免會被人羨慕嫉妒。葉肅能力出眾,為求籤之人指點迷津無一不準,玄武湖畔的生意一大半都去了他那,像胡老沙這樣的人,對此早有怨言不滿,不過是畏懼於葉老往日的威嚴,不敢造次。如今葉老失蹤,他們自然肆意編排。
“吳良,別人看你如今發達了,可要我說,這些東西還都不是你的吧!你裝模作樣也就罷了,別囂張到老子頭上。葉肅到底出事沒出事,你在這塊仔細打聽打聽,心裡自然有數!”胡老沙臉上滿是陰沉之色,獰笑道:“連自家的事情都顧及不到,還算什麼狗屁大師!”
“俗話說的好,醫不自治,相士能為他人指點迷津,卻無法揣摩自身天機!你連這點兒事情都不曉得,居然也敢出來賣弄!”胡老沙咄咄逼人不已,別說是和葉肅交好的吳良,就算是林白這樣的局外人都著實有些看不過去,不禁冷笑著對胡老沙嘲諷道。
“你……”胡老沙被林白這話一激,想要反駁,卻是無話可說,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之後,冷笑道:“聽你這話的意思,似乎也是對相術略知一二,自命不凡之人,既然如此,你不妨去幫葉肅把他的麻煩事兒給解決了,要是你有那個本事,我胡老沙從此再不踏進此地半步!”
“好,是男人的話就說話算數,一口唾沫一顆釘!若是我師父能幫葉老解決了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