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心力挽狂瀾,但是這根本不是一人之力可以做到。
如果日本會社聯盟內部能夠稍微團結,那麼日本至少可以勉強抵擋亞約的進攻。可惜,現在的局面下,團結一心那是個天大的笑話。
當初進攻臺灣的時候,所有的日本會社還能集聚在織田這面大旗之下,為了奪取共同的利益而戰。
但是隨著海戰失敗,織田倒臺被第一個被犧牲掉,再也沒有哪個會社的首領能夠扛起大旗。戰場局面敗壞到今天這樣的局面,肯定要有人出來負責,繼續被拿出來犧牲。
但是誰也沒有偉大到犧牲自己的利益成全別人利益的地步,會社聯盟內部的惡鬥和分裂,只會隨著戰局的潰敗越來越嚴重。…………這個道理很簡單。當戰火在別人家燒的時候,亂的是別人家。當戰火逼到家門口的時候,亂的是自己家。
福田看了看周圍眾社長們慘白的臉色,知道他們也拿不出什麼高明的主意來。他現在也沒有心思去叱責他們了,這群人能夠跟隨他來談判已經不容易了。
福田次郎看向右側最靠近他地一名年青人。道:“秀行君,你有什麼看法?”
他這個問題問的很模糊,也很突兀。對什麼看法?是對這次談判前途的看法?還是對他們這些人會不會成為犧牲品的看法,或者是日本方面應該採取什麼談判策略和中國人進行談判?
宮下秀行笑了笑,似乎早已經預料到了福田會問他。道:“這就要看社長想要達到怎樣的目地了。達成不同地目的有不同的辦法。”
他的回答很輕巧,也很圓滑。
福田次郎沒心思跟他打啞謎,溫怒道:“還能有什麼目的,自然是盡一切可能保證日本玩家地利益。”
宮下秀行微微恭謙低頭,露出一絲冷笑。根本沒有理會福田次郎地憤怒。說道:“呵。社長,我可沒這麼大地本事,可以保護全日本玩家的利益。現在整個日本到處都是戰火。十多個國家的玩家軍隊都登陸了日本島,我一個小小地商人。也就能保護自己而已。”
福田次郎死死的盯著宮下秀行好半響,對於這個一副謙卑神態地宮下秀行,他心中有些忌憚。宮下秀行雖然掛著一個他的助手的名義,但那僅僅是為了方便參與這次談判,並不是他的人,更不是他的手下。某種意義上來說,宮下秀行是他的合作者,經常向他賣出一些不錯的武器裝備。
福田次郎查過這個宮下秀行的背景,此人曾經是長崎一家小造船廠廠主,但是長崎被韓朝聯軍攻佔之後,他就流浪到了大阪、名古屋、東京等地活動,後來改行走私,成了活躍在本州島的走私商。這其實也沒什麼,整個日本玩家走私商多得是,所以宮下秀行很長一段時間以來都默默無名。
但是隨著中國和亞約軍隊對日本列島實施嚴厲的封鎖,這個宮下秀行的地位卻突然重要起來,大量的日本走私商都被中國和亞約的軍隊嚴厲打擊整垮,但是宮下秀行的生意卻在嚴厲的打擊中存活了下來,而且有越做越大的趨勢。現在跟很多日本會社的高層,甚至亞約組織高層都有來往,交際廣泛,活動能量很大。
有些流言說,宮下秀行跟亞約軍隊的高層有幕後勾結,所以才有辦法從亞約的軍隊嚴密監控中走私來大批的火器。甚至有人懷疑宮下秀行出賣了日本,把重要的軍事情報給了亞約的軍隊,所以亞約才會私下讓宮下秀行進行走私活動。儘管流言很多,但是沒有足夠的證據可以證明這一點。
當然,日本高層玩家都知道,這些根本無稽之談。宮下秀行在半年前還只是個地位不高的小人物,根本就沒有機會參與任何重要的軍事機密活動,根本談不上出賣。要說出賣,只怕有些其它日本玩家的嫌疑更大。
沒有人會去真正追究這些流言,很多日本會社都在焦急的等著宮下秀行走私來的火器。至於宮下秀行的真正幕後背景,他不說,別人也很難追查到。
如果不是必要的話,福田次郎也不想得罪輕易這個的宮下秀行。何況要保證這次談判的成功,他必須借重宮下秀行掌握的力量。
福田次郎想到這裡,猶豫了一下,降低了聲音,說道:“要保證全體日本玩家的利益,這的確有些強人所難。。。。。。。。秀行君,那麼最低程度,至少優先保證我們眼前這些人的利益。”他隨手指了一下在場的眾社長。
福田次郎這話一出,眾社長們頓時驚愕。
他們都是明白人。
“至少要保證眼前這些人的利益”,這話也就意味著將犧牲不在眼前的其他人的利益!“犧牲”是說的好聽,換個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