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將埃爾維斯·李帶到這裡並放入那個裝置的原因。
在他看來,埃爾維斯·李唯有經歷過生死危機,他才能夠認識到生命的可貴,懂得珍惜他現在的生活,而不是肆無忌憚地將日子過得一團糟。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他能夠活下來。
面具人慢慢摘下面具,露出一張蒼老而憔悴的臉龐來。即使不瞭解醫理的人也能夠看得出來,老人的臉色蒼白得不正常,充滿了病態。
誰能想到,這是這樣一具蒼老而疲憊的身軀,這樣一個時刻忍受著病痛折磨的老者,就是在短短半年以來製造十幾起兇案的變態連環殺人狂,豎鋸。
不,或許並不應該稱呼他為殺人狂,因為據已知所有與豎鋸相關的兇案中,他都沒有親手殺死任何一個人。他只是製造精巧的機關,將人放在生與死的天平之上,看著人掙扎求生。或是帶著終身的殘疾病痛活下來,或是悽慘地死在機關裡,而豎鋸,從始至終都不會沾染他們的生命。
正像是他一直所說的,是生是死,他自己的選擇。
這一次,自然也不例外。
短暫的走神之後,豎鋸的眼睛重新聚焦在監控螢幕上。但讓他心中一緊的是,螢幕中那個似乎放棄了求生意志的少年正直直地向他看來。
或者說,直直地看向那個房間角落裡隱藏著的監控攝像頭。
他背對著抽氣泵,全然無視了那個會將他血肉骨骼內臟一同毀滅的裝置,那張因為煙燻妝花掉而顯得異常狼狽的臉上依舊沒有半點驚恐的痕跡。
“瞧吾發現了什麼?”彷彿感知到了豎鋸充滿了驚疑不定的注視,少年唇角微翹,緩聲開口:“一個充滿了嫉妒卻自以為悲憫的靈魂?”
“多麼痛苦的過去啊。”少年的英語漸漸變得流暢,語調自然,還多了幾分詠歎調的優雅,“一個無藥可救的癮君子讓你失去了生命的延續,一個翫忽職守的醫生讓你失去了治療的最佳時機,一個卑鄙無恥的資本家讓你無法繼續自己的治療,一場失敗的自殺反而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