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主盡歡,不在話下。
第二天一早,任紫貴陪同林子清,騎著兩匹馬朝“避暑山莊”而來。
避暑山莊依山而起,圈地數十里,圍以清水磚牆,叢竹茂林之間,分置樓臺亭榭,瓊樓玉閣,飛棟流丹,極湖山之勝!
兩人兩騎剛到北城,老遠就看到青山疊翠,樹木蔥鬱,南首山黧間,矗立著品字形的三座宮門,氣象宏偉!
任紫貴在馬上遙遙指點了下,說道:“林老弟,那裡就是‘行宮’了,咱們再過去一段路,就得下馬了。”
林子清不便多問,只點了點頭。不多一會就到了“文官下轎,武官下馬”處。兩入一齊帶住馬頭,跨下馬鞍,左右首幾間平房中。早已有人迎了出來,朝兩人彎腰行禮,接過馬匹。
任紫貴拍拍長袍,回頭道:“林老弟,咱們走。”這裡離宮門少說還有半里來路,路上已經五步一崗十步一哨,站著挎腰刀的禁軍。
任紫貴領著林子清,還沒走近,只見右首一道宮門口,站著頭戴尖頂帽,身穿藍袍,腰束闊帶的跨刀漢子,瞧到任紫貴,立即趨上幾步,打了一揖道:“小的楚得勝,奉統帶之命,在此恭候任老爺和林爺的。”
任紫貴連忙含笑抱拳道:“不敢,不敢,有勞楚兄了。”
林子清也跟著抱了抱拳。
楚得勝躬身道:“二位請,小的替二位帶路。”說完,就朝宮門中引去。
任紫貴抬抬手道:“老弟你請。”
林子清道:“老哥哥。在下初來,還是你請先。”
任紫貴哪裡肯先,說道:“老弟第一次上任,老哥哥是陪你來的,自然老弟請先了。”
兩人讓了一回任紫貴堅持非林子清領先進去不可,林子清勘不過他,只得走在前面,任紫貴才陪著他走進。
宮門裡面是一片鋪著石板的廣場,行沒多遠就有一道小河,河上架著三道雕刻精細的石橋。過橋不遠,迎面是一排寬闊的石階,約有數十級之多,上面矗立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
殿門緊閉,站著幾名佩刀禁軍。楚得勝領著兩人沒朝石級走,卻循左首一條石板路行去。兩旁古木參天,濃陰夾道,行約半里,已經走過前山,但見一片草坪,中間一排五盈樓宇。門前站著兩個挎刀壯漢,衣飾和楚得勝相同。左右兩邊,各有兩排營房,看去十分整齊。林子清心知這裡敢情就是行宮侍衛營了。
楚得勝引著兩人,剛走到階前,只見統帶戚承昌已經親自迎了出來,清瘦的臉上,滿堆歡笑,道:“任夫子、林老弟,請怒兄弟迎迓來遲!”
任紫貴笑道:“統帶太客氣了,兄弟是陪林老弟來的。”
林子清趨了上去道:“下屬是向統帶報到來的。”
戚承昌呵呵一笑,道:“林老弟這就見外了。在公事還未釋出之前,你是兄弟的客人,走,請裡面坐。”他把兩人讓進客廳,分賓主落座,一名長隨送上了香茗。
戚承昌目光一抬,望著任紫貴問道:“任夫子,督帥府的公事,辦好了麼?”
任紫貴微微一笑道:“兄弟自然帶來了。”說著從袖中取出一封公文,雙手遞了過去。
戚承昌接過公文,看了一眼,就大聲道:“來人。”
在廳外伺候的長隨答應一聲,急步走入,打揖道:“小人在。”
戚承昌道:“去請第一隊的大領班裴福基、二領班邊鳴吱進來。”長隨“喳”了一聲,匆匆往外行去。
戚承昌也往袖中取出一封公文,含笑朝林子清道:“林老弟,這是你的公文。老弟新來,暫時先委屈些日子。”這自然是任官令。
林子清一股俱是感戴之色,惶恐地雙手接下,肅立說道:“多謝統帶恩典,屬下只怕不能勝任。”
戚承昌含笑道:“這是督帥的意思,再說福邱派下來的人,還伯不能勝任?老弟也不用說謝,你好好的幹,有機會,兄弟自會給你往上報的。”
任紫貴等兩人說完,立即拱手道:“恭喜老弟,榮任之喜。”
話聲甫落,只見廳外走進兩個人來。前面一個是矮胖身軀的中年人,一張圓臉濃眉綱目。稍後一個是中等身材的漢子,年約三十五六,倒是相當精幹。
兩人剛到門口,就肅然停步,由前面矮胖漢子說道:“屬下裴福基、邊鳴吱告進。”
戚承昌點頭道:“二位請進。”這兩人當然就是侍衛營第一隊的大領班和二領班了。裴福基、邊鳴吱相借進入大廳。
任紫貴已經站起身來,含笑拱拱手道:“裴兄、邊兄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