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沒有人發出一句話,只有老陳頭輕輕抽泣:“黑貝死了,我養了它三年了,它就這麼死了……”
良久,吳勇站去身來問道:“你上次去餵它時,天還好好的嗎?”
老陳頭答道:“是啊,它一見了我就撲上來,它知道我給它帶了好東西來。可我回來後,又給它帶肉團過去,就看到它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見到我來了也不激動,一點反應也沒有。我就有了不好的預感,一摸,身體還有熱氣,卻已經死了。”
“我們去看看黑貝的屍體!”沈天血氣方鋼地叫道。
“不可!不可!”趙連蒲阻止道:“剛才黑貝還是好好的,它吃的東西也是從這屋裡拿出去的,根本不會有毒的。可老陳頭第二次出去時就已經死了,這一定是賊人又來了,他們先把黑貝殺死了。說不定現在還躲在下面等著我們自投羅網!”不知不覺中,他的聲音竟已顫抖,額頭上冒出幾縷冷汗。
“不錯,趙先生說得很對,現在我們呆在大宅裡才是最安全的。圍牆太容易被侵入,這宅子相對來說比較安全一點。”餘光也這麼說。
趙連蒲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語氣急促地問道:“老陳頭,你剛才進來的時候,大門關好了沒有?”
老陳頭的身體猛然一震,打了個擺子,汗水簌的一下就從面頰淌了下來:“這個……這個……剛才我太急了,我也沒印象是不是關好了門。”
趙連蒲大怒:“快去看看,看看是不是關好了門!要是賊人進了屋,我們就大禍臨頭了!”
老陳頭慌忙一瘸一拐出了飯廳。
當老陳頭出去檢查門是否關好的同時,吳勇好奇地問:“趙先生,您怎麼會請一個腿腳不方便的人當你的管家呢?”
趙連蒲撇了撇嘴,說道:“這個老陳頭呢,是我在海外遇到的華僑老人的故交,華僑老人常常在我嘴裡提到他。於是我回國就找到他,那時他剛剛從城裡的風來樓酒樓退休,其實是被炒魷魚的,人老了,做的菜也沒有變化,不願意吸取新的菜式改革。看他腿腳也不方便,新的工作也不好找,於是我就帶他到這裡來了。”
“哦,原來是這樣子哦……”
“門是關好了的。”老陳頭進了屋,唯唯諾諾地低頭說道。
“那我就放心了。”趙連蒲撫了撫自己的胸口。
忽然在這時,翁蓓蓓不合時宜地打了個哈欠。
趙連蒲回頭不滿意地望了一眼,大概他對這個漂亮的女孩居然能在這樣危急的關頭打出哈欠來,感到不可思議吧。
“我們一晚上都沒睡覺,又受了這麼大的驚嚇,精神難免不好的。”沈天很是憐惜這個小師妹,連忙解釋道。
說來也怪,這哈欠就想是傳染病一般,只要一個人打了後,周圍的人都湧起了濃濃的睡意。
“這可不行!現在才是中午,賊人晚上就會攻進來,你們這樣的精氣神怎麼行?你們快去睡一會!”趙連蒲也急了。
餘光沉吟片刻後說道:“趙先生說得對,我們是應該養精蓄銳,備好精神。趙先生,你也應該休息一下。這樣好了,我們輪流休息,以免賊人偷偷潛入。”
吳勇接道:“對!蓓蓓沈天,還有老陳頭先休息,睡四個小時後換我們另外三個。沈天一定要睡好,你可是我們這裡的武林高手,可千萬不能疲勞過度,到了危險時刻,我們還得靠你來搭救我們呢。”
“我不需要睡覺!”老陳頭叫了起來:“我年齡已經老了,沒聽說過嗎?前三十年睡不醒,後三十年睡不著。每天我都睡不了太久的時間,你現在叫我去睡還不如叫我去死呢!”
趙連蒲倒也理直氣壯地接道:“那這樣好了,我先去睡,我也得養好精神,不然連槍也端不穩,更別說瞄準了。”
“好吧,趙先生,您先去休息,我們三個再巡視一下樓下的窗戶與大門。”吳勇說道。
門緊緊閉著,窗戶外也有著防盜網,看來賊人想要攻擊進來並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但著報安的措施畢竟只是防君子不防小人,總是或多或少存在某些漏洞,所以餘光等人的檢查也很仔細,生怕錯過任何一點紕漏。
回到二樓,他們又將窗簾放下,再用傢俱將所有的窗戶都堵死,不讓外面看到一點裡面的動靜。一路累下來,他們三個都是汗水凜凜氣喘吁吁。
餘光和吳勇都是一整夜沒有閤眼,此刻才覺得全身痠痛,四肢無力,睡意像海潮一般不可遏止地湧上了心頭。
“不行!現在還不能睡!”餘光對自己說道,可眼皮就像是灌了鉛,不住地打著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