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貼貼鬃發,嫣然一笑道:“有勞老爺子動問,奴家姓楚,大家因我日常喜穿玄衣,就叫我玄衣仙子,倒老爺子見笑了。”“玄衣仙子?”祝文華依然一無所知。
玄衣仙子眼波一轉,嬌聲道:“老爺子當代高人,奴家還沒請教高姓大名呢?”祝文華心中暗暗冷哼:“此女果然厲害。”一面呵呵道:“老朽賀文彬,山野鄙夫,仙子這當代高人四字,老朽愧不上當。”
玄衣仙子“格”的一聲嬌笑,說道:“老爺子報的名號,只怕是真實姓名吧?”祝文華暗暗一怔,拂髯道:“也許汕子從未聽說過老朽賤名,未必是老朽有意改姓隱名,再說老朽也沒有改姓隱名的必要。”
玄衣仙子微微一笑道:“老爺子說的也是,只是依奴家看來,老日子臉上,好像易了容,不知奴家說的對是不對?”祝文華暗暗一凜,冷然道:“老朽也沒有易容的必要。”
玄衣仙子嬌笑道:“行走江湖,為了不致引人注意,易容也是常有之事,老爺子有沒有易容,都和奴家無關,奴家想請教的,是老爺子一路深入大別山區,不知意欲何往?”祝文華朗笑一聲道:“對了,老朽正要請教仙子,貴屬無故尋釁,攔住老朽去路,意欲何為?”
玄衣仙子格格笑道:“賀老爺子不是看到了麼?奴家職司代天巡狩,今晚巡到這裡,我手下發現你賀老爺子單騎入山,形跡大無可疑,自然要盤問幾句了。”祝文華冷冷一哼道:“仙子現在盤問清楚了麼?”這話已顯示出他不耐煩多事之意,你盤問清楚我就要走了。
玄衣仙子眼波流盼,嬌笑道:“賀老爺子一句實話也沒有,奴家問了也等於白問。”祝文華道:“仙子要待如何?”
玄衣仙子道:“奴家想請賀老爺子屈駕一行,等我叫他們查清楚了,自送賀老爺子出山。”祝文華雙眉挑動,沉笑道:“仙子想依仗人多,和我動手了?”
霍地後退一步,正待抬手取劍。玄衣仙子輕盈.笑道:“奴家不用和你動手。”就在這一瞬之間,祝文華突然感到不對,原來他霍地後退一步,只是心裡這麼想想而已,他舉足之下,左腳竟然並未往後退出。抬手取劍,右手也沒有抬得起來,人體所有動作,都是由心裡先有意念,要如何舉手,如何投足,然後下達命令,要手足照看意念去做。祝文華心念已動,就是要雙足霍地後退,要右手抬腕取劍,但手足都不聽指揮,沒照他的意念去做。
祝文華這一驚,非同小可,臉色倏變,大喝道:“賤婢……”
玄衣仙子依然滿面春風,嬌聲道:“奴家能請到賀老爺子,真是不勝榮幸。”說完,揮揮手道:“咱們可以走了。”兩名青衣使女放下珠簾,兩名彪形大漢拾起華麗軟轎。由南疆一奇銅臂天王為首,率領十個黑袍人,押著祝文華,緊隨轎後而去。
隱身崖上的方如蘋,看到這裡,幾乎要尖叫出聲!只聽耳邊適時又響起那細如蚊子的聲音,說道:“小施主,此時必須忍耐,千萬魯莽不得。”方如蘋心頭一凜,果然忍了下來,目送十名黑袍人,押著舅舅,隨軟矯而去。急忙回過身來,只見身後一丈來遠處,站著一個瘦小枯乾的老和尚,雙目炯炯,望著自己微笑。
心知遇上高人,慌忙檢衽一禮,說道,“老師父,請你救救我舅舅。她情急之下,忘了自己身穿男裝,居然檢衽為禮。枯乾老和尚忙也合十還禮,詫異地道:“小施主原來是位姑娘,方才被那玄衣羅剎擒去的就是令舅麼?”
他這句“小施主原來是位姑娘”,聽得方如蘋臉上一紅,暗道:
“自己真是急糊徐了。”一面點頭道:“是的,他是我舅舅,老師父說的玄衣羅剎,就是轎中那個女子麼?他們這一幫人,一定和‘珍珠令’有關的了?”枯乾老和尚道:“老袖也不知他們來歷,只是據老袖所知,這玄衣羅剎十分厲害,目前落人她手中的,已有鬼見愁唐七爺,嶺南溫家老二溫一峰,和老衲師弟金開泰等人……”
方如蘋啊聲道:“金老爺子果然也著了這妖女的道兒。”枯乾老和尚道:“姑娘認識敝師弟麼?”
方如蘋道:“我不認識,我大哥和金老爺子是很好的朋友。”枯乾老和尚目注方如蘋,問道:姑娘令兄是誰?”
方如蘋道,“我大哥叫凌君毅。”
枯於老和尚口中“哦”了一聲。方如蘋急急問道:“老師父,你說四川唐門的鬼見愁唐七爺也被妖女擒去了?”
枯乾老和尚道:“正是。”方如蘋道:“老師父一定是少林高僧了,不知法號如何稱呼?”
枯乾老和尚道:“老衲靈山,泰主少林寺文殊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