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致盎然地去往實驗室,開始他的又一個通宵實驗之旅。
而他不知道,在他去往實驗室的途中,月色下掠過一道黑影,或隱蔽或快速的,緊隨其後,如影隨行。
鏡頭再搖向269床,絕對的女主角郎樂樂的房間。
睡著了的郎樂樂,睡夢中與清醒著的荒澤孤雁一樣,她的夢境裡,仍然還不停地回放著,今天晚上搶摘靈異果的片段。
那些驚險的場景,歷歷在目,從她請求夢魘娘子收徒開始,被輸送到前線,而經歷的驚險,有人與野獸的戰鬥,也有人與人之間的戰爭。
而令她最為深刻的,當屬他們得了靈異果,在回南山魔法學院地途中,與桃子的那一架,兩人以性命相搏,她還差點死在了桃子手裡。
鏡頭閃回,當時搏鬥的最主要場景:
“賤人,如此歹毒。”郎樂樂感覺著金屬劃過面板的聲音了,她“嗷嗷……”叫著,雙手抓起桃子的肩膀,向舉貨物似的,使出吃nai的力氣,竟然將桃子給舉了起來。
旋即,她再勇猛的將桃子往地面一灌,就聽得貨物,即桃子苗條的嬌軀“轟隆隆”,沉悶的摔倒在地,那把小巧的命刻,劃過郎樂樂的胸部,一路往上,劃過了她纖細的喉嚨,在下巴處消失,而後被摔落到了遠處的一叢雜草中,“哐啷”幾聲,被一塊石頭所阻擋,終於,停住了,再無聲息。
鏡頭回到現實中。
“桃子,不要殺我,校花是你的,校花讓給你了,嗚嗚,我疼,我冷……”病床上的郎樂樂,眼睛都沒有睜開,嘴裡無意識的求饒。
聽到叫聲,隔壁270床上陪床的兔紙驚醒了。
“樂樂姐……”和衣而睡的兔紙,驚跳著下了床,掀開布簾,撲到床邊。
她眼裡所見到的,又是她在28樓的院長室裡間所見到的一幕:
(這是兔紙的回憶:
“你是誰?”他撓著被兔紙所打的天靈蓋上,稀疏花白的頭髮,混濁的眼睛裡流露出了恐懼,抱著頭蜷縮成一團,嗚嗚咽咽,哆哆嗦嗦,斷斷絕絕哭泣道:“不要打我……我錯了……我改……”有淚從眼角滑落。
兔紙看了下剛才緊握的拳頭,再看看受到傷害而害怕的老人,她的心再次抽搐了一下,看他的眼神,他分明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而像一個在養老院裡,受到沒有愛心、嫌老人麻煩的護士,用皮鞭、棍棒……等利器抽打的無力抵抗的老人……)
而這時,在她的眼前,是睡夢中的郎樂樂。蜷縮著身體,抱著頭顱,喃喃夢語。
兩者的形象重疊。兔紙都幾乎分不清楚了,這是夢境還是回憶……
搖了搖頭,擦擦眼睛,凝神再瞧時,她看清楚了,這是她親愛的同鄉姐姐,郎樂樂師姐。
她認輸了。她居然認輸了?
這個一向天不怕,地不怕。遇神殺神,遇佛殺佛,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以直來直往。一爽到底的個性,著稱的“神經女漢子”郎樂樂同學,居然有害怕的時候。
雖然是在夢裡,潛意識裡,她並不像外表那樣剛強呀。
兔紙的心又微微有些痛楚。
手摸上了郎樂樂的頭髮,揉了揉,小聲順著她的話,安慰她:“樂樂姐,什麼破校花。咱們不稀罕,全讓給桃子好了,什麼臭桃子。破桃子,破校花,臭校花……”
那張討饒的容顏,顏色慢慢由無色轉為有色,先是淡淡的紅暈,然後紅霞滿頭。眼睛也睜開了,明亮清澈。
兔紙的聲音漸漸低沉。郎樂樂仰面而視,看清楚了來人,她欣慰地展顏歡笑:“兔紙妹妹,你來了,是來叫我參加校花比賽的嗎?現在開始了嗎?”
倒,暈……
誰說某女認輸了?這不,又精神煥發,吵嚷著要參加校花比賽了。
剛才那只是夢囈,當不得真。
兔紙抬頭看了看窗外,那裡,乳白色的晨曦悄然升起,正掀開她神秘的面紗,而遞次綻放她最美麗的容顏。
天,終於亮了,好漫長的黑夜呀。
突然,心頭響起那首《我的祝福你記得嗎》的歌:
“掩不住太多的是牽掛,說不完太多是心裡話,艱難的時候你別忘了,我的祝福記得嗎……
親愛的朋友啊,風雨艱難永遠是昨天,親愛的朋友啊,明天又是一個豔陽天……”
兔紙回頭,滿面春風,笑容豔麗。
“明天,ok,明天……”她眨了下眼睛,作了個ok的手勢,然後站了起來,拉開窗簾,讓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