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他說完這句話,不知為何覺得溫靈遠的眼底藏著什麼濃郁的情緒,他正想要仔細去分辨,溫靈遠卻忽地傾身抱住了他。溫靈遠的擁抱很用力,雁涼許久未曾感受過他這般情緒化的擁抱,被人抱了會兒才想起來給出反應。他笑了笑蹭著溫靈遠的肩膀,低聲說道:“你在想什麼?”
溫靈遠聲音自耳畔傳來:“我在想,我好像有些不認識你了。”
雁涼笑了起來:“因為我以前好像很不開心。”
溫靈遠大概是應了聲,只是沉沉地“嗯”了聲,雁涼又說:“如果過去的我真的像他們其他人說的那樣,那我情願忘記那些事情,只要能夠過得自在就好了,別的什麼也不用想。”他這麼說著,轉念又覺得自己的話說得太滿,於是趕緊改口道:“當然也許我真的記起來就不會那麼覺得了,不過那不一樣。”
“不一樣?”
雁涼道:“不一樣,因為現在說這話的是我,但恢復記憶的我就不是這個我了,所以我說的話只能算是現在的我說出來的。”
溫靈遠沒有出聲,雁涼有些苦惱地蹙著眉:“算了說不清楚,不想去想了。”
如今的雁涼習慣了閒散不需要動腦子的日子,想到複雜的東西便總是乾脆什麼也不再去想,只將腦袋埋到了溫靈遠的胸前撒起嬌來,將那些想不明白又不願去想的事情全部都拋開了去。
午後日頭燻人的時候,段流再度來到了雁涼的閣樓。
閣樓中雁涼正抱著溫靈遠午睡,段流進來看到這幕,幾乎是立即驚訝地睜大了眼睛,而溫靈遠抬眸看他一眼,輕輕對他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只可惜就算是這樣,淺眠的雁涼依然被段流的腳步聲給吵醒了起來,段流見雁涼眼睫輕顫著就要睜眸,頭皮發緊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