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他們收紅包,就收了回來,又拿出一件自己強化的法寶道:“這個你總該不會拒絕了吧?不是送給你陸大掌櫃的,是送陸子風的!”
陸子風猶豫了片刻,就苦笑了起來,“按說我也是不該收的,不過關老闆把話說到這份上,我若不收,那就實在教人寒心了。但還是把話說明白,這東西我收了後還是得上交,自己是不敢要的。所以以後還請關老闆不要破費了。只要事情做得好,那就比送什麼都強!”
關天養不想幽靈宮的規矩嚴格如此,也就不好再強人所難,“原來是這樣。行,那我以後就不送了!”
陸子風又拿出一封信,“這是重極門申廣平仙長託我轉交的。本以為回來就可以見著關老闆,不想一等就是幾個月,可真把我急壞了!”
關天養接過信,暗道:“申廣平沒事寫信給我做什麼?”也沒有當場撕開看,而是點頭道了謝。
本以為送走了陸子風,就該回店裡了,沒想到白水教副總舵主高林又來了,見面就朝關天養納頭拜下,口稱請罪。
關天養十分不解地道:“高副舵,你這是什麼意思?”
原來白水教已經得到訊息,有人用他們的十香酥魂散謀害關天養的事,怕關天養因此而遷怒他們,所以高林一得知關天養回九夏城來了,就趕緊來請罪。
搞明白了事情的原委,關天養苦笑道:“原來是這事,高副舵也不必在意,我怎麼會無故遷怒到貴教頭上?你多心了!”
高林又陪盡小心,關天養著實費了一副功夫,說以後還當白水教是朋友,高林這才心懷忐忑地去了。
剛從奎元閣出來,還沒來及看一眼春日燦爛的晴天,就聽見有人叫道:“天養哥……”循聲望去,卻是一名小乞丐,臉型和眼神(W/U)卻都十分的熟悉。仔細一看,竟然是柳長生。
“長生?!”關天養可是十二分的驚詫,“你,是你?!你這是怎麼了?”
柳長生撲過來抱住他,哇的一聲哭了。
“長生,怎麼回事?你爹你娘呢?”
柳長生哭得唏裡嘩啦,“天養哥,你,你可算是回來了,你可算回來了!”
“好了,長生,別哭,告訴我,怎麼回事?”
柳長生邊哭邊道:“天養哥,你可要救救我們,救救我爹爹……”
關天養心下一跳,“柳大叔怎麼了?”
柳長生抹了眼淚,“我爹病得快不行了……”
“啊?”關天養心頭一慌,“怎麼會這樣?快帶我去看看!”
柳家老宅。
破敗依舊,並不像其他人家那樣都在動手修復。
關天養進了院子,就見柳嬸端著一碗藥從廚下走了出來,神情木然,渾如行屍走肉一般。
“柳大嬸……”
柳嬸循聲望來,認出是關天養後,猛地一顫,手裡的藥碗當即就打跌了,哇的一聲哭道:“天養,天養,是你嗎?”當場軟了下去。
屋裡的柳大龍一個勁地咳,聽著碗打跌了,怒道:“又打了什麼?又打了什麼?一個一個的,就曉得敗家,就曉得敗家……”
關天養扶起柳嬸,幾步搶進屋,見柳大龍躺在床上,掙命般地咳著,嘴角已經嗆出了血漬,整個人瘦得只剩下一層皮包骨了,極是嚇人。
“柳大叔……”關天養都想哭了。
柳大龍看著他,頓時愣住了,咳也止住了。
柳長生拉著關天養的手,激動得臉膛發紅,“爹,爹,天養哥回來了,天養哥回來了,你有救了……”
關天養走到床前,“怎麼會病成這樣?”實在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竟都是真的。
柳大龍搖了搖頭,長嘆一聲,閉上眼睛,躺在床上流淚。
柳嬸走了進來,“天養,你,你是不知道。你柳叔這是被人給打的!”
“打的?”關天養當即就怒火沖霄,“誰他孃的這麼大膽?”
柳嬸被他嚇得不輕,好不容易定住心神,這才說:“還是年前,我們從商縣收拾了東西趕回來,剛出城門的時候遇著個年輕人,說我們的車撞了他們的車,要我們賠。你也知道你大叔他是個好人,從來就怕事,就答應賠。可那年輕人又不依了,說我們該買輛車賠給他。天養,你說,這不是訛人是什麼?你大叔就不依。那年輕人就叫手下打了你大叔,還,還把陳朔給我們安家的錢也給搶走了……”
關天養咬牙切齒,一副擇人慾噬之狀,“誰這麼無法無天了?誰?!”
柳嬸抹著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