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能抵得上弗萊尼鎮兩倍高以至於從300賽爾矩外就能越過費舍爾丘陵的上端直接目視到的,加拉爾城城牆內的格雷爾人來說;或者是對於將大軍駐紮於這短短的300賽爾矩之外的,每一個埃雷波尼亞帝國士兵來說,這都是一個平靜到了讓人的內心無法平靜的一夜。
城外,征服者們摩拳擦掌,戰車兵們撫mo著搭檔身體的每一個角落,以確保它能在第二天的蹂躪中,歡快的撕碎格雷爾人的最後的仰仗。
然而城內,建國者們即使不算一片歡騰,卻依然沉浸於建國的餘韻裡…也許並沒有真正的信心,也許擔憂依然存在,但是經過了白日的那場起誓,無論是誰的眼神中,都染上了稍許的期待。
擁有格雷爾姓氏的歷代男子們,並不一定給予過格雷爾人們多大的好處,自然也未曾說一定就是希望的象徵…然而至少這千百年來,他們卻從未讓格雷爾人的靈魂,被失望,乃至絕望的色彩塗抹。
所以,那個擁有著在古代塞姆利亞語中意為“七曜下的奇蹟”的少年在指導這個國家的方向的立場上,實是蒙受了父親,祖父…先祖們無上的恩澤。
統治者的地位,來自於那得天獨厚的獅子王的血統;國民對格雷爾的信仰,來自於先祖們歷經無數代向國民撒播恩義得來的擁戴;國家的獨立,來自於自古以來格雷爾之主依靠著自己的聰明才智,對外面對帝國,忠誠侍奉卻又不曾尊嚴流落,對內面向人民,示以雖帝國為主然吾等卻只是格雷爾森林的小小一顆…
不僅是概念上或者思想上,這些抽象的東西…先祖們留給路卡的,還有那雖然只開發出來最外圍,頂多10%的範圍,就能讓格雷爾挖掘出無數寶藏的藏金山脈原始世界;那位於迪特斯海至費舍爾丘陵間,最富饒的海洋走廊平原;那位於古羅尼連峰頂端的貴金屬礦脈和雖然比不上利貝爾,卻也足夠一國之用的七曜礦脈…這些真正的,物質上的產業。
正是使用著這些多年來積累起的底蘊,路卡才能在帝國其他地方貴族那裡,開闢出更多的,更廣的人脈、財脈,並透過他們,進一步接觸到帝國周圍的各個諸侯國——建立起巨大的關係網路。
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