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朔道:“其實也怪我,走的時候沒交待清楚。要不然四丫和長生也不會被他給騙了!”
關天養道:“算了,人都跑了,大不了費點功夫抓回來。”
馬車到了文安巷,關天養讓柳家三口先回去把屋子打掃出來,以後再不必東躲西藏了。陳朔拿了一百兩銀子,說晚上不必做飯,去巷口的酒樓訂幾桌,把巷裡的左鄰右舍、親戚朋友都請來,一則是壓驚,二則是告訴街坊們,柳家已經逃脫大難,平安歸來了。
柳大龍欣喜地接過錢,拉著老婆孩子去辦了。
街坊鄰里見柳家人又回來了,無不驚奇地圍了過來,問長問短。
【八十一、接掌知真齋(上)】
馬車繼續往前走,到了關帝廟外的巷口都停下來。
下車之後,關天養就道:“走吧,進去再說!”
陳朔當然知道關天養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說,就問道:“你小子這幾天想必也經歷了不少吧?本以為把你騙去了黃州,結果不聲不響地就冒了出來!”
關天養道:“當時你和龍昆在臨江鮮酒樓接頭時,我就在你的隔壁!”
“隔壁?”陳朔驚叫道:“這不可能!”
關天養就把他和龍昆接頭時說的話複述了一遍,道:“別太自信得過了頭,這世上你想不到的事情多了去!”
陳朔恍然道:“我明白了,定是跟你一起的杜姑娘幫忙吧?我聽柳妹說,她是修行事,本事大著呢!”
提起杜若,關天養的神情頓時黯了下來。偏陳朔還哪壺不開提哪壺,問道:“對了,怎麼你一個人,杜姑娘呢?”
關天養的前腳剛踏上關帝廟大門的臺階,一聽這話就停了下來,道:“她是修行者,自有她的去處。”話聲才落,就聽院內有聲音響起:“我去哪了?哼,莫不成你看我不順眼,要趕我走麼?”話聲落,杜若盈盈從院裡走了出來,滿臉幽怨地看著關天養。
關天養霎時如遭雷擊,整個人呆住了。
陳朔和四丫對望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了驚訝。
還是陳朔反應快,上前一步道:“杜姑娘吧?在下陳朔,這是天養的妹妹四丫。你好呀!”
杜若點頭笑道:“我知道你,陳二狗子,天養一路上都誇你聰明,說你們幾個裡,就你腦子最好用!我說的沒錯吧?”
陳朔笑得眼睛都彎成了一條縫,道:“天養這小子,就知道瞎夸人,其實我哪有他說的那麼聰明?”
杜若淺淺一笑,又打量著四丫。見四丫眼神異常複雜,便走上前來拉起四丫的手道:“妹子,敢問你師父是哪一位?”
四丫一怔,道:“我沒師父!”
杜若奇道:“那你修煉的本門心法是誰傳授於你的?”
四丫看了一眼關天養,沒有說話。
杜若看著關天養,鼻子微皺,道:“原來你真懂得本門心法。你在騙我?”
關天養輕咳一聲,道:“那個,咱們先進去吧,這裡也不是說話的地方!”杜若能回來,簡直讓他喜出望外,真恨不得一把將她抱住,再也不放開了。
杜若顯然對四丫修煉過【紫府元陽真經】很是耿耿於懷,追問道:“天養,這事你無論如何都得說清楚,要不然,要不然會很麻煩……”
“麻煩?”關天養道:“什麼麻煩?”
“你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
“我還真是不懂,你說說看?!”
“若你說不出修煉心法是何人傳授,就會被視為偷師。你也知道偷師該有多嚴重了吧?”
在武林中,偷師者都將會遭到極慘的懲罰,輕者廢除武功,剜眼斷筋;重則連性命也保不得。關天養見杜若鄭重其事地說起,隱約感到了一些不妙,道:“偷師?這可能麼?我和四丫長這麼大還沒離開過九夏城,連你們小蓬萊在哪都不知道呢,怎麼可能偷得了師?”
杜若道:“我自然相信你。可……萬一島上的長老們知道四丫無緣無故就會了【紫府元陽真經】,必然引起一番風波!”
關天養不是一個怕事的,聽杜若言下竟有恐嚇之意,當即怒道:“是麼?儘管來就是,我若怕了就不姓關!”
杜若一跺腳,急道:“你怎麼這樣……”
關天養道:“我就這樣。心法本來就是我在路邊買的,誰又知道是你們小蓬萊的心法?若要追責,該問你們自己門下弟子才是。反倒汙賴起習練者偷師,這是什麼道理?”
杜若道:“是沒道理,可古往今來各個門派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