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蘭當階而立,微笑道:“你們如是心中不服,那就不妨動手試試。”
郝飛鵬道:“不錯,老夫是要動手試試。”梅花(綠衣少女)笑道:“紅臉老頭,你不肯束手自縛,那就領教姑娘幾劍吧。”
站在郝飛鵬右首的青衣中年漢子柏奇寒目中冷芒飛閃,說道:“堂主,兄弟來會會她。”郝飛鵬微一頷首道:“好,你小心些。”
柏奇寒刷的一聲,從肩頭撤下長劍,臉上一無表情,抬目朝梅花道:“就是姑娘一人出手麼?”梅花冷冷說道:“難道還要幾個人出手不成?”
柏奇寒冷笑一聲道:“很好。”右手長劍,緩緩舉起。
梅花長劍一擺,回頭朝身後四個青衣少女吩咐道:“你們隨時準備給我拿人。”
四個青衣少女同聲應道:“小婢們省得。”柏奇寒白皙的臉上,飛過一抹冷峻的殺氣,哼道:“姑娘小心了。”
他舉劍十分緩慢,但話聲出口,長劍突然匹練般激刺而出,發如驚虹,奇快無匹。
梅花身形一側,輕輕閃避過去,正待還擊!只聽柏奇寒一聲冷笑,長劍疾掄,一口氣攻出了八招,劍勢如雷電交擊,挾帶一片尖風,無數劍影急襲過來!
梅花長劍護身,似乎沒有還手的機會,只是身形飄動,左封右架,不住的閃避。須知一般人,在一輪急攻之後,劍勢總有稍微緩和的時候,但柏奇寒卻在攻出八劍之後,根本不容梅花還手,劍勢方自一緩,左手連揮,緊接著又攻出八掌。這八掌比方才八劍,更來得快速,但見四面八方盡是柏奇寒掌影,繞著梅花團團轉。光是掌影,還不要緊,他每一掌出手,竟然還挾帶著凜到的奇寒之氣!剎那之間,掌影漫天,寒風砭骨,梅花東飄西閃的人影,已被那彌空的寒冰之氣所籠罩,看去只餘下勉強招架之功。
凌君毅坐在走廊上,距他們的戰場,尚在數丈之外,只覺那柏奇寒揮掌之際,掌風餘勢所及,猶是森寒逼人!心頭暗暗驚駭,付道:“此人名叫柏奇寒,練的也是旁門‘寒冰掌’一類功夫,梅花身上只穿著單薄的羅衫,只怕抵擋不住……”心念轉動,忍不住抬眼朝百花幫主望去。只見百花幫主神色平靜,似是對梅花的身陷險境,根本無動於衷。當然,她臉上戴著面具,就算焦灼,旁人也看不出她的表情來的,但她那雙盈盈秋水般的眼神,也絲毫沒有焦灼之色!
凌君毅正感驚異,百花幫主忽然側過臉來,朝他淺淺一笑!
這原是一瞬間的事,但見梅花在一片寒冰掌影之中,突然一聲清嗆,身子搖了兩搖,陡然間,劍光流動,從她身邊爆起朵朵銀花!這宛如一夜之間,寒苞盡放,一樹梅花千萬顆,衝破冰霜作早春!一陣急驟的“叮”“叮”金鐵交鳴,逼開柏奇寒的長劍。
四周登時響起一片鶯聲燕語的喝采之聲!
凌君毅更看得聳然動容,面上閃過一絲異色。柏奇寒面如獵肝,狠狽的疾退了六七步,只見他左邊衣衫一片殷紅,原來一隻左手,已被梅花長劍齊腕削落。半截斷手,跌落在他身前三尺的地上。梅花髮鬢也被他劍鋒挑斷,秀髮披散,右肩衣衫劃破了約有三寸長一條!柏奇寒看到自己左手已斷,心頭一陣激動,厲喝一聲:“丫頭,我和你們拼了!”右手長劍一挺,正待朝梅花撲來。
郝飛鵬一閃而至,伸手抓住他的右臂,沉喝道:“你失血已多,趕快休息一會。”說話之時,手起指落,點了他左臂幾處穴道。
那貌相奇醜的藍衣人藍豪雙肩一晃,跟著郝飛鵬躍出,朝梅花逼來,口中獰笑道:“丫頭,咱們來玩玩。”梅花長長吁了口氣,冷笑道:“你也想請姑娘砍下一隻手來麼!”
紅影一閃,桃花搶著掠出,介面道:“四姐,這回該我來了,你去休息吧!”凌君毅心中暗道:“原來梅花是她們四姐,那是說,她在百花幫中,身份很高了。”
梅花舉手掠掠散亂的秀髮,果然退了下去。
藍豪怪眼一瞪,厲笑道:“你要找死,就是你吧!”他身上未帶兵刃,一雙又粗又大的手掌一掄,人隨掌進,已經撲到桃花跟前。右手五指箕張,直朝桃花左肩抓來,左手如刀,同時閃電般朝桃花執劍右腕切落。一攻之中,雙招同發。
桃花身形一側,沉肩後退半步,讓開對方抓來之勢,長劍姚起,疾向對方左腕脈門刺去。
藍豪一見桃花以攻還攻,揮劍刺來,心頭大怒,暴喝一聲,身形撲進,右手運勁若鋼,硬奪桃花的長劍。左掌變招“遙叩天闕”,駢指若戟,一縷指風,直襲眉心,同時在暴喝聲中,飛起左足,踢向桃花小腹。這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