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也是時紅時白。整條右臂也被張天渝的掌力震得又酥又麻,全然不聽使喚了。
“【融雪掌】?”張天渝先是一驚,旋又是滿臉的駭然。他對關天養是再瞭解不過了,幾個月前還不過是九夏上的小小役工,除了以力大著稱為,並無特別的本事。這才幾個月呢,竟就有了接下自己五成功力一擊的修為。更較人不能理解的是,小蓬萊的【融雪掌】至少都要一輪甲子以上的修為才能習得,關天養渾身半點修為也沒有,又是怎麼使出來的?
關天養運轉原力,迅速地修復受損的肌肉和經脈,怒喝一聲:“是麼?你可仔細看清楚了!”幾步搶將上去,揮拳直取張天渝前胸。
“【大金剛神拳】?”張天渝臉色再變,已是驚駭無地,滿腦子都是漿糊。他原是罕見的聰慧之輩,卻也想不透關天養為何既會小蓬萊的【融雪掌】,又會大慈悲寺的【大金剛神拳】。
【大金剛神拳】並不以變化著稱,而是為拳力取勝。以張天渝的修為和見識,要化解這一拳實在容易得很,可他卻像呆傻了一般,手忙腳亂,渾不知該如何是好。
關天養的速度何等之快?頃時之間連出十二拳,拳拳皆取張天渝胸腹間要害,但拳頭擊在張天渝身上,卻是如中敗革,分明造不成有效的傷害。
張天渝每捱上一拳,氣機就多一分阻滯,心下也多一分煩惡。十二拳下來,直感到有如十二根釘子扎進了體內,說不出的難受。好在他修為足夠精深,而關天養的攻擊也不得法,沒能對他形成實質的傷害。回過神來後,將意念沉入丹田,運轉真元,赤焰之力陡地爆發出來,將關天養震得倒飛了出去。
吐出胸口的濁氣後,張天渝也不再去想關天養為何既會小蓬萊的【融雪掌】,又深諳大慈悲寺的【大金剛神拳】,只是再不敢大意,打疊起精神應對。
關天養被張天渝震退開來,赤焰之力循著經脈逆襲而上,直感到雙臂有如置於熔爐中灼燒般難受。站穩腳跟後,深吸一口氣,將原力化作寒冰一樣森冷,運至雙臂之上,這才將侵入的赤焰之力一點一點地化去。見張天渝以【火雲掌】攻了上來,他深知自己絕非張天渝正面之敵,就展開身法,在狹窄的船頭與張天渝遊鬥了起來。
張天渝出手既重且狠,顯是想盡快將關天養制住,免得再生麻煩。奈何關天養雖不是他正面之敵,但身法奇快無比,任他絞盡腦汁,計謀用盡,也不能在十數招內將其制服,不免大感惱火。
二十餘招鬥下來,關天養深知自己與張天渝的差距實在不小,照這般下去,縱是自己能靠著身法一時立於不敗,卻也是支撐不了多久。張天渝真元運轉,丈許範圍都被赤焰之力所籠罩,端的是讓關天養感覺有如置身火爐,鬚髮俱卷,衣衫盡焦,說不出的難受。就連桐油刷過的甲板也被烤得焦黃,散發出了陣陣的炭火味氣息。可見赤焰之力的威力絕非常人所能忍受的。
關天養一邊暗暗叫苦,一邊謀思著對策。“我若能有個盾防他一防,那也不至於這般被動了!”腦子轉動,便想到了杜若教過自己的【氣盾術】。自打學會後,好像就用過一回,只因杜若說它除了遮風擋雨外,實在沒有別的實際用途,所以他就漸漸將它忘了。這時情急下想起來,便想試試看能不能擋上一擋。
“氣分陰陽,萬物化生……”心下默唸,一道半透明的氣盾當即將自己罩住了,炙熱感頃時就消失了。關天養心下頓時大喜,暗道:“沒想到還真管用!”欺近身去,朝著張天渝的要害處連刺了數劍。
張天渝見關天養對赤焰之力甚是忌憚,且也拿不出有效的應對之策,心下極是得意,暗道:“憑你小蓬萊的【融雪掌】和大慈悲寺的【大金剛神拳】如何的神奇,也奈何不得我聖尊的赤焰聖力。”正要下狠手將關天養打翻在地,就見關天養身上升起了氣盾,還沒明白過來怎麼回事,關天養就已經貼身攻上,朝著他的肋下、胸口和喉嚨處一氣猛攻,一劍快過一劍,一劍狠過一劍。也幸得他先前吃了次虧,將護身法寶祭了起來,若非如此,怕是早已經連中數劍了。
待認出關天養身上半透明氣盾並不是什麼法寶,而是【氣盾術】時,張天渝是又氣怒又好笑,暗道:“這小子當真是個了不得的奇才,也不知從哪裡從來的這許多本事,當真是讓人想不明白。就憑這些手段,百年以內的修行者怕都不是他的對手!”大喝一起,一記【赤焰焚心掌】朝關天養拍了過去。
【赤焰焚心掌】是一門極歹毒的掌勁,專門隔空傷人,一旦捱了此掌,火毒侵入心肺,不出一個時辰便被烤成了肉乾,縱是神仙也救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