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聲震耳欲聾,即便是身處不動身獅子奮迅印困擾之中的林白,也清楚無比的聽到了這喝聲,而且這喝宣告顯是以秘術發出,猶如獅子巨象怒吼般,振聾發聵,瞬息便將林白紛亂煩躁的心緒扯回原點,而那不動身獅子奮迅也出現悸動,似乎極為畏懼眼前之人。
陳白庵等人聞言不禁朝著門口望去,只見在門口之處,此時多了一名身著紅衣的黃帽喇嘛,雖說吼聲如雷,但這黃帽喇嘛臉上卻是沒有半點兒暴戾氣息,反倒滿是悲天憫人之色。
“格桑,你怎麼親自來了?”等看清門口來人之後,陳白庵臉上露出一抹驚喜之色,疾步上前,而且極為熱絡的和那黃帽喇嘛打起了招呼,顯然二人極為熟稔。
林白等人不知這格桑活佛的身份,陳白庵可是心知肚明!此人乃是如今哲蚌寺的當家之人,而且他這活佛的身份可不是像加措那樣胡編亂造出來的,而是真正透過選拔,經過班禪的授意,而且也透過華夏政府的肯定之後,才當選出來的。
此人雖然年事不高,但在藏傳佛教之中地位無比尊崇,尤其是對藏密的造詣,更是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不過他生性恬淡,一向深居簡出,卻是沒想到如今居然親自來了燕京。
不過愈是如此,陳白庵心中疑慮就越是深重,連格桑活佛這樣的藏密大能都出來了,那屋中藏著的究竟是什麼人,難不成真是藏密中的不世出高手,才會被如此重視?!
“陳老友,許久不見,風采依舊啊!”格桑活佛聞言後,轉頭朝陳白庵望去,臉上頓時露出驚喜笑意,然後皺眉盯著屋內,沉聲道:“我此番出藏,是為拿下這孽畜,清理門戶!恐怕在我來之前,這孽畜給你們添了不少的麻煩,我先向陳老友致歉了!”
“就你我的交情,用得著說這話!”陳白庵微笑搖頭,早幾年時,陳白庵前往藏區查探事情,路上巧遇下山雲遊的格桑活佛,陳白庵當時哪知他身份,二人一路參照手段,推衍術法,一番功夫下來,可謂是惺惺相惜,結成了忘年至交。
不過對於格桑活佛這話,陳白庵卻是極為不解。據他所知,格桑活佛師從曾經擔任過甘丹赤巴的第五世德朱活佛,而德朱活佛一生只有他這唯一一位弟子,清理門戶之說從何談起!
“我以為是誰,原來是格桑你來了!”就在此時,從四合院正房內傳出一陣哂笑之聲,而後那一直被林白等人猜測不止的幕後主使終於現身,不過此人並不像林白他們想的那般三頭六臂、青面獠牙,反而相貌極為尋常,若是走進人堆裡,絕對分辨不出他。
而且最叫諸人詫異的是,這幕後主使的面容居然和陳白庵身側的格桑活佛極為相似,若不是兩人氣質迥異,而格桑活佛出現在前,恐怕連陳白庵都要把人認錯。
“這是怎麼回事兒?”看著眼前那個幾乎和格桑活佛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中年男人,林白和陳白庵完全懵了,他們實在是理不清這裡面的彎彎繞繞。
“倉央,多年不見,你的心性還是如此暴戾!”雙手合什朝身前那中年男人微微行了一禮後,格桑活佛轉頭朝四合院內瞥了眼,然後有些悲憫道:“世事上天已定,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你為何還放不下執念,還要行這麼多錯事,讓這麼多人為你陪葬?!”
“笑話,你能夠得到活佛的位置,自然可以笑著說一切都可以放下!”倉央冷冷發笑,朝格桑活佛身後那些喇嘛掃了眼後,恨聲道:“你以為我不知道當年的事情,若不是你用的那些小伎倆,這活佛的位置輪得到你麼,從始至終它都是我倉央的!”
“荒謬!”倉央話音剛一落下,格桑活佛身後一名紅衣喇嘛便厲聲訓斥道:“格桑活佛乃是掣籤選定之人,而且以活佛的心性,如何會去做什麼伎倆,你莫要血口噴人!”
“我和他說話,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插嘴!”加措雙眸一冷,右拇指迅疾無比的搭在食指指甲之上,其餘三根手指各自伸展,猶如三股金剛杵般,朝著那插嘴的喇嘛便指了過去!
三股金剛無畏清淨印,陳白庵見狀心中又是一驚,看向身旁格桑活佛的神色愈發猶疑起來!這三股金剛無畏清淨印與不動身獅子奮迅印一般,都是藏密不傳之術,如今居然被倉央施展出來,實在是叫人不解,也使得陳白庵對這件事情內的隱秘愈發不解。
不過就在他思慮的這瞬間,三股金剛無畏清淨印卻是已將院內這狂躁的天地元氣束成一股,猶如三股金剛杵般,朝著剛才那插話的紅衣喇嘛攻襲而去,術法氣息波動無比狂暴,恍若驕陽,叫人覺得如果被這股氣機碰撞到身體,便會受烈焰灼身之苦。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