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力量!
想驅走,又不知從何著手!
這就是相思嗎?
沒有它的時候,覺得它如是天上的浮雲,既遙遠又淡不可尋。
當被它所淹沒的時候,才發現它的威力如此的強大,沒有什麼能夠抵擋得了。
閉上眼,深深地吸了口氣,儘管地讓澎湃的心情漸漸平靜下來……
“感覺很痛苦,是嗎?”
聽著楚庸的聲音,關天養一震,折磨著他的濃烈痛苦漸漸淡了些許。睜開眼睛,故作譏屑地看著他,道:“你說什麼?”他覺得自己應該掩飾得很好,楚庸若沒有用上能讀懂人心思的法術,是斷斷看不出來他在想什麼的。
楚庸輕哼了一聲,又閉上了眼,繼續與他的劍魂神思馳遊了。
關天養站起身來,見天色漸漸越來越暗,就道:“我想出去走走,你要不要去?”
楚庸嗯了一聲,站起了身來。
打從十年前的那場瘟疫後,也不知道誰說的關帝廟一帶風水不好,居民怕受到影響,就陸陸續續搬走了,原本熱鬧的關廟大街片區就日漸冷清了下來,連野狗野貓都難得見到一隻。到如今,附近的幾條街除了關天養和四丫外,就只還住著三五戶無力搬走的人家,過著極其拮据的日子,苦熬著等死罷了。
或許這場不期而至的災難將會給關帝廟帶來轉機呢?
從大門出來,看著小巷裡來來往往的都是運送各種物資的騾車和牛車,空氣裡盡是濃濃的屎尿味道,關天養眉頭一擰,心裡就湧起老大的煩悶,暗道:“這到底是在救別人的災,還是給我自己製造災難呢?好好的關帝廟,原本住得多清靜,現在折騰得活像牲口市場,以後怕是想清靜也靜不下來了……”本想出去走走,隨便找個地方把晚飯解決了,現在也沒了心情。想回去悶頭睡一覺,又嫌左近吵得慌。盤算了一圈,就打算去天下樓看看今天的經營情況。
腳步還沒有邁出去,就見知真齋的掌櫃盧三屁顛顛地跑來了,踩了滿腳的牛屎,卻還是不改一臉的興奮。
“小關少爺……”盧三也顧不上喘勻了氣,更顧不上打理鞋上的牛屎,就道:“史,史大掌櫃的請你趕緊去一趟……”
關天養哦了一聲,問道:“有什麼事麼?”
盧三道:“史大掌櫃說,來了個大客戶,要,要見你……”
關天養暗道:“大客戶?難不成是想從我這裡批發重極門的法器麼?”就道:“好,我這就去!”
出了巷子來,坐上馬車,直奔棲鳳街而去。
【一百四十一、上門的生意不好做】
知真齋後堂。
關天養見到盧三口中的大客戶。
一共三個人。領頭的是面色赤黑的中年人,沉著臉,不言不語地呆坐著,看不透深淺。坐在他下首的是一名年輕女子,關天養略略瞟了一眼,相貌還算上乘,但與杜若和關卿雲比起來,不免稍顯失色。來堂中來回踱步是的名看上去十七八歲的少年,神情焦躁,眼神閃爍不定,顯是在為什麼事憂急。
關天養走進來後,少年停下腳步,盯著他道:“怎麼,你們老闆還沒有來?哼,他的架子可真大呀。要知道我們王屋派登門拜訪,那是他的榮幸……”話才說到這,中年人斷喝道:“老三,住口!”
關天養心中更是湧起十分不悅,若不是為了生意著想,已經當場發作了起來。微微一抬手,道:“三位找我不知有何事?”回身對盧三道:“茶涼了,給三位重新換過!”就走到主位上坐了下來。
少年眼裡露出驚異之色,道:“你是對面天下樓的老闆?”言下分明在說‘你怎麼會是天下樓的老闆?’。
少年強烈的質疑語氣又令關天養的心下添了五分不悅,冷聲道:“不錯,正是在下!”
中年人緩緩點了點頭,道:“我還當天下樓的老闆不是重極門下就是小蓬萊門下呢,原來竟是公子。”微微一起手,道:“我等冒昧拜訪,叨擾之處,還請公子見諒。敝人羅素,不敢請教公子尊姓!”
關天養見中年人雖然骨子裡透著傲慢,但舉止還算有禮,也就不十分牴觸,道:“當不得一個尊字,賤姓關。”見茶端了讓來,又有模有樣的讓了一遍。
少年坐了下來,低聲和女子交談著。關天養耳力已經頗佳,聽他說:“這少年不過十四五歲,怎麼可能是天下樓的老闆?想來是他爹不在,聽說我們來拜訪,便趕了來充數……”女子輕聲斥道:“你少說些罷,可別得罪了人。畢竟咱們此來是有求於人!”少年微哼一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