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天授人權也就是這個意思,一切行為都是遵照神的旨意,神是不可違逆的。
在愚民方面,高天原向來是高手。
“很好認,那棟大樓就是你此行的目標。”雲穆淡淡說道:“你要現在就進去麼?”
“不急。”呂塵看了雲穆一眼:“我自有安排。”
“那你現在打算幹什麼?”
“上廁所!”呂塵笑眯眯地說道。
雲穆臉色陰沉了一下,這個呂塵太不按套路出牌,噁心起別人來也是根本不顧自己界碑之主的形象。但是對於呂塵來說,什麼是形象?好吃嗎?
“快去快回!”雲穆厭惡道。
呂塵直奔公共廁所而去,然而云穆等了足有15分鐘都沒等到呂塵再回來,她察覺不對勁衝進男廁所反而驚嚇到了一群正在上廁所的爺們卻根本沒有發現呂塵的身影,呂塵竟然藉口上廁所跑了!
雲穆就冷漠的站在男廁所裡,忽然間,她的臉上出現了一絲解脫的神色,也不知道她這表情到底是為了什麼事。她拿出電話打了出去:“他把我甩開了,哥,我是不是可以回沖繩了……”
然而電話對面一個堅毅而又冷酷的聲音淡淡的回答道:“重新找到他,幫助他覆滅高天原。”
“哥,我以為這幾天在沖繩你已經真的可以放下那些慾望和野心了……”
“滴。”對方把電話結束通話了。
雲穆握著手機的手無力的垂了下去,小的時候她還不懂什麼是家族榮耀,也不知道織田這個姓氏會帶給她什麼樣的命運,她覺得那時候真的好快樂。
那時候朋友都羨慕她有這麼一個強大而又帥氣的哥哥,她們班裡都有好幾個女生拜託她幫忙給織田信長遞情書,而她在哥哥的光輝下彷彿是一個驕傲的公主。那時候她最喜歡聽到的一句話就是哥哥站在夕陽下笑看著她說:“小云穆,我們回家咯!”
那時候最快樂的時光就是哥哥偷偷爬到院子牆上偷鄰居的花給自己。
可是當高天原開始統一日本想要強行將織田信長納入高天原時,一切都變了,哥哥開始變得鬱鬱寡歡直到雲穆請求他一起去沖繩遠離是非。
她以為可以就這麼安靜的生活下去,直到她在海邊第一眼看見呂塵。
織田信長能夠第一時間想通呂塵身份有問題,她怎麼可能想不通,從那個時候雲穆就有種不祥的預感:沖繩的生活終於要結束了。
在得知呂塵的身份時,她看著自己哥哥織田信長的眼神就能夠知道哥哥心裡在想些什麼,要知道,她可是最瞭解哥哥的人啊。
而現在她所能做的無非就是幫助哥哥完成他的宏遠。
雲穆眼神略微有些茫然的看著東京市,東京是不是那個東京都無所謂,可和你偷花跳板打棗子的人,都已經不在了。
……
呂塵四下打量著,確定雲穆沒有跟過來的時候他才送了一口氣,既然已經順利的找到了高天原的總部,臨動手之際肯定不能再讓對方跟著了。
如果對方從一開始就對自己沒有惡意,那麼呂塵這樣做就避免對方跟著自己以身犯險。而如果雲穆和織田信長原本就沒有存什麼好心,那自己更有必要脫離他們的視線。
這只是為了對自己的小命負責。
他遠遠的在一棟樓頂隱蔽的觀察著高天原的大廈,他發現這棟大樓的警戒真的很嚴密,三步一崗五步一哨,想要從下面進去根本不可能。
按說呂塵在來日本之前是想要特別裝逼的從正門打進去的,但是經過八岐大蛇這件事,他覺得還是保險起見比較好,高天原實在是還有好多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也許打進去確實不會有事,但萬一有事呢?呂塵還想活著回去帶著界碑所有人吃喝玩樂呢。
穩妥一點也並不是特別耽誤時間,高天原的高層所有照片都記在了呂塵的腦子裡,這都是金澤好不容易收集來的。整個世界上有三個地方是公認不好滲透的:拳頭、京畿衛戍、高天原。
這些資料都來之不易,可以說金澤已經違背了自己當初的一些承諾:不把西北軍已收集到的情報轉手給呂塵。但是這次行程確實比較兇險,金澤也不想看到呂塵有事。
原則再大,也沒有老闆的性命大啊。
呂塵再小心翼翼的觀察了幾分鐘,既然白天不好進,那就晚上進!高天原所有高層都是直接住在這棟幾乎通天的龐然大物裡,據說裡面一切設施應有盡有,還有數不清的美少女在裡面伺候,所以呂塵也不怕到了晚上他們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