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獨孤求醉點了點頭,也不多說。
“恩。胡先生既然以開藥方之名暗示我儘快離開,想是中間有一些難言之隱。我不可辜負了先生的一番好意。”張無忌低著頭,說道:“但紀姑姑母女,目前尚在谷中,卻不能不救。”說完,抬起頭來,又對獨孤求醉說道:“酒鬼大哥,你準備怎麼安排。”
“我麼,左右也是無事,先幫你們度過了眼前這一關再說。”獨孤求醉說起這話,臉不紅心不跳。
“那我們現在去就找紀姑姑!”張無忌拉著獨孤求醉,悄悄地出了房間,輕巧地走到紀曉芙的茅棚之外。只見紀曉芙躺在稻草上,卻另有一人彎著腰,俯在紀曉芙身前,這一晚是半月,月光從茅棚的空隙中照射進來,張無忌見那人身著藍衫、青布蒙臉,正是胡青牛,只見胡青牛左手捏住紀曉芙的臉頰,逼得她張開嘴來,右手取出一顆藥丸,便要喂入她口中。獨孤求醉跟在張無忌身後,還未有所動作,就見張無忌情急之下,急忙躍出,口中叫道:“胡先生,你不可害人……”
那人一驚回頭,便鬆開了手,砰的一響,背上已被紀曉芙一掌重重擊中。他身子軟倒,蒙在臉上的青布也即掀開了半邊。張無忌一看之下,忍不住驚呼,原來這人不是胡青牛,秀眉粉臉,卻是個中年婦人。
獨孤求醉依然跟在張無忌身後,並不說話,腦中卻轉過了許多念頭,看到這青布蒙面的王難姑強行給紀曉芙灌藥,獨孤求醉知道,今天晚上,那強悍惡毒的金花婆婆,就會再次出現。如果要救胡青牛夫婦,這幾天,肯定要暗中盯著胡青牛夫婦,說不定就要和那金花婆婆正面對上。想到這裡,獨孤求醉絲毫沒有頭緒,不知道該如何保全這蝶谷醫仙夫婦二人。
獨孤求醉站在那裡苦苦思索著,張無忌和紀曉芙,卻也沒有閒著,正在不住口地盤問那婦人。那婦人卻是一概不理。氣得紀曉芙拔出長劍,指在她的胸口。獨孤求醉這才回過神來,連忙上前兩步,制止道:“無忌,紀女俠,恐怕是有些誤會在裡面。”說完指著王難姑說道:“這位前輩,前些天曾在谷中對我有贈藥之恩。怕是和胡先生有不小的淵源。我們還是帶著她一起去找胡先生吧。”
王難姑意外地看了看走進茅屋的獨孤求醉,鼻中哼了一聲,卻還是沒有言語。
紀曉芙看著獨孤求醉,不知道此君是誰。張無忌連忙給她介紹了一下,隨即對獨孤求醉說道:“酒鬼大哥,既然你和這人認識,那就肯定不是金花婆婆一黨,那我們就帶著她一起去見胡先生好了。”
張無忌心懸胡青牛的安危,率先奔了出去,獨孤求醉和紀曉芙則一人一邊扶著王難姑,向著胡青牛那邊快速走了過去。剛才發生的事情,張無忌和紀曉芙根本摸不清頭緒,猶如開了“外掛”一般的獨孤求醉,卻是心知肚明,原來,這王難姑和胡青牛這一對極品夫妻,一個毒術高超,一個醫術高明,兩個人為了毒術和醫術,鬥了一輩子還是沒分出個勝負來,這一次,王難姑發現了張無忌破壞她給紀曉芙下毒,心下惱怒,這就想拿張無忌開刀,沒想到胡青牛顧念師徒情分,出言指點張無忌,讓他趕緊跑路,那時候王難姑也在房間內,胡青牛不能明說,只得以開藥方為名隱晦地指點張無忌趕緊跑路,可是,這王難姑是使毒的大行家,聰明絕頂,又懂藥性,耳聽得那張藥方開得不合常理,稍加琢磨,便識破了其中機關。惱怒之下,就將胡青牛給綁了起來,嘴裡塞了個核桃,扔在床底下,然後自己服下了三蟲三草之毒,看胡青牛是否能解開此毒。
獨孤求醉和紀曉芙架著王難姑,還沒走到胡青牛的房間,就聽見胡青牛在裡面對張無忌吩咐道:“你先取三顆‘牛黃血竭丹’給她服下,在第三個抽屜中,快快!”這個時候,張無忌已經將胡青牛從床下拖了出來,並把他口中的核桃給取了出來。
“無忌,不用麻煩了,我這裡有先生給的牛黃血竭丹,這就給她服下!”獨孤求醉在門外揚聲說道,隨後取出三顆牛黃血竭丹,餵給王難姑服下了。
“多謝!多謝小兄弟!”胡青牛看著獨孤求醉將藥餵了下去,沒口子的道謝。張無忌這才將胡青牛身上的繩索給鬆開了。
隨後,獨孤求醉就開始看戲,胡青牛先是看著王難姑被打了一掌,不問青紅皂白就扇了張無忌兩個耳光,然後非常溫柔地將王難姑放在床上,之後才開始給張無忌和紀曉芙講述他和王難姑之間的傳奇故事。一直講到他們今天晚上王難姑服毒為止。隨後,胡青牛無法診治出王難姑所服下的三蟲三草之毒,是哪三蟲和三草,救不了王難姑的性命,傷心之下,將張無忌幾人趕出來屋子,之後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