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屍仙心下一番嘆息,一場風雲際會不可避免,斷指軒轅想必馬上便要聞名天下,只怕到時九州各地都有其擁蠆,他若不臣服,呆在此地凶多吉少。
第一百二十七章會盟金州
孤崖芳草,潮汐翻滾,大海邊上,一個白衣的青年凝神盤坐,海風吹起的黑髮飄舞著,青樹中傳來一個老朽的聲音:
“我剛剛聽到,大概是在金州方向,有一群出世入世、正派魔教的弟子混在了一處,要上天池斬殺你那位朋友,隱龍劍是你從四極取回來的,如今劍送給他,這行蹤你也應當知曉。”
“多謝老師提醒,弟子已經知道了。”
青年睜開眼睛,目光凝視著平靜而又恐怖的北海,平靜地答覆師尊後,再度閉上了眼睛。
“看你這樣子一點都不著急啊!你不懂卜卦,我卻粗懂一些,雖然算不出那小子的命途,但在富春時便已經看見,那小可已經冰厄深種,憑他的修為,只怕就此道隕。”
看到徒弟這般平靜,老人的聲音倒是多了幾分驚奇,便繼續說話誘導試探,看看是否能動搖他的意志。
老人新收的弟子不是一個,但最喜愛的還是這脾氣古怪的弟子,天資不說,這小子像是天生就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氣質,竟還能安然面對微薄的福緣,求道逆天,無論心境還是其他,都優秀的一塌糊塗。
“他福緣深厚,師尊都不敢算命相,可見前途不能限量。冰厄也罷,那些鼓譟的蒼蠅也罷,若是連這些小事都抗不過,那還憑什麼當我的朋友。”
衛悲的話語無比的平靜。好似一口沉寂的老井,沒有絲毫的盪漾,強者的自信來源於方方面面。如果周易沒有實力的話,那也就成不了他的朋友。
“嘿嘿!你想得倒好,可是天命難測啊!我是不敢算他的天命,但另闢蹊徑的手段卻多得很,眼下他在仙帝賜福之地也是巧合,我正好能算出他在那裡,而且還聽見有一群正邪合流、出世入世混合的修行中人要殺他。說他是私通妖族,這本事吹噓得極大。只怕到時候被天下共誅!”
老人添油加醋地將事情說了一番,再度試探弟子,然而平靜依舊平靜,衛悲睜開眼睛。淡然道:“既然都到了天池洞天,那就有他自己的打算,我是他的朋友,自然要信他。”
似乎沒有什麼事情可以讓他吃驚,老人驚訝道:“你就不去看看他?”
“路是自己走的,我又如何能幫他?唯有信任不變,他若兵解,轉世無論再走何路,始終都能成道。一世不成還有數世,我何必擔心。”
無論老人如何說法,衛悲都如鐵石心腸般。對此事置之不理,儼然一副百毒不侵的姿態,談論間天邊一道紫光飛過,電蛇竄動中紫宵劍勢若雷霆,飛到了衛悲面前。
衛悲看後書信後,眉毛稍稍挑起。迅速回信一封,而後起身。背起劍匣便要御劍飛走。
“齊漱凕那徒弟又找你做什麼?”
“只是託我做些事情而已。”
衛悲的面色有些冰冷,老人不知所謂,只聽山林中傳來一陣哈哈笑聲,老人地聲音說道:“我看你是不放心要去金州!”
“隨師尊如何說吧!和金州是有些關聯,不過我卻是要去北海。”
衛悲勉強一笑,這傳書怎麼可能為周易的事情,但與他卻多少有些關聯,有些人的瘋狗被打死了好些回都不知收斂,如今又跑出來狂吠,雖和他無關,但峨眉願意欠下人情,那這事情也做得,反正打狗的事情不是他來做,只是順路知會下主人而已。
太湖西洞庭山妙真觀,一個俊秀的年輕道人揹著劍沿石梯走下,一世狂名早在此等待,看到那年輕人過來,便上前問道:“公子,煙雨莊現在只有書為友一人,那人也不濟事,眼下正睡大覺死活都叫不醒。這事情既然您要親自處理,那紀監委的韓猛如何?此人實力不差,應該可以為妙真觀所用。”
“就是那個得了天魔傳承的高個子是吧?他可以留下,咱們先去一趟金州看看,父親和爺爺都表態了,如果這事情讓我難做,就看情況處理白露商會。”
年輕道人鄭重地回答,不久前青史令再發重磅訊息,當年那個被封殺七次的傢伙又回來了,而且打著除人奸奪寶地輕而易舉在金州興起了一場風雲際會,道化之地的好處他一定是要去分一杯羹,順便還有組織治下的商會,也要看情況做出一定的處理。
納蘭家中的長輩雖然願意行善積德,但於他納蘭本人而言,妙真觀卻不是慈善組織,雖然可以行善,但要幫助有危險人物影子的商會,這事情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