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收回要踏進門去的腳步,縮到一邊,先偷聽下,看看是不是他們勾結了冤枉高賤男的。
“毒好解,但是有幾處外傷傷到筋骨了,要安心休養一段時間。”是大師公的聲音。
“有勞岳父大人。”接著響起的是阮若閒的聲音。我探頭看了看,只見他半邊身子纏滿了紗布,紗布上隱約還有血跡。阮夫人站在他身後,從案上取了衣服給他披上,憂切地輕責說:“怎麼這麼不小心的,這次要不是鳶飛及時趕到,不然……”
阮若閒回身輕輕拍拍阮夫人的手說:“現在已經沒事了,不要再瞎操心了。”阮夫人點點頭,阮若閒嘆聲說:“想不到月形門那幫人這麼難纏,都已經明確地拒絕這麼多遍了,還糾纏不清,像是有不共戴天之仇似的……”
“我聽說。”這個忽然插話進來的聲音,是慕容小鳥。“雲時序死了。”
“死了?”阮若閒和阮夫人異口同聲地反問。
雲時序?我愣了愣,迅速地開始在腦海中搜尋這個名字……對了,好像就是那個月形門的少主,糾纏不清地想要娶阮清語,但被阮夫人鄙視的那個傢伙。他死了?這個時候死。不會是阮夫人他們下的手吧?
心裡驚了下,豎豎耳朵繼續聽裡面的動靜。
“聽說是中了淬了毒地暗器,死的。”慕容小鳥的聲音異常平靜。果然是事不關已,高高掛起。
阮若閒驚訝地說:“在暗器上淬毒。不就是月形門最經常做地事情嗎?”
“具體的我不清楚,但是看來,他們似乎是把雲時序地死也算在你們頭上了。”
“這種事情也是他們以為就可以的嗎,他們也未免太離譜了?!”阮夫人氣憤地捶了下桌子。
阮若閒無奈地嘆了口氣:“他們執意要要這樣認為也沒有辦法。”
“正好若閒也要養傷,你們暫時就在谷裡住一段日子吧。月形門的事情。我回頭寫封信送去給他們雲門主,解釋清楚這件事,順便也看下他們對這件事情究竟是怎樣的看法?”
阮若閒慚愧地說:“岳父大人隱居多年,還要被我們牽連進江湖上的糾紛,小婿實在汗顏大師公揮揮手說:“一家人,就別說這些生份地話了。”說完,他轉向慕容小鳥,緩聲說。“這次多虧了慕容公子救了,一家人也不道謝了。只是,這回既然已經進了谷,就不急著走。多陪陪清語吧。”
“夏前輩…………”慕容小鳥再次響起來的聲音就變得無奈而悲傷。“清語的事情我也很抱歉,只是舍弟的死。大仇未報……”
大師公打斷他的話說:“這個我知道。我也不是想要責怪你,只是提醒下。有空就陪她說說話也行,這孩子,也挺可憐的。”
慕容小鳥沉默了一會,恭聲說:“晚輩明白了。”
隨即他就向大師公他們告辭,眼看著就要從屋裡走出來了,我趕緊回撤,飛身往旁邊的草叢中一竄,埋伏起來。等慕容小鳥出來之後,才躡手躡腳地跟上去,冷不防地拍了下他的肩。“喂,慕容小鳥!”
本以為他會對我的突然出現感覺到吃驚,沒想到他居然像是完全沒聽見似地,還是以同樣的速度往前走。“慕容小鳥!”提高聲音大喝一聲,一下子竄到他面前攔住他的去路,怒氣衝衝地說。“走那麼快乾嘛,找你有事呢!”
“找我做什麼?”慕容小鳥用眼角地餘光掃了我一眼,冷笑一聲說:“成了親,拜了堂,這會不是該進洞房了嗎,你這又是唱的哪一齣?”
我瞪著他說:“你這樣酸溜溜、語中帶刺地幹什麼,現在最重要地事是查清楚究竟是誰害死小魚公子,我都準備暫時不成親了,你是不是也該把你調查了這麼久,為什麼得出這樣地結論的原因說一下?你空口白字地隨便指人是兇手,沒人能相信,是不是?”
慕容小鳥盯著我地臉看了一會,忽然說:“你跟我來。”
“去哪啊?”我嘴裡不滿地咕囔著,但當慕容小鳥轉身走動的時候,我還是想也沒想就跟上過去。
走啊走啊走,越走越偏僻,回頭往回時的路看看,似乎我們一直是在往林子深處走,隱約感到不對勁,嚷嚷了起來:“喂,慕容小鳥,到底要去哪裡……”我一句話還沒說完,慕容小鳥忽然回過身,一指點在我的肩井穴上,頓時動彈不得。我怔了下,反應過來正要大聲指責,他回手又是一指,就點了我的啞穴。靠啊,中計了!該死的慕容小鳥!想幹什麼?!
我瞪,我瞪,以眼殺人!
慕容小鳥卻對我殺人般的目光視若無睹,打橫著抱起我,飛身躍上旁邊的一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