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笑容擠出來的剎那,殿內眾人的面色霎時間全部僵了下來。
雁涼:“?”
他還沒有來得及鬧明白大家突然的僵硬究竟是為何,殿內眾人便霎時嘩啦跪倒下來,齊刷刷用後腦勺對著雁涼,紛紛大聲道:“尊主恕罪!”
雁涼:“……”
他微退半步,沒注意到身後溫靈遠別過頭似乎在忍笑的神態,而這時候厭塵宗唯一沒跪的何止正面無表情地看著他,雁涼失措地感覺到他視線在自己身上不住試探,這才連忙對眾人道:“你們這是做什麼?你們、你們做錯什麼了?”
雁涼的話說出口,眾人沒敢出聲,只有段流作為這跪了一地的眾人的代表,低著頭說道:“屬下等人不知!”
雁涼疑惑:“不知?那你們在跪什麼?”
段流理直氣壯道:“但屬下等人讓尊主不高興了,就是屬下錯了!”
雁涼:“……”
他想說他沒有不高興,但看眾人這副模樣,又想起他之前的笑容,他有些不確定地說道:“你們是說我笑起來就是不高興?”
南卿這時候也終於從習慣性的動作中反應了過來,想起雁涼已經失去記憶的事情,但就算是這樣他也沒敢重新站起來,像是防著雁涼突然間恢復記憶似的,又跟著開口解釋道:“尊主您以前笑的時候,從來都不是因為心情好。”
雁涼忍不住覺得費解:“那我為什麼笑?”
南卿聲音低了些,頭也埋得低了些:“尊主您每次笑的時候,肯定有人會死。”
雁涼聞言感覺自己臉頰的肌肉似乎都僵硬了起來,彷彿現在自己的笑容已經不是屬於自己的東西,而是決定旁人生死的大事。他有些被南卿這話都給嚇到,現在是半點也不敢再笑了,只能木著臉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