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劍司元首乃是被封的一品軍候,雖然並無真正的軍隊可以掌管,但其手下的奉劍司戰力無匹,不遜色與任何軍隊。奉劍司之中,除了元首之外,還有六個持劍使,修為皆在化元之境,持劍使之下還有數百衍氣境的武者,被封為攜劍官,最次也是衍氣一重的修為,鍛體境武者根本不能進入奉劍司為職。
上首那位黃袍男子,自然就是大梁國的皇帝聞人嚴。此人在明面上替三大宗門掌管反間的一切事務,在大梁國那是說一不二的存在,而且此人既是貴為皇帝,但修為也頗為不俗,竟與那奉劍司首尊肖龍一般,擁有化元境巔峰的修為。此等修為縱然在三大宗門之中也是不俗了,乃是真丹境之下的超級人物!
聽聞肖龍的彙報,聞人嚴面色驀然變得沉了下來,沉吟片刻之後,才沉聲問道:“肖卿,此事你是否能夠確認是人為所致?”
肖龍拱手稟告道:“陛下,老臣所言句句屬實,絕無半點欺瞞偽造之意,當時的戰鬥痕跡,老臣有八成把握能夠確定,地牧師乃是被人為殺害。而且地牧師修為卓絕,乃化元境高手,加之他本身是一位精通馴獸的大師,想來妖獸對其殺害一說,純屬妄言!”
“你所言有理,地牧師雖然只是化元境初期的高手,但其真正的實力已經接近中期,要想殺害他,顯然得經過精密的佈局,顯然妖獸的智力並未有那般高階,看來此次真的是人為所致。不過……肖卿你認為,是何人有如此大膽,敢公然挑釁我皇室威嚴?”聞人嚴問道。
“陛下,此事老臣不敢妄加揣測!”肖龍道。
見此,聞人嚴又看向下首那正肅立不動的藍袍老者,問道:“天牧師,地牧師是你手下的官員,更是你的弟子,關於他遇害一事,你有何猜測?哦,你也不必忌諱,有話直說,朕知道你們這些人,謹言慎行,說話之時言不由衷,此次之事有關國事,可以隨意發表意見。”
那藍袍老者聽此,連忙上前兩步,跪於地上規規矩矩說道:“陛下,老臣對於此事不甚知之,近日才返回得到訊息,但一聽此,便生出了與肖首尊一般的想法,我那徒兒必定是被人殺害,一般,就算是化元境巔峰妖獸,他也有法子從它手中脫身,所以不可能是妖獸所為。”
聞人嚴聽此,不悅道:“朕是問你這個嗎?朕問你說你覺得是何人所為,你那徒弟你覺得是被誰人殺害的,嗯?”
天牧師聞言,身子一抖,惶恐道:“陛下,此事老臣也不敢妄作猜測,只是,只是……”
“吞吞吐吐。只是什麼,你說!不管你說的有何不妥之處,朕都赦你無罪!”聞人嚴道。
“是,陛下!”天牧師應聲,斜目略帶不滿的看了肖龍一眼,便又繼續道:“此事我聽人議論,當初我那徒弟被害之時,進山探險的人回來說,他是被一個女子和幾個來歷不明的人聯手所斬殺的。那女子生得有些像……五公主!”
“招娣?”聞人嚴聽此,痛苦一縮,須臾之後,龍顏大怒,“荒唐,是誰人如此不知輕重,敢隨意汙衊本朝公主,你此話是聽何人所言,啊?”
“陛下恕罪,老臣也是聽街頭尋常百姓所言,此時在上京已經穿得沸沸揚揚,愈漸成了鼎沸之態,陛下,倘若不將此事調查個水落石出,恐怕……”天牧師說道此處,戛然而止。
“恐怕什麼?難道你們也以為是招娣殺的地牧師嗎?”聞人嚴騰地站立起來死死盯著下首兩人。
“這……”天牧師啞然無語,不敢多言。
而此時,聞人嚴又指著肖龍道:“肖卿,此事到底怎麼回事,你將你查到的結果一一給朕說出來。”
聽此,肖龍道:“陛下,外人如何說道,就由得他們去猜測算了,此事應該不是五公主所為!”
“什麼叫應該不是?你有了確切的證據,為何不立即報給朕!立即說!”聞人嚴怒道。說話間將龍桌上的奏摺抓起,直接砸丟在了肖龍的頭上。
見此,肖龍不敢再有隱瞞,徐徐道:“陛下,此事與二十年前的那樁就案有關!”
“二十年前?”聞人嚴隨著肖龍此言循循往下想去,忽的神色一驚,蹙眉問道:“你指的是鄭氏謀逆一案?”
“五公主是燕妃的生女,雖然早已過繼與了淑妃娘娘,但這件事情,陛下應該還記得吧。”肖龍道。
“燕妃?”一提到這兩個字眼,聞人嚴龍顏閃過一絲痛苦之色。好半晌之後,他才嘆氣說道:“當年的事情,你們一個個不敢提及,怕是犯了朕的忌諱,但朕並沒有你們想象的那般脆弱。二十年前,燕妃是朕最寵愛的妃子,她是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