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綠光將眼刺得有些痛,那原本不動的雕塑,慢慢化開,化開,不一會,化作人形,快速旋轉,捲起的強風讓洞內沙石亂飛,消停下來後,大石桌上站著的樊良,穿了青銅鎧甲,對我們微笑。
我瞠目結舌的看著他緩緩走到眼前,地上那個與他一模一樣的軀殼毫無生氣。
“水月公主,這樣,我與你們都沒有關係了吧。”
無話可說。
“我不會嫁給你的。”婉月衝他大叫一聲,往後退了幾步。
“是因為軒皇子嗎?”樊良瞥了一眼軒皇子,對他欠身問:“殿下,盈月公主有了身孕,身體可安好?”
婉月驚慌的看了眼軒皇子,她心裡,原來還是沒有放下。
軒皇子淡然答了句:“一切安好。”
淚水蒙上婉月的眼,她咬住唇,極力忍住那快掉下的軟弱。
見婉月這樣,一陣心疼,我一把將他推開,說:“樊良,你當初那樣傷害二姐,就知道她不可能會再嫁給你的,你在她身體內下的魘,至今都還沒消去……”
“是嗎?”他又淡淡的問,一步步朝婉月走去,我正想上前時,一堵看不見的牆將我擋在樊良身後,師父拽住我的腕,輕輕搖搖頭。樊良朝婉月伸出手,白色光芒照到婉月額頭,先透出一隻蜘蛛摸樣,黑煙便從婉月身後騰起,朝空中串去,打了個旋後消失。
“婉月,從前是我不對,請你原諒我。”樊良對婉月鞠躬,婉月極力想向後退,但她身後已是洞壁。樊良回頭意味深長的看了父王一眼,左手上,青煙環繞,殘影冰拳浮現出來。
“好!”父王忽然發了話,“本王答應將西涼王的王位給你。”
殘影冰拳漸漸消失,樊良立起身說:“謝過王上。”
“不過,小女的婚事,本王一直講求你情我願,若西涼王能讓小女傾心,本王必定為你們舉行大禮。”父王擺明了自己的界限。
樊良淺笑著說:“君無戲言,臣當萬死不辭。”
心裡不祥的感覺愈發沉重。
跨上鷲的背時,我抱住婉月的腰,她的身體在微微顫抖,幾年前樊良已經給了她那麼大的傷痛,換做是任何一人,都不想與他有任何瓜葛。
“水月……”
我驚懼轉身,耳旁什麼都沒,只有呼呼風聲。
“水月,你將澈兒傷得那樣重,你真的將他忘記了嗎?”
“關我什麼事!”我低聲嘟囔一句,婉月奇怪的回頭看我。
“不過,你放心,澈兒已經回皇城閉關,我會幫你照顧好他的,而且,當他再站在你面前的時候,你會知道,他有多愛你……”
“滾開!”我朝空氣裡大喊一聲,將婉月嚇得一哆嗦。
“水月,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