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可宰割天下,無人敢攖其鋒了。
儘管關天養極不喜歡玄武宮,但他還是不願魔道的陰謀就此得逞。兩千多年來,玄武宮一直為正道盟主,在與魔道對抗中,從來都不曾退縮過,其表現出來的氣魄和才智,著實令人驚歎。若非他們,正道又豈能對魔道取得優勢?特別是近三百年來,玄武宮以一己之力接下了魔道絕大部分的攻擊,為正道其他各派的發展贏得了喘息之機,實在功不可沒。
過了傳送陣後,果然就是地獄幻境之前,剛才那兩名白蓮宗弟子正在門前窺探,俱是滿臉的茫然,顯是拿不定主意要不要進去。
關天養見他們還沒有發現自己的到來,嘿嘿地一笑,“兩位,想進去麼?裡面可不好玩喲!”兩人大驚,扭過頭來,頗有些驚懼地盯著他。其中一人似乎認得他,卻又不敢肯定,疑惑地道:“你是……你是什麼人 ?'…87book'”
“我?”關天養呵呵地笑道,“我就是那個會分身術的人!”
兩人渾身一震,交換了一個眼神,心下頓時明瞭。“閣下是散修吧?”下巴上留著一撮山羊鬍子的漢子毫不掩飾對關天養的忌憚,已將護身法寶祭起。在幽藍的寶光籠罩之下,他的神情這才鎮定了許多,目光也較剛才放肆了起來。
“你們就當我是散修吧。”關天養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作糾結,就問道:“誰派你們來的,來這裡做什麼?”
另一名面龐光潔,卻長著一個大大的鷹鉤鼻的年輕人重重地哼了一聲,“你這是在審問我們了?”同伴祭起了護身法寶,他也將威力最強的攻擊法寶扣在了手裡,只要一言不和,免不了當場就得打起來。關天養出手如此之快,他們必須得先下手為強,方才有機會。
兩人的小手段關天養是盡看在眼裡,卻是毫不放在心上,依舊鬆鬆散散地笑道:“就算是請教吧……”說著抬起手來,拱了一拱,“還請二位賜教!”
“賜教?”山羊鬍子吃吃地笑了起來,“你這態度是賜教嗎?來姓名,師承來歷也不通稟,我們憑什麼賜教?”
關天養臉色漸漸冷了下來,就像嚴冬裡逐漸凝凍成冰的水,這個過程雖然很快,但卻清晰地印在二人的腦海裡,直教他們感到骨子裡盡是陣陣的寒意,心下很是發虛。“看來你們是不想喝這敬酒了?”關天養不單的臉色冷了,就連眼神也在凝凍。
“你,你想怎樣……”山羊鬍子喉頭嚅動,強自提了一口氣,厲聲道,“別逞能,得罪了我白蓮聖教,這早教你死無葬身之地!”
“哈哈……”關天養突地狂笑而起,“我很怕麼?”話聲才落,已經走十丈之外到了山羊鬍子的面前,右手往前一探,瑩白的劍氣如彗星的光芒般脫手而出,毫不費力地撕裂了靈品護身法寶的氣盾,從山羊鬍子前胸貫了過去。
靈品護身法寶的威力到底不容忽視,縱關天養一掌能將其撕裂,但劍氣也耗了七八成,僅剩的兩三成已不足以將一名剛晉入元嬰境界修行者的身體絞得粉碎——畢竟經過了小天劫的淬鍊,元嬰境界修行者的身體已經相當強悍,別說是尋常刀劍,縱是低品階的凡品法寶也是傷不得分毫——但還是如重錘敲擊,當場震得山羊鬍子朝後倒飛了出去,哇的一聲,噴出一蓬血雨。身護法寶也被劍氣撕成碎片,掉落在了地上。
鷹鉤鼻虎吼一聲,挺動短梭,望關天養肋下疾刺而來。關天養抬手一圈,將短梭牽住了,然後往外一推,鷹鉤鼻頓感一股巨力山崩般壓了過來,逼得真元一陣亂躥,紫府內元嬰躁動難安,不得不向後飛躍了出去,以化解其勢。
“太極掌?!”鷹鉤鼻自以為認出了關天養的來歷,頗有些得意,哈哈地笑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玄武宮的牛鼻子。連示以真面目的膽量都沒有,可笑呀,可笑……”
關天養滿臉譏屑地道:“可看清楚了,當真是太極掌?”
鷹鉤鼻瞥了一眼正掙扎著爬起來的山羊鬍子,怒哼道:“本教與玄武宮相爭數千年,絕不會認錯的。以你的修為,想必也是二代長老,何必裝扮成這副模樣?”
關天養輕哼一聲,“那你再接我一掌試試!”吐氣揚聲,左拳挾著濃郁的金光揮擊而出,直照耀得地獄幻境前一派通亮。
“大金剛神拳?!”鷹鉤鼻大駭,倉促將護身法寶祭起,卻還是不敢正面攖其鋒,而是以靈巧的身法展開遊鬥。
關天養的身法固然比鷹鉤鼻快上一百倍也不止,奈何元嬰境界修行者的堅韌超乎想像,且他的護身法寶又是千年鼉龍皮煉成的盾,又經過四級【玄武】法陣的祭煉,防禦力極強。快招變招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