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把人抱起,走到馬匹邊上,把人放在馬鞍上,然後從孫伯達的馬鞍上,伸手取過一包金葉子,一躍上馬,絕塵馳去。
孫伯達、孫仲達穴道受制,口不能言,身不能動,眼睜睜看著方振玉劫持妹子而去,心頭又氣又怒,幾乎急昏過去。
此時天色早已全黑,這裡離龍潭雖然不過二十多里路,但夜間行路的人究竟不多,何況此處距大路已有一箭來遠,草長過人,就是有人經過,也不會被發現,看情形,不到天亮,是沒有人會看到的了。
這時東首大路上,出現了一點人影,夜色之下,宛如浮影掠空,急奔而來,霎時便已瀉落當場,炯炯如電的目光,疾然一掃,驚駭得只是唸佛:“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這人正是骨瘦如柴,面似枯木的木羅漢明空,他身形如風,一下轉到孫伯達身邊,急迫的問了一句:“師弟,你們怎麼了?”
但孫伯達穴道被制,那裡說得出話來?
木羅漢因有前車之監,(他解許賬房的穴道,把許賬房弄死了),不敢立即去伸手解穴,先伸出兩隻烏爪般的手指,在孫伯達身上仔細按了一會,覺得無誤,才雙手運勁,在孫伯達頸間,連拍兩掌。
這位出身少林的高僧,平日也遇上過不少陣仗,但這兩掌出手,卻使他心絃緊張,一張黑瘦的臉上,大汗涔涔而下!
總算這一下順利的解開了穴道,孫伯達吁了口氣,雙目倏動,就急忙說道:“師兄,你來得正好,我妹子被賊人擄去了。”
木羅漢點點頭,走到孫仲達身邊,依然不敢魯莽出手,伸手在他經絡上按摩了一陣,才揮掌替他解開穴道,一面問道:“師弟,這是什麼人乾的?”
孫伯達眼看十名鏢頭慘遭毒手,妹子被擄,心頭憤急如焚,切齒道:“還不是那個姓方的狗賊?我不把他碎屍萬段,誓不為人!”
木羅漢一愣道:“姓方的,會是方振玉?”
孫仲達道:“就是方振玉。”
木羅漢不勝驚詫問道:“此事經過如何,你快說給老衲聽聽?”
孫仲達就把剛才發生之事,簡扼說了一遍。
木羅漢低低的誦著佛號,頓足道:“老衲就怕你們在路中出事,才一路跟了下來,唉!老衲還是遲來了一步!”他如線雙目忽然一睜,問道:“他擄了令妹,往那裡去的?”
孫仲達伸手一指,說道:“他是往南去的。”
“好,老衲這就追下去”。
木羅漢話聲出民雙腳忽然一頓,身子凌空撲起,黑夜之間,就像一頭灰鶴,衝雲拂煙,激射而去。
孫伯達兩眼通紅,回頭道:“二弟,你速回鏢局去,派人前來收屍,厚恤死者家屬。”
孫仲達抬目望望大哥說道:“大哥不回鏢局去麼?”
孫伯達仰天厲笑一聲道:“孫氏鏢局經過這一變故,還能在江湖上立足麼?我要追上這姓方的小雜種,救回妹子,你不用跟來。”
不待孫仲達答話,就飛身上馬。
炫孫仲達望著大哥,口中急叫道:“大哥……”
書但孫伯達早已雙足一夾,一手緊催韁繩,生似不聞,躍馬往南急馳而去。
網方振玉應邀到了鄧家莊,就成為雙柺鎮長江鄧公朴父女的貴賓。
鄧公樸對這位英俊瀟灑的無極門傳人,不論人品、武功,都傾倒已極,存心結交。
鄧如蘭呢?誤會已釋,她蘭心蕙質,豈不識老父之意,芳心自是十分喜悅。
這姑娘是武林世家,江湖兒女,生性爽朗,自然不會太拘泥於男女之見,方振玉來了,她就陪著爹爹,敬陪未座,一臉喜孜孜,雙目脈脈含情的望著方振玉,有時也搶著插口,問這問那。
看她樣子,當真應了一句老話:“不打不相識,和方振玉挺談得來呢!
知女莫若父,姑娘家的心事,如何瞞得過老父,於是鄧公樸儘量製造機會,讓女兒和方振玉交談。
現在他改口了,把“方少俠”稱作“老弟”了,笑著道:“方老弟,老朽痴長你幾十歲,但老朽從未與人談得如此投機的,這就讓老朽叫你一聲老弟吧!”
鄧姑娘馬上撤嬌的道:“爹,這不成呀!方少俠年紀不會比女兒大到那裡去,女兒最多叫他一聲方大哥咯,你老人家……”
鄧公樸呵呵笑道:“江湖上人,往往有各交各的這句話,為父叫方少俠一聲老弟,和你叫方少俠大哥,並不相悻。”
“真的?”鄧如蘭眨著一雙盈盈秋波,轉臉朝方振玉道:“方大哥,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