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眼刺去,我又將她攔下,丁敏君怒視我道:“師妹,你待怎麼?為何三番四次阻止我動手?”我嘆道:“師姐,這人硬氣得,很不失為一條好漢,你這般逼他,他也不會說的。不如就此放了他,我們再自己去尋,總找得到的。”我敬彭瑩玉是條漢子,又見他提及張翠山,心中對不能救他夫婦微感愧疚,便鐵了心要保住彭瑩玉。
丁敏君冷冷地道:“師妹,你三番四次維護這個妖人,意欲為何?”我道:“師姐,我只是實話實說。凡事留一步,日後好相見。”丁敏君冷哼道:“這等魔教妖人,我見一個殺一個,誰要與他好說話。倒是你,你為了那個人是應該留幾分情面,留待日後相見。”“師姐,你在說什麼?”“我在說什麼你會不知道?你一意維護這魔教妖人,還不是為了那個人?你欺我不知嗎?”我道:“師姐,咱們一事歸一事,我今日阻止那你殺他,是因為敬他是條漢子,我佩服他,並非是你想的那樣。”“是不是你心裡知道。”我道:“總之我問心無愧。”丁敏君道:“好,好個問心無愧。你來若當真問心無愧,為何四年來一直避而不見?為何躲著殷六俠?又為何不敢將甘州之事告之師傅?你早就跟魔教中人勾結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哼,我看就是從你被那魔教妖人擄走開始,你的心便向著他了。師傅真是看走了眼。”我怒道:“師姐,你這是從何說起,我什麼時候和魔教的人勾結了,你不要含血噴人。”丁敏君道:“你說你沒有與魔教妖人勾結,那我來問你,在甘州的那個孩子他的父親姓甚名誰?”我怒視丁敏君:“丁敏君,你言而無信。”丁敏君得意地道:“你不敢說,是要我代你說出來嗎?你和那魔教妖人做出這等苟且之事,你怎麼對得起殷六俠?”我咬牙切齒地道:“丁敏君你不要逼人太甚。”丁敏君見我惱羞成怒的樣子,不由心中一陣舒暢。本來她讓我回峨嵋就是為了令滅絕對我死心,沒想到滅絕對我雖然有些失望,但還是沒有放棄我。這次我與她一起下山尋找屠龍刀就是一個證明。而我又百般阻止她傷彭瑩玉,落了她的面子,她怎能不懷恨在心。新仇舊恨一起算,當著眾人的面揭我的傷疤,以消她心頭之氣。眾人聽得她師姐妹二人的對話,聽出似是峨嵋派滅絕師太對紀曉芙很是喜愛,似要將衣缽傳於她,從而招致丁敏君的嫉妒。而丁敏君似是抓住了紀曉芙的什麼把柄,故意在眾人面前揭穿讓她出醜。丁敏君咄咄逼人地上前幾步道:“難道我在甘州看到的都是假的,那孩子的父親若不是魔教中鼎鼎有名的人物,你又何必怕師傅知道?你躲著不敢見殷六俠,不就是因為你與別的男子有了孩子,沒臉見他,我說的是不是?”眾人乍聞這等關乎女子名節之事,都不禁大吃一驚。
我面色慘然倒退幾步道:“丁敏君,你答應過我不會說出來的。”“我是答應過你不告訴師傅,可是我可沒答應你不告訴別人,你處處維護魔教中人,其實你早就已經心在魔教了,那孩子就是最好的證明。”我看著丁敏君興災樂禍的得意嘴臉,頓時有些心灰意冷,我知道她是故意在眾人面前讓我下不了臺的。也罷,這本就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當下我淡淡地道:“不錯,我是失身於他,我心甘情願為他生孩子。可是你誣我偏幫魔教,這是子虛烏有之事,魔教中也有血性漢子,只要是個漢子,我紀曉芙便敬他,斷不會加害於他。我從未做過對不起峨嵋之事,也從未有過和你一爭掌門之心。我本就不打算回峨嵋,是你逼著我回來,現在你在眾人面前揭我隱私,不過是想我難堪,我可以清清楚楚地告訴你,我紀曉芙從不為我做過的事後悔,我也不會與你爭那掌門之位,你大可放心。從今以後,我絕不再踏足峨嵋半步。”彭瑩玉聽得我一番言語,仰天大笑讚道:“姑娘不愧是性情中人,和尚我好生佩服。不知我教中人誰那麼大的福氣,能得姑娘這麼一位紅顏知己,真是一大幸事。姑娘,你的恩德和尚我記住了。”我聽了彭瑩玉的話,朝他一點頭便想離去。
丁敏君執劍攔住了我的去路:“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你是說我嫉妒你所以才出言誣衊你?”我道:“是不是你心裡明白,我又何需多言。請你讓開。”丁敏君柳眉倒豎:“好啊,師傅常說你的劍法狠辣盡得她真傳,今日我倒要見識一下。”我道:“丁敏君,你讓開,我不想傷你。”丁敏君見我如此說,以為我是故意給她難堪,不由怒道:“費話少說,看劍。”丁敏君今日揭了我的醜事,便料定我不會善罷甘休,與其留下禍患,不如趁此機會將我除了以絕後患。我與丁敏君纏鬥在一起。
眾人聽得這等隱私之事,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又見她師姐妹二人纏鬥在一起,長劍諍諍有聲,不覺都暗自佩服:都說峨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