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當之無愧的天下第一大派呀。只可惜我晚生了幾百年,沒能見識到玄武宮全盛時的局面,怕是整個修行界都無人敢攖其鋒吧?”又想到符籙宗從來不甘屈于于玄武宮之後,處處想爭‘天下第一門派’的名號,實在是太不自量力了些。最較他意外的還是南海離宮,時至於今,他對這個僻處南海某島,門下盡是女子的門派的瞭解是最少的,甚至於是說不上了解。
幽靈宮執事宣佈完相關規則後,便下了高臺來。
史文淵看著榜單上那一串串的數字,駭得是頭暈目眩,差點沒當場背過氣去。知真齋、天下樓、懷遠堂三店每年的利潤直教整個九夏鬼市瞠目結舌,那可是好幾十萬晶玉呀,折換成黃金,便就是一兩千萬兩,真正的富可敵國。可就是把這些年來的贏得都加在一起,也頂多只當得了今兒賣出去的最便宜的法寶。一時之間,他真不敢想像賣出三十一件法寶所得的兩萬萬六千萬晶玉是什麼概念。
關天養見史文淵成了呆頭鵝,臉色紅得像著了火,便知他是在為這筆巨大的財富所激動,便笑道:“是不是覺得不了相信?”
史文淵像是被驚嚇住了的孩子,神情有些慌亂,怔怔地看著關天養,喉嚨裡發出了格格的聲音,不知道該作作回答。關天養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這也算不得什麼,別大驚小怪的!”
史文淵頓時懵了,暗道:“若這都算不得什麼,那要怎樣才算了不得呢?”
申正時分開始履行交易手續。錢都是早準備好了的,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不到一個時辰便完成了,快得很。
走到這一步,展銷會才完成一半,明日還有得重頭戲看。
法寶是現成的,花落誰家靠的是財力,各大門派樹大根深,資產雄厚,中小門派和散修哪能一爭長短?但明日的法寶強化卻是全憑運氣,抽中了誰那就是誰,斷不至於因為錢多運氣也就會好些。
關天養也知道,這兩天唱主角的都是幽靈宮,自己就在一旁看熱鬧,輕鬆得很。但從明天開始,就該輪到他上臺表演,接下來的幾個月裡,怕是都難得輕鬆下來了。為了能有更好的精神應付明天的挑戰,關天養早早地回了關帝廟。
用過晚飯後,督導了一會兒蘇念夏的功課,便準備洗漱休息。剛要回屋,黃兒汪汪地叫了起來,隨即院門的門環就被敲響,一個清脆得有如銀鈴晃動般的女聲問道:“請問關老闆在家麼?”
蘇冠海吃不準關天養到底是什麼態度,就應聲道:“你誰呀,有什麼事?”便要去開門。
關天養本要任由蘇冠海去招呼的,但一陣幽幽的冷香襲了進來,好像寒冬臘梅,沁人心脾,精神頓時為之一振,便停住了腳步,將目光望著了院門。
蘇冠海開了門後,頓時一呆。只聽剛才那女聲問道:“敢問先生,關老闆可在家麼?”院門外的女子一襲如雪白衣,輕紗蒙面,看不清容貌,但如皓月般的雙眸隱隱透出十足的媚惑之光,頓教他色授魂與,連答話都忘了。
關天養見蘇冠海渾如中了定身術般僵在了當場,也覺得有異,應道:“我在,誰呀?”
那女聲應道:“奴家來自南海,有事求見關老闆!”
南海離宮門下?!
關天養心下大感詫異,朗笑一聲道:“稀客呀,快請!”快步走到院中,衝嫋嫋婷婷走進門來的女子起手一揖,“仙子大駕光臨,恕在下失迎之罪!”
女子眉眼一彎,似在笑,又似在審視關天養,盈盈福了一福,“奴家當不起。”站起身來又說,“奴家奉家師之命前來下書,打擾之處,還請見諒!”說著,奉上一封帶著沁人異香的素色信柬來。
關天養不由得大惑,暗道:“大晚上的來下書,算什麼意思?難道想來勾搭我麼?且先看看信裡說什麼吧!”伸手接了過來,笑道:“仙子客氣了。若有要在下效勞之處,只管明言就是!”便當面拆看了起來。
女子在關天養接過信柬後,立時就退了兩步,拉開了丈餘的距離。關天養只當她不喜與男子離得太近,也就沒有多想。不料信封一經拆開,一股幾乎淡得看不見的輕淡騰了起來,直襲口鼻。若非他的神識敏感異常,絕料不到信封裡竟然藏著機關。
南海之行
【 四百零七、離宮之邀(上)】
那淡煙竟似活的一般,藉著夜色的掩護,飛入了口鼻,沁沁涼涼的,又香膩,又甜滑,渾似兒時夢中糕點的味道,說不出的美好。可越是美好的東西往往越危險,越人致人死命於不知不覺間。關天養立時醒悟過來信中有毒,暗叫一聲糟糕,心說:“只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