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睜開,此招應該沒有什麼實際的效果,於是便雙腿雙手混用勁爬過前去,惡狠狠道:“小爺我供你吃,供你喝,供你睡,你竟然在這揭小爺的短,信不信我今天晚上不給你東西吃了。”
金兒似乎頗有些我是流氓我怕誰的氣質,只見它昂著頭,爪下抓著一塊白色的磷皮,不停嗚叫,似乎正努力爭辯著。
隱劍見它爪下不停蹂躪的那塊磷皮,一點清明忽然湧上腦海,他不禁問道:“**,你給它下面墊窩的是什麼?”
**聽他說的頗為鄭重,不禁回首看去,道:“是一些動物的皮啊,它是神獸嘛,我給他墊的皮比較好。”
隱劍拉著那塊白色的磷皮,金兒卻死不肯放爪,隱劍一使力下,便是拽著金兒倒著身子在半空,那金兒猶自抓著磷皮,黃色的喙不停撕咬啄擊著,“這是寒蛟皮吧。”隱劍道。
**點頭道:“不錯,怎麼了?”
隱劍嘆息地將金兒放回窩,道:“我終於明白為什麼大鵬偏偏要攻擊我了。”
**也是個聰明人兒,她也即恍悟,看著手中的衣服,道:“你是說寒蛟皮?”
隱劍點頭,“我估計這兩家是世仇,我穿著寒蛟皮,這大鵬是個畜生,也許認為我就是那寒蛟,所以才不由分說地就過來捉我。”
**思索半晌,這才明瞭道:“鷹蛇天敵,沒想到還是我的錯。”
隱劍嘻嘻哈哈地一把抱住她的身子,“我很大方的,既然你認錯了,你看,前兩天我傷重,這練功就落下了,不如我們今天補回來吧。”
**小臉羞紅,“偏你這麼壞。”
“我也只對你壞。”隱劍腆著臉,一把抱起羞紅了臉的**,朝著天空哈哈狂笑數聲,直引得一對鳳凰探出頭來,驚異得向這裡看了看,方才向他的茅屋走去。
那一日依然起的早,他開啟門去,卻見不遠處,正立著兩個人。
風吹,吹起了她的長髮,她身旁的那個人身姿挺拔,傳一身合體的休閒西裝,似乎也是娛樂圈裡的人。
依然仰首望望天,天空萬里無雲,太陽正如一個酣睡方醒的嬰兒一般,露出他的小臉,耀眼的紅芒幾乎浸染了半天天宇。
“林叔,你早。”濛濛回頭,衝著依然笑道。那笑容被晨風吹拂,似乎有著無窮的活力。
“早。”依然看著她,恍然發現,兩人幾乎許久沒有說過話了。
她身旁的那個年輕人回頭笑道:“隱劍兄,還認得我否?”
依然愕然半晌,見他眉羽清秀,臉色白皙,流著一頭韓式碎髮,不由搖頭道:“不好意思的很,還真沒認出來。”
濛濛捂嘴一笑,道:“他是青衣啊。”
依然苦道:“遊戲中的青衣?”他再仔細打量了一遍,這才發現五官確實都是一樣的,方才笑道:“遊戲中的青衣兄似乎沒有這麼帥氣。”
那男子呵呵笑道:“古裝嘛,我的造型換的有點太過,沒認出來很正常。”
“今天天氣不錯,林叔,忘了跟你介紹,這是我們公司的首席帥哥,古川悉。”
依然點頭問好,古川悉道:“最近遊戲裡怎麼樣了,我們公司有點忙,都沒有太多時間進去看看,你們最近在做什麼?”
其實拿這個問題來問依然,顯然是因為古川悉還不瞭解依然以及隱劍的為人。只見依然思索半晌,乃道:“遊戲裡我不太知道,我們目前正在一個山谷中。”
其餘兩人顯然沒有料到答案會是如此的簡單,以為他受了蕭峰之死,心情還沒好轉,不想談遊戲的緣故,因此也沒再多問。
三人就這樣靜靜看著朝陽,那胖胖的圓臉似乎帶著笑容,在天地之間不斷攀爬,當那一張小臉整個衝出地平線時,無邊的光芒浩浩蕩蕩從遙遠的天際直達每一個角落,溫暖的陽光竟有些刺眼的感覺!
“林叔,再有幾天就過年了,你會回家嗎?”濛濛輕輕地問道。
“家?”這個熟悉而陌生的字眼,不知多少年再沒聽到。良久,他搖搖頭,聲音就像那風一般的無依無靠,“我沒有家的,我甚至都不知道,家是什麼感覺,那隻存在孩童時代的記憶,於我是兩世一般。”
濛濛一怔,忽而笑了,那笑容多少有些慘淡,“林叔,我們一樣呢!”
林依然看著遠方的天,縱然那陽光刺眼,讓他有些流淚的感覺,“是啊,我們一樣呢。”他輕合著,就像託著晨曦陽光的微風,不著一絲邊際……
家,多麼遙遠呵!林依然甚至多少年來,從未再想過忽然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