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太虛緩緩出聲,一句接著一句,緩緩將那個恢弘到了極致的時代的輪廓,在諸人的腦海之中勾勒出現,直叫人覺得周身震顫,驚愕莫名。
如果自己有朝一日,能夠走到相師的巔峰,能夠臻至那塵封於‘天山龍脈’之下的那屍骸的修為之時,一定要光復相師一族昔日的榮光,讓這個族群重新‘挺’立於世間!而聽著這些話,林白更是緩緩捏緊了拳頭,在心中暗暗立下了誓言。
“顧山主,如果那些相師們真如你所說的那麼強大,能夠領袖群倫的話,那這聖地如今為何會變成這幅模樣,而他們的那些徒子徒孫們,又為何會那麼不堪一擊?我看你這是在滅自己威風,長他人志氣,你小方諸山的傳承記載,怕是有不準的地方吧!”
見顧太虛越說越離譜,巫玄搖頭輕笑不止,向著四下的殘垣斷壁掃視了一眼後,半是疑‘惑’,半是嘲諷道:“如今我隱世依舊存在,但聖地卻已傾覆,而且那些有關那些相師們的訊息,更是在世間連半分都沒有留存,這卻又是何解?”
巫玄這話問到點子上了!聽得巫玄的問話,林白神情頓時變得凜然了幾分,‘精’神更是高度集中,想要聽聽顧太虛還要道出什麼秘辛。
如今巫玄所問出的‘迷’‘惑’,恰恰便是林白心中最為不解的地方。如果聖地曾經真的如此強大的話,那為什麼會突然毀於一旦?如果相師一族真的曾經有過那樣恢弘的時代,那為什麼如今的相師們,卻又是如此的不堪,即便是自己這個半調子,都能傲然站於巔峰。
而且有關這聖地,以及曾經存在於聖地中的那些相師們的訊息,更是如同被一場大火燒了個乾乾淨淨一樣,連分毫都不在世間留存,只剩下隻言片語,這更叫人無解。
“巫玄道友你的問題,也正是我想要從此間探尋到的秘辛之一。”顧太虛聞言苦笑搖頭,眼眸中‘露’出‘迷’惘之‘色’,緩緩道:“按照我小方諸山典籍中的記載,那些強大到了極致,站立在了世間最巔峰的相師們,似乎是在謀劃一件古往今來,前所未有的浩大之事。而且那件事情,不僅是他們這些相師,就連我們隱世,都有許多人參與到了其中。”
“據說那是一件開天闢地以來前所未有之事,而且按照我小方諸山典籍記載,似乎那件事情能成功的話,不管對於誰,都是一件天大的幸事。但那件事情,對於存在於此處的相師們而言,卻是一件翻天覆地的禍事,一件叫他們直接覆滅的禍事!”
“他們密謀的那件事情,似乎是驚擾到了什麼不可測的存在, 只是短短一夜之間,崑崙聖地盡數被覆滅,曾存在於此處的相師們,盡數‘蕩’然無存。原本恢弘的聖地,更是直接成了一片廢墟,而那些雕欄畫棟,也成了白地,此處更是被某種詭異的力量所封印,永世不得現於世間,一切的一切,都悉數化作了烏有,盡數湮沒在了歷史長河之中。”
顧太虛說到此處,面上更是‘露’出心有餘悸之‘色’,緩緩道:“而且就是從那一夜之後,我隱世之中,無數強者蹤影盡失,再無覓處,甚至就連這天地之間的浩瀚靈氣,都是驟然衰敗毀降,讓我們這些隱世宗‘門’,悉數退居到了密處,無法再重現世間。”
話語一字一頓,每一句都如同是一記重錘,狠狠的擊打在林白的‘胸’脯之上,而且叫他愈發想要知道,究竟當初那些相師們所要做的是什麼樣的事情,為何會導致這樣大的變數,而且還會給曾經的聖地,以及生存於此處的相師們,帶來這樣的滅頂之災!
“那典籍中可有記載,那些相師們所要謀劃的,究竟是何事?”沉默少許後,巫玄面上也滿是緊張之‘色’,緩緩對顧太虛出言發問,顯然如今的他,對於顧太虛所描述出的那個恢弘的世代,已經是篤信無疑,心中再沒有半分懷疑存在。
話一出口,林白心神也是高度集中,耳朵豎起,神念散出,即便是周遭的任何風吹草動,都不敢放過分毫,想要聽聽從顧太虛口中,會給出一個怎樣的答案。
“他們要做的事情?”顧太虛聞言之後,苦笑搖頭,緩緩的嘆了口氣後,道:“他們要做的事情,典籍之中本是有記載的,但那一段卻是被抹去了,我也全然無法知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