訃告上的楊教授相片，照片是楊教授年輕時照的，他戴著個小眼鏡，燦爛的笑著，一看就是位有知識有文化的專家。
不過老白是一個小人物，像楊教授這種大人物去世。當然不關他的事。他照例研究敵對戰隊的資料，然後準時去接妹妹。
妹妹回家，吃完飯，兩人一起洗了個澡。出了浴室，老白就死皮賴臉地抱著妹妹錄相。妹妹這次順著了老白，坐在老白的大腿上，兩人一起點開了庫爾斯克號的小組賽影片。
看錄相的過程基本是這樣的：
妹妹：“老白你不要亂摸。”
老白：“我沒亂摸。”
妹妹：“你再摸我就要去穿內褲了。”
老白：“你好小氣。”
妹妹：“那你去穿條。”
老白：“天氣這麼熱。我才不穿呢。”
妹妹：“早都入秋了，我可冷得很，你讓我去穿。”
老白：“別穿了。我抱你緊點，就不冷了。”
妹妹：“那你把小白縮起來，他頂到我了。”
老白：“……早都跟你說了他不聽話的。”
就這樣。老白和妹妹雖然了兩遍庫爾斯克號的影片，但還是什麼都沒記住。既然兩人都沒有什麼心思看錄相，老白只好關了電腦，把妹妹抱到床上去給她做按摩了。
老白這次的按摩是從腳按起的。妹妹縮著腳，說很癢，不讓老白按，老白與她鬧了起來，將她壓在床上，把腳抱在了懷裡。
妹妹不再掙扎，任由老白壓在她身上。揉著她的腳，好一會兒，她悠悠說道：“老白，你知道嗎？楊教授死了。”
“哦。”老白應了一聲，繼續他的按摩工作。
妹妹見了老白這反應。不滿道：“你聽到楊教授死了，難道就不驚訝一下嗎？”
“我很驚訝。”老白附和道。不過，他的表情已經表明，楊教授的生死，跟本沒有妹妹的小腳重要。
妹妹輕聲嘆道：“你個早早就不上學了的傢伙，跟本不知道楊教授有多偉大。我們學校的人。聽到楊教授去逝的訊息都瘋了。”
老白好奇地問：“楊教授有多偉大？”
妹妹道：“他可是被人為人類靈魂工程師。”
老白道：“這我倒聽說過，但不知道具體什麼意思，總感覺這個稱呼怪怪的。為什麼人們這麼叫他呢？”
妹妹道：“因為他是最早提出意識體概念，並將意識體理論完善的人。你知道什麼是意識體嗎？”
老白誠實地道：“不知道。”
妹妹道：“每個人，都是一個意識體。所謂的意識體，就是就是指一個生物對外界所有的反應接收、記憶、判斷，指揮生物體作出各種行為，並行成一套獨有體系的總稱。”
老白細細品味了妹妹的解釋，最終道：“沒聽懂，這意識體有什麼用？”
妹妹無奈地道：“就知道你聽不懂。意識體，說白了就是我們平常所說的靈魂啊！楊教授從科學的角度上論證了靈魂的存在！”
“是這樣嗎？”老白皺起眉頭，“那你的意思是說，我們能像鬼神小說裡一樣，靈魂出竅了？”
妹妹道：“當然不行，那是小說裡的情節，不是科學。楊教授早已經證明，意識體必須依附於生物體之上，並且這種關係還是一一對應的關係，莫說是靈魂出竅，就算你想換一個身體都不行。因為世界上沒有兩片相同的樹葉，也沒有兩個相同的生物體可供承載不同的意識體。”
老白不解地問道：“那你說他這個意識體研究成果有什麼用？”
妹妹嘆氣道：“正是因為意識體的理論成功了，所以才出現了各種模擬網遊啊！你看我們玩的遊戲，航海時代，跟真的世界一樣吧？那就是因為電子計算機系統和人類意識體進行了完全對接，正是有了這種完全對接，才能讓你覺得身處了另一個世界。”
老白似懂非懂地問道：“這個也是楊教授搞出來的？”
妹妹點頭道：“當然，楊教授是中國第一位嘗試用電刺激意識體，最終讓意識體可以全面完整的和電子計算機對接的人。楊教授也因此成了我國科學界的泰斗。你知道嗎？我們玩的這個遊戲，航海時代。就是楊教授主持研發的。”
老白別的沒聽懂，但是最後一句還是聽懂的。既然這個遊戲是楊教授研發的，老白吃水不忘打井人，也感嘆道：“這麼說來他確實很不了起。”
妹妹道：“這是當然，楊教授是我們全中國人的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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