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窗上的手,靈獸車凌空飛去。
思緒徹底被打亂,樊良的話一直迴盪在心裡。
如果,本王要的你是呢?
是我,怎麼可能會是我,他心裡一直喜愛婉月,怎會與我牽扯上關係。
“水月!”婉月忽然喊了聲,將我驚了下,“水月,膳房在那邊,你怎麼會在這裡。父王說你對西土宮殿不熟,怕你會迷路,你還真迷路了。”
父王!
他還在承受莫大的痛苦,趁樊良出宮,或許我能將父王體內的東西取出。我又往大殿趕去,父王不動聲色高坐殿前喝茶。我回頭看看跟進來的婉月,走到父王身後,假意給父王捶背時低頭在他耳邊問:“父王,這個如何才能取出?”
父王茶杯舉到嘴邊,他的聲音比我的更輕:“此物前端有彎鉤,打進體內容易,但已勾住主骨,不能貿然震出,恐怕只有樊良知道取出之法。丫頭,你能承受的,比婉月的多,所以父王才讓你知曉,如果有機會,帶上婉月逃出去。”
我忍住淚,低聲說:“父王,二姐她……有了樊良的骨肉……”
父王身子微微一震,輕輕吹開杯中的茶末。
冥澈,雖然我相信你,可是父王受的苦該怎麼辦。師父,你究竟要何時才能趕到。我暗自在手中聚起靈力,灌進父王的背後,想減輕些他的傷痛,卻被他體內一股無形的力量抵開。
“水月,你伺候父王那麼久,換我來吧。”婉月也站到父王身後,伸出手想給父王捶背,父王站起身說:“好了,孤還沒有那麼沒用。既然西涼王出宮了,那孤就到宮內四處走走,欣賞些西土風情。”說完大踏步走了出去。
婉月衝我吐吐舌頭,我多想也如她一般心思單純,毫無負擔。
樊良入夜才回來,依舊將父王和我請到大殿用膳,父王的面色愈發蒼白。
用完膳,各自回宮時,我躲到大殿外,見樊良與婉月道別後,往藏書閣去了。趕緊移形換影到婉月寢房,才站定,就看到她推門進來。
“妹妹,還未睡下?”
“沒有。”我一邊說,一邊點上薰香,可以讓人安睡的薰香。
如果,本王要的是你呢?
“姐姐,身體不適的話,就早些睡吧。”我上前牽起她,躺到床上。片刻後,她便安然入睡,我起身從窗前躍下,下定決心,朝藏書閣走去。
推開藏書閣的門,樊良獨自一人正在木質書架前翻看錦書,他未回頭,便問:“公主,夜深了,怎麼還不歇息?”
我的手,停在腰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