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煙霧,嘆道:“這也有好幾年沒見著外人了。你當然是不知道的,我十七歲上還進京趕過考來著,人情風俗也見過不少。看幾位姑娘待你的態度,應該是修行者吧?”
關天養連連搖頭,“不,不是。我就是個做生意的……你不相信?”
老太爺敲掉煙鍋裡的煙霧,吃吃地笑道:“我還只當你是看上了哪位姑娘,巴巴地趕來求親的呢!”
關天養想到陳朔和柳婭的事,心念一動,問道:“聽老太爺的口氣,貌似這些年也有不少來求親的?”
“是有。但沒聽說有幾對成了的!”
關天養眉頭一皺,問道:“是南海離宮從中阻撓麼?”
老太爺搖頭道:“不,不會。只要不像我們這樣私訂終身,仙姑們都不會阻撓,但須得透過一番測試!”
“測試?什麼樣的測試呀?”
“我也說不太清楚,反正通不過測試就不準成親……”老太爺似乎也不想多說,抄起鱷嘴剪來,說了句:“只要的物件不是離宮門下就對了!”就去收拾花木,也不再去關天養說話了。
關天養不由得暗暗感慨起來:看來二狗子和柳姐姐之間還有得一番磨難呢。
第二天下午,關天養正在別院周圍的森林裡閒逛,就聽老太爺在喊他,說山上來人了,要見他。快步走了回來,見姜玲瓏帶著小敏和小秋已經候在了院門口,遠遠地蹲身一禮,說:“關老闆大駕光臨,敝派未曾遠迎,望乞恕罪!”語氣神態很是恭敬,倒是小敏和小秋,渾如仇人見面一般,恨不得撲上來撕咬兩口才甘心。
關天養還過禮,笑道:“姜姐姐見諒,非是我冒昧造訪,實在是見與星仙子約定的半年之期已到,貴派還無音訊送來,了不得只有跑一趟。”
姜玲瓏客氣了幾句,將關天養讓到正堂後,這才說之所以沒有派人去九夏城促請,是因為還有兩樣材料沒有弄齊,所以不敢勞動大駕。
關天養便問:“可是黑龍金和鳳凰木麼?”
姜玲瓏道:“正是。星師叔負責尋找鳳凰木,水師叔負責黑龍金,至今任無訊息傳回。想來都是遇到了麻煩!”
關天養沉吟道:“黑龍金在北海之眼裡便有,以水仙子的實力,要取到原不是難事。但若恰好遭遇上玄冥風暴,那可就麻煩了。”
姜玲瓏顯是不知道什麼叫玄冥風暴,驚聲問道:“這個風暴很厲害麼?”
關天養笑道:“豈止是厲害?玄冥風暴乃是人間最為強怕的天象之一,只在北海才有。有時候一百年也未必會有一次,有時候一年就可生成幾百次。傳說北海之眼直透冥域,陰煞之氣極重,素來為上天封鎮犯了極重罰責神仙之處。北海原就是極陰極寒之處,若是恰逢冥域陰煞之氣外洩,極陰轉為極陽,陰陽又相沖相撞,便會生成玄冥風暴。修行者無不都是元陽之體,哪裡受得了冥域陰氣的侵襲?風暴的威力也就比天劫神雷略差一些,修行者是萬萬抵擋不住的。”
姜玲瓏是越聽越怕,站將起來,焦急地問道:“那,那,這可如何是好呀?”
關天養道:“你也不必擔心。水仙子何等修為?自然曉得趨吉避害,斷不至於跟玄冥風暴硬接的。不過是多等些時日罷了!”
姜玲瓏怔怔地出了會神,又道:“若是水師叔遭遇了玄冥風暴,那星師叔呢?鳳凰木該不至於還有什麼厲害之處吧?”
“這倒沒有!”關天養笑道,“鳳凰木我也無緣親見,只是知道鳳凰棲過的梧桐便叫鳳凰木。也沒個定位出產,只看機緣。運氣好,出門就遇上了;運氣不好,找一千年也是白費功夫!”
姜玲瓏頓時傻了眼。
小敏陡地冷笑了起來,怒道:“我算是明白了,你藉著這個機會報復我們,是吧?”
關天養沒有作聲,只是喝茶。
姜玲瓏斷然喝道:“小敏,胡說什麼,出去?”
小敏冷哼一聲,傲然地退了出去。
姜玲瓏忙道:“小徒無狀,冒犯之處,還請關老闆不要往心裡去!”
關天養輕笑著搖頭道:“她一個小姑娘家,我自然不會跟她一般見識!”
姜玲瓏又奉承了關天養的大度,就說她已經派人把他來到瓊州的訊息向宮主報告了,是去是留,還得聽宮主裁定。山上行宮盡是女子,招待多有不便,就請他暫行在別院安置,最多一兩天就會有訊息。又對看守別院的夫婦二人交待了一番,這才去了。
關天養目送著姜玲瓏一行的身影消失在五行山的雲霧中,不由得暗歎了起來:“早知道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