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地給他一個白眼,冷冷地說:“我先走了。”
他看看我沒說什麼,當我從他眼前晃過的時候,又叫住我說:“你等等。”
“幹嘛?”回頭,斜眼看他。
他蹙著眉說:“沒人教過你,做丫環應該是什麼樣子的嗎?”
“要你管,我是小魚的丫環,又不是你的,你管不著!”再丟個白眼給他,扭身就走。
噫,第一次碰到這麼噁心的男人,還被他碰了一下,得趕緊回去洗個澡。
回到院子裡,碰到沈姑姑從小魚房裡出來。“嬌嬌,去哪了?”
“沈姑姑。”我連忙一副乖巧的樣子,說。“我擔心解藥的事情,就跟著三公子他們過去瞧瞧了。”
“你這孩子。”沈姑姑走過來,拍拍我的肩說。“不要太擔心,三公子是很有本事的人,一定會有辦法的。”
聽她這麼說,我忍不住在心裡嘁了一聲說:“他沒拿到呢!他為了娶阮什麼輕語重語的,都不要解藥救公子了!”
“是阮清語阮姑娘吧?”沈姑姑怔了怔,忽然目光一轉,喊了一聲。“三公子。”就從我身邊走了過去,向從我後面過來的人迎了上去。
我忽然想起他彷彿之前剛剛警告過我不要把這件事情說出去,當下吐吐舌頭,溜進屋子去了。
霜雪正坐在慕容魚躍床前給擰著小毛巾給他擦臉,我剛要過去,隱約聽到屋外慕容小鳥似乎說到“這丫頭”什麼的,估計是在跟沈姑姑說我的壞話,這個陰險的偽君子!
連忙回身趴在門上,豎起耳朵聽他們在說我什麼。
“嬌嬌。”霜雪忽然叫了聲我的名字,我下意識地一挺腰桿,應了聲:“到。”
“你過來幫公子擦汗吧,我去換盆水。”
“喔,好……”
雖然應得順暢,但雙腳卻像是灌了鉛一樣沉重,一步一步移得緩慢。想到就要看到小魚了,心情太激動,走不動了……當我慢慢靠近的時候,霜雪卻毫無預兆地一下子從床頭站了起來,我毫無心理準備地,就直接對上了慕容小魚那張蒼白得沒有血色的臉龐。
那俊秀的輪廓,在下眼瞼落下一片陰影的長長眼睫,啊,天哪,慕容魚躍居然還是這樣的病氣、美少年啊!
孱弱的身軀,俊美的面容,橫行霸道的個性,各種矛盾的完美組合!這簡直就是我的理想啊!不行了,我頭暈,腳步都站不穩了。
霜雪重新擰了把溼毛巾,塞到像個不倒翁一樣搖搖晃晃地站在旁邊的我的手裡,催促說:“這裡交給你了,我去換水。”
“喔,好……”
霜雪端著水盆出去了,我還捏著毛巾站在原地發呆,直到床上的慕容小魚呻吟了一下,我才回過神,慌忙在床沿坐下,僵硬地伸手一下一下地為他擦掉額頭上的冷汗。他的眉緊緊蹙著,時而發出細細的呻吟聲,像是飽受著難言的折磨。
嗚嗚,小魚太可憐了!該死的慕容小鳥,自己無恥好色,對五毒教的妖女始亂終棄,卻要連累我們小魚受苦,真是太無恥了!太人神共憤了!
我可憐的小魚,你一定不要出事,我還沒有把你培養成為讓武林聞風喪膽的惡少呢!
慕容小鳥跟著沈姑姑一起進來看了小魚,在旁邊坐了一會,就出去了。晚飯後的時候,又過來了,這次卻帶著解藥一起來了。
他在喂小魚吃解藥的時候,我一直用赤裸裸的目光盯著他,估摸著他是不是真的答應了那個妖女,要去跟那個阮什麼離婚。不過他一直無視我強烈的目光,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喂完藥,看著魚躍的呼吸平和,也不再冒冷汗了,就起身走了。走之前叮囑我們,如果魚躍醒了,第一時間去通知他。
吃過晚飯,霜雪坐在燈下縫縫補補,我就坐在床前一眨不眨地注視著小魚的臉色。好像是漸漸恢復正常了,不過也就沒有之前那種病態的美了——有點可惜。不過,如果眉頭這裡蹙起來——用兩個食指按住左右兩個眉頭,輕輕地往中間擠壓。然後再把牙齒疵出來的話——用拇指去扣他兩邊的嘴角,噯,夠不著,我再夠,再夠……
“嬌嬌。”沈姑姑忽然在身後喊了一聲,驚得我趕緊收回手,起身看著她走近。“沈姑姑。”
沈姑姑看著我慈祥地微笑,拉著我的手在床沿坐下,溫聲說:“難為你了。”
難為……難為什麼?是難為我看在小魚的份上,居然能夠容忍慕容小鳥那樣噁心的敗類,沒有直接衝上去把他扁成窩窩頭嗎?
連忙搖搖頭說:“不難為,為了四公子,這些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