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至於落得這境地。
雖然心中慨嘆,但林白卻是沒有出聲,只是目光靜默的望著那些雪怪。如林白先前所說,它們今日所見的鮮血和殺戮實在是太多了,自己不能去剝奪他們為同伴哀悼的權利。
“神明……”許久之後,那些雪怪的嚎哭終於緩緩結束,而雪怪首領則是緩緩走到林白的身前,向著身後沉默不語的族群望了眼後,緩緩跪倒在林白的腳前,頭顱緊緊的抵著冰冷的雪面,緩緩出聲,話語中有說不清的悲涼,也有說不清的‘激’動。
隨著雪怪首領的拜倒,他身後的那些雪怪們也跟著緩緩跪倒在地,口中低誦神明二字。
對於這些雪怪而言,且不說林白和他們供奉了無數載的那畫像上的人如出一轍,就單單是林白出手拯救了他們這一族的‘性’命,就足以值得他們為之而叩首。
望著眼前的這些雪怪,在這一刻,林白心中突然有一種詭異的感覺升起,那是一種恍若隔世般的感覺,就像是冥冥之中,無數年之前,他就曾經歷過這一幕一般。
“起來吧。”沉默片刻後,林白沒有向這些雪怪們解釋太多,也沒有說什麼自己不是他們的神明之類的話語,因為他明白,這雪怪族群在經歷了這麼多之後,最為需要的就是一個‘精’神支柱,許久後,他緩緩抬手,向著雪怪首領虛虛一摻,先天真罡透體而出,將那名體型壯碩的雪怪首領扶起後,緩緩道:“你們應該知道我的來意吧。”
“我知道。”雪怪首領起身後,目光復雜的向著林白看了眼,然後轉頭向著那些仍舊沉浸於哀傷之中的族人望了眼,抹去眼眸間的淚痕,沉聲道:“都打起‘精’神來,把我們同伴的屍身收撿起來,葬入雪地!神明,我帶您去見您要找的東西。”
拋下這句話之後,雪怪首領緩緩轉身,恭恭敬敬的向著林白做了個請的動作,然後便一馬當先的帶著他和‘陰’金水獸,向著不遠處的雪簾‘洞’天趕了過去。
不過和之前帶領賀嘉爾和夏小青幾‘女’進入雪簾‘洞’天之時不同的是,在進入雪簾‘洞’天后,雪怪首領沒有再如當時那般小心的封堵‘洞’口,而是緩步向著其中走入。經歷了這一切後,在他的心中,似乎已經篤定了什麼主意,要為雪怪們選擇一條不同 以往的道路。
‘洞’天福地!雖然從賀嘉爾和夏小青她們口中已經得知了雪簾‘洞’天的玄虛,但在進入其中後,望到雪簾‘洞’天內的一切,林白也是忍不住輕輕慨嘆出聲。
他著實是沒想到,在這冰天雪地的雪峰之中,竟然會有這麼一處溫暖如初的福地。能夠在雪峰之中完成這樣的壯舉,這是一種何其強大的手段。
進入雪簾‘洞’天后,雪怪首領便趕去了儲藏著畫像的所在,將‘玉’盒捧到林白的跟前後,緩緩俯身,畢恭畢敬的將那‘玉’盒捧到了林白的眼前。
林白見狀神情陡然變得凝重起來,緩緩抬手,將‘玉’盒接了過來,開啟‘玉’盒的封鎖後,從其中將畫幅小心翼翼的展開,伴隨著陣陣窸窣之聲,畫幅的內容漸漸暴‘露’在眼前。
那是一幅巧密而‘精’細的工筆畫,而且畫風更是將工筆畫‘精’謹細膩的筆法發揮到了淋漓盡致!整幅畫看下來,說成是光‘色’‘豔’發,妙窮毫釐,都毫不為過!而且望著那幅畫看久了,更是覺得彷彿畫像中的那人,似乎隨時都可能從畫像中走出來一樣,端的是奧妙非常!
而就在望到那幅畫像上的內容後,‘陰’金水獸陡然如見了鬼般,不受控制的朝後蹬蹬蹬連退了好幾步,然後用難以名狀的眼神,緊緊的盯著林白。
不僅是‘陰’金水獸,就連林白自己在看到這幅畫上的內容後,都如同腦瓜‘門’被一道閃電擊中了一樣,一股異樣的感覺陡然席捲全身,神情都開始變得恍惚起來。
一切果然如嘉爾他們所說,這畫幅中人,的確和自己如出一轍!無論是眉眼五官,還是身形,都跟自己如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甚至於在此時,林白都有種照鏡子般的感覺。
“林小子,你什麼時候來過此處?怎麼還穿的如此古怪?!”望著那畫幅上的人像,許久之後,‘陰’金水獸才算是稍稍定住了神,然後不可思議的對林白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