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蒼老得幾乎讓人覺得不可能走得動路的老頭端著混沌放到了靜弈面前的桌子上。
“客人,請用。”老頭很客氣的說道。
靜弈點了下頭,先是嚐了口湯,這是一種習慣,也是自己喜歡的習慣。因為現在很晚,半夜的時候,其他的店鋪都關著,只有老頭在這裡擺著攤,所以旁邊自然的也沒什麼其他的人,現在正是煙花之地盛行的時候。
老頭打著盹,靜弈對此微微的一笑,很多人的生活都充滿了無奈,而自己也是一樣。
“老人家,給我晚混沌。”一個清脆的聲音,當然是女聲,將老頭吵醒。
很空洞的環境自然的會因為任何的聲音吸引他人,靜弈向著聲音的主人看去,頓時的一愣,只見之前在宛城酒館離開的時候碰上的那個就比在胸部上差了一點的女子,正一臉和善的向老者搭訕。因為她的態度,也讓靜弈覺得這女的很有氣質。
不過想著身上的毒,靜弈立即的就失去了獵豔的想法,嘲笑了下自己,又開始體驗這難得的生活。
“喂,方便坐你身邊嗎?”玉兒突然的走到了靜弈的身邊,很和善的說道。
“請便。”對於女子突然的要坐到自己的身邊,靜弈的心卻實是得意了下,不過馬上的,靜弈就沒有了這想法,因為催心毒,葉孤城明顯的沒有告訴自己,這毒是定時的發作的,好比現在,靜弈就感覺到了一種鑽心的痛苦。
玉兒倒也不客氣的就坐到了靜弈的旁邊,旁邊沒有其他的人了,也就是說現在這裡只有靜弈和她,還有正在煮混沌的老頭,一個女子會選擇坐在有人的位置上也是正常的,畢竟黑暗中的寂靜會讓人恐慌。不過現在靜弈是什麼都想不了了。
豆大的汗水從背上流下,從身體內傳來的痛楚和身體外傳來的痛楚是不同的,不過靜弈曾經吃過毒心果,上面的抗毒性讓靜弈倒是輕鬆了一些,再加上靜脈的強度恢復,催心果作用只剩下了一半的效果,卻仍舊讓靜弈沒有了做多餘的行動的能力。運著內力不斷的抗衡著內部的攻擊。
玉兒不時的將眼睛瞥向靜弈,意外的發現,這麼久了,靜弈愣是一眼也沒有看自己,而且還是那種真的完全不看,而不是在心裡不斷的看……
心裡晃動了下,這樣的男子很少見,但是接著她就發現了靜弈的身體不斷的流出了汗水,而且同時的還有那不斷的蒼白的臉色。
“你怎麼了嗎?”玉兒緊張的問道。
靜弈尷尬的看了一眼玉兒,是男人都不想在女人面前丟人的,所以……
“沒什麼。”靜弈蒼白著臉色強提了口氣,站了起來,再繼續坐在這裡,靜弈覺得自己應該會控制不住藥性,但是本來這時候最不該動的,所以就算靜弈有了這麼多的保險。還是在踉蹌的走了幾步之後毅然暈倒……
玉兒緊張的看向了靜弈,她對於靜弈並沒有什麼陰謀,來京城本來只是自己的目的,而半夜來這裡吃混沌只是因為自己一直喜歡這裡的混沌。
一張床上,靜弈艱難的睜開了眼睛,真沒想到,不到一天的時間自己就和床結了兩次緣分。
看了下四周,標準的客棧擺設,不算很豪華也不算簡陋。四周則是一個人也沒有。
靜弈又繼續躺了下去,想著應該是葉孤城帶自己來的才對,畢竟他應該知道藥效時間,而且既然帶自己來這裡,那麼就一定是需要見自己的。
玉兒的醫術很好,起碼在江湖上眾人都只喜歡練武的環境下是屬於很上層的醫術高人,自然的她也判斷出了靜弈中了催心毒,而且這毒還適合武俠小說中只有下毒的人才有解藥的狗血情節。
催心毒,因下藥的時間不同,發作時間也不同,中者三日內必須獲得解藥,否則無救,三日內,每日會出現一次催心毒攻心之痛,這時候尤其考驗人的耐力,畢竟再怎麼修煉,內部器官的強度也無法加強,而除非你內力強到張三丰的程度,否則內力無法壓制得住這攻心之痛,一般能夠撐過一分鐘的人就可以證明他很強悍了,但是玉兒卻知道靜弈堅持的時間絕不是隻有一分鐘,而且他竟然還有力氣站起來,真是一個奇男子……
一隻信鴿飛到了玉兒的手上,這信鴿很漂亮,而且很昂貴,很多人也知道這是隻有金錢幫才捨得花錢買的豪華信鴿,和一般信鴿無實際差別,只是很漂亮也很有排場。
上面詳細的寫著現在京城的各大勢力情況,而且落款人更是金錢幫的情報堂堂主,語氣很是和氣,玉兒沉思了下,手突然的燃燒起了火焰,將信紙徹底的燒燬……
玉兒,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