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扇,就失落在七星堡並未帶出……”
孫月華搶著道:“那麼現在怎會在你手中的呢?”
方振玉道:“這是奸人的狡計。”
他接下去就把昨天傍晚,自己迴轉旅店,已有一名管家在房中等候,他自稱名叫柔柔,是伺候盛明珠的使女,喬裝趕來,是奉盛明珠之命,給自己送還犀角扇來的,另外還有六張銀票,一包金葉子,說是盛明珠的私蓄,在下再三堅辭,她說什麼也不肯拿回去了。”
木羅漢點點頭,口中低喧一聲佛號,說道:“阿彌陀佛,如今真相已明,這明明是移禍之計,對少俠的誤會,也可冰釋了,孫師弟,你鏢局事務較忙,那就早些趕回去吧!”
這話是暗示孫伯達,孫氏鏢局設在龍潭,在七星堡的勢力範圍之下,方振玉和七星堡既已結下樑子,就不宜和方振玉過份結交,才促他早些離去。
這話孫伯達自然聽得懂,立即應道:“師兄說得是。”一面朝方振玉拱拱手道:“方少俠,方才多有冒犯,還望少俠恕罪,兄弟鏢局有事,不克久待,方少俠有暇,還望能去敝局盤桓。”
方振玉連說:“不敢。”
孫伯達又向木羅漢行了一禮,轉身揮揮手道:“走。”率著一弟一妹,和鏢局中的鏢師,各自跨上馬匹,先行馳去。
孫月華臨行時,一雙秋波不由自主的朝方振玉轉來,深深的望了一眼,才上馬馳去。
木羅漢也朝方振玉、鄧公朴父女,合掌一禮,說了句:“老衲也告辭了。”
兩腳如飛,奔行而去。
鄧公樸眼看一場糾紛,業已過去,他方才已經出言邀請方振玉到他莊上去稍事盤桓,現在已經知道方振玉是無極門的傳人,自然更存了籠絡之心,於是又舊話重提,含笑道:“方少俠如無別事,就請移駕寒莊一敘如何?”
鄧如蘭聽老父邀方振玉到莊上,粉臉微現酡紅,一雙清澈如水的眼睛,喜孜孜的朝方振玉望來。
方振王不好推辭,謙虛的道:“鄧前輩盛情見邀,在下卻之不恭,那就只好叨擾了”。
鄧公樸聽得大喜,呵呵笑道:“方少俠好說,請,請!”
孫伯達兄妹三人率領八名鏢頭,一行十騎趕到倉頭,天色已逐漸昏黑,這時離龍潭只不過二十來里路程,正行之間,突然身後響起一陣急驟的馬蹄駕鈴之聲,一匹快馬有如風馳電卷而來,不過眨眼工夫,便已馳近,馬上人高聲叫道:“孫總鏢頭,請留步!”
這時天色將黑未黑,孫伯達回頭望去,馬上人一身青衫,手搖摺扇,正是風度翩翩的無極傳人方振玉,當即在馬上一拱手道:“方少俠趕來,有何見教?”
第十九章 危機隱伏
眨眼之間,方振玉一人一騎,已經馳到面前,他穩坐在馬上,臉含微笑,緩緩搖著摺扇,說道:“在下趕來,正有一事要和孫總鏢頭商量……”
他在笑,但笑得有些詭異,隨著話聲,翩然飄身落在地上。
人家已經下馬了,孫伯達只好跟著下馬,拱手道:“方少俠有何貴幹?但請明言。”
孫仲達、孫月華依然坐在馬上,並未下馬。
方振玉摺扇當胸,詭笑道:“在下方才交還孫總鏢頭的銀票和金葉還在孫總鏢頭身上吧?”
孫伯達一怔,突然仰天大笑道:“這麼說,閣下是為了銀票和一包金葉子來的了,那好,這東西就在孫某身上,閣下勝了孫某,不但銀票、金葉,連孫某這條命也可以取去。”
方振玉目中寒芒飛閃,冷然道:“這是你說的,在下本來還不想留你孫總鏢頭一命。”
孫仲達、孫月華本來坐在馬上的人,但聽清方振玉的來意,不約而同一躍下馬。
孫伯達冷笑道:“姓方的,你好大的口氣!”
方振玉摺扇一指三人,說道:“在下給你們一個機會,三位可以一起上,這個夠便宜了吧?”
孫伯達“刷”的一聲,抽出金背雁翎刀。孫仲達也迅速從肩頭撤下了一對虎頭鉤。
孫月華這時也已撤出長劍,忽然她發現眼前的方振玉,有著一股逼人的煞氣,這和鎮江城外見到的方振王,從容瀟灑,有著很大的差距。
這種感覺,只能意會,不能言宣,尤其姑娘家心思較細,才能發現,她越看越覺得這個面貌和方振玉很像,但舉止言行,一直在矯揉造作,很不自然,心中一動,挑著柳眉,喊道:“大哥、二哥,莫非他就是那個假扮方振玉的人,他不是真的方振玉。”
方振玉目光閃爍,臉色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