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我睜眼就行了吧?”
“夏,夏馬露?”
“西格瑪…算了吧,反正也不是什麼值得藏的東西…”
“我只是…不想別人用那樣的眼光看你…”
“謝謝,親愛的…好了,長官,既然你想看,那麼就看吧…”
在一臉因為“嗯嗯?這種似乎很溫馨的氣氛是怎麼回事?”而困惑計程車兵面前,女子——夏瑪露睜開了她的雙眼。
瞳孔處一片灰白。
“正如您所見…我不能接受光照,所以我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我看不見任何東西…所以一直以來,都是我的丈夫牽著我走…我的丈夫不希望別人全部用憐憫的眼神看著我,我也不希望別人用‘這是一個傻瓜’的眼神看著他…所以,我並不想暴露自己的缺陷…這樣的解釋,您滿意嗎?”
一旁的西格瑪,不等她說完,就撿起長袍,給她披上了——不過已經足夠了,至少在場的所有人,都明白了真相。
…夏瑪露不僅僅是個阿爾賓尼斯姆患者…還是一個…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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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不是牛太僕,在女性睜開眼的那一瞬間,士兵也猜到了——自己恐怕會被大量的惡念集中攻擊了…
至於那個女人剛才說了些什麼——他一個字也沒聽進去,現在,他光是應付全場那如同針尖的目光,都已經竭盡全力了——
不,不對…士兵很快的察覺到了一件事——自己並不是一個人啊!自己有戰友啊!!
為了向戰友尋求幫助,士兵回過頭——
看到的是一群同仇敵愾的目光。
“嘎…?你,你們為什麼這樣看著我?”
“撒,我想問一句…加里邦中士…”
“什,什麼…?”
“說到底…我們的資料上寫得很明確…直到昨天…盧克卡爾德。費倫茲。格雷爾都是齊肩的中長髮…”
“啊…”
“可是這位夫人,分明是齊腰的長髮啊…”
“啊…啊咧?”
“你要怎麼解釋…一個人短短的一天之內,就長了近一米的頭髮呢?”
“…咳咳,這一切都是誤會…”
“誤會你妹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個虐待病人敗壞我們帝國軍形象的混蛋!!!兄弟們!!給我打!!!!!”
“是人渣!?是禽獸!?不,是禽獸不如!!!!”
“我的這隻手正在火紅的燃燒,它高聲呼喊著讓我燒死人渣!!!”
“change。皮鋸王!!!switch。on!!!”
早就因為酷熱而無法忍受的帝國士兵們,竟然就這麼放下了手中的工作,一窩蜂衝向了悲劇的加里邦中士,開始了美好的私刑。
而排隊的群眾,因為那忽然閃現的公德心和同情心,也淡定的表示願意等待他們完成處刑——反正有一個看起來就是當官的人說會很快結束的嘛。
至於夏瑪露和西格瑪夫婦…
“啊,兩位,你們可以走了,祝你們旅途愉快…口胡別打光了給我留點!!萊打!!!!!!!!!!!!!!!KIIIIIIIIIIIICCCCCCCCCCCCCKKKKKKKKKKKKK!!!!!!!”
早就已經走進車站,人影都看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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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個小時後——
前往帕魯姆市的列車,某臥鋪包廂中——
雙眼中,灰色漸漸淡去,然後顯現出了真正的形狀——那是位於他瞳孔中,不斷旋轉的兩座“時鐘”。
“沒想到吧…這個其實還可以這麼用…雖然很痛苦就是了…”
名為夏瑪露的女性毫無疑問正是路卡的變裝——然而他不可能是真正的阿爾賓尼斯姆患者,也不可能是盲人一切的一切,都是一場戲罷了。
只是,那個時候的痛苦反應,其實還真不是假裝——強行使用聖痕來作為便裝道具,敢這麼玩的人,古往今來恐怕也只有路卡一個了吧。
而面板顏色——路卡的面板顏色本來就堪稱雪膚,雖然平常很健康,並不像阿爾賓尼斯姆患者,可是…
回想起一天前那爬滿自己全身的血色,路卡的臉色又白了一下,險些再次吐出來。
“真是可笑的傢伙啊,我…殺人的時候明明一點猶豫都沒有,結束後反而開始覺得自我厭惡和噁心了麼…哈哈…我說你要在那邊癱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