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激動,有欣喜,卻完全沒有被隱瞞和欺騙後的氣憤,尋緣點點頭覺得還算滿意,卻不喜他那副見鬼的表情,“你夠了。”
“唔,”褚殃列一手將下巴給歸位,訕訕說道,“你也別怪我沒發現,要知道你們動作雖然隱秘,卻也不至於十幾年的朝夕相處一無所覺,只是那時候我不也是認識了好些,不是,一些志同道合的好朋友麼,呵呵”褚殃列繼續裝瘋賣傻,“雖然沒有你們那麼誇張哪,但是絕對有用不是,現在是宜早不宜遲,當是速戰速決的時候了,我趕緊去打點一切。”腳底抹油,褚殃列就想跑,他好像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只是到底什麼不該說呢?不應該啊,明明那兩人欺騙更多一些,自己這是在心虛個什麼勁?
“的確是該早些動作,”尋緣勾唇,“那中年文生近來會在哪出現,你不會搞錯吧。”
“不會,不會,絕對不會!”褚殃列連連擺手。
“那就好,”尋緣點頭,“下次再見的時候希望不要讓我和爾雅失望,褚,哥,哥。”那威脅之意甚為濃厚。
“定不負!”褚殃列卻是一臉嚴肅,彼此心知肚明,那真釋再現不過是時間問題,他們這所謂命定十三王中依舊活著的六人終有一天會再次全聚,對付真釋是必然,怕就怕,真釋消失之後,他們可還有理由活下去?現在的所作所為,一切的掙扎,不過是為了更多一點存活的可能。
尋緣幫忙掩護男子的離開,久久未曾移動步伐,最後徒留一聲嘆息,“南宮凌鋒,合作的話,雙方似乎該表示些誠意才對,那我也該主動上前拜訪才對。”
“你當真是信他!”顧維不知緣何,只覺心中有些窩火,一時不察,尋緣當真是幫褚殃列給離開了,他還就不信褚殃列的離開只是一時興起,定然是被交予了怎樣的任務,即便這任務當不會於他的最終目的構成威脅,依舊是不開心,很不開心。
“有什麼信不信的。”尋緣一臉怪異的看向顧維,“他有手有腳,他要離開,我還能阻止不成。到底相處過不短時間。總不至於刀劍相向不可。”
“叩叩叩?”敲門聲響起,“客官,外面有人找。”
兩人相視,掩蓋彼此眸中異色,尋緣開門,“你帶我去見他便可。”
“哦,好的。”那人忍不住多看了房間內的顧維幾眼,這才帶著尋緣前去。“就在這裡,小的就不進去了,客官有什麼事但叫便可。”說完這才告退而下。
尋緣在門口猶豫幾分。這才推門而入,入目的那張年輕男子的面龐似乎比上次見更見灰敗了些,身上的死氣愈重。感覺不像一個活人,想來,先前遇見明遠之時,首先懷疑的他是否修煉鬼道可不是受眼前之人影響。
那時候自己與斬塵聊這世間的修煉之法,斬塵笑說縱然這世間修煉之法千奇百怪。盡不相同,照她來說,不管是太古,遠古,上古,近古。還是當代;無論是神,魔,巫。仙,妖,靈,鬼,人亦或是其他。在她看來,修煉實則為三。一則氣,一則識,一則體,莫不如是。所謂的區別也不過是這三者的區別,就像鬼道,鬼道向來難以修煉,而且詭譎霸道,曾經鬼道還盛行之時,就有不少人修煉到最後變成一副人不人鬼不鬼模樣,毫無人性只懂血腥殺戮,可比現在所謂的魔修過分多了去了,不然也不至於被眾人聯合起來給殺滅,讓鬼道一途消逝於世間。
斬塵也說照她看來或許鬼道一途著實危害挺大,不過決不至於像那樣誇張,不過是眾人眼紅而已,認為這樣逆天的東西本就不該存在,那就只能夠抹殺,就像當初的巫一樣。上古絕對是大巫的天下,而現在巫族的修煉方式現在也不是泯滅於世間?不過斬塵也說,現在的修士一味追求‘古’也著實可笑,如今靈氣稀薄,修真舉步維艱,而且修真之士的力量比之上古同期修士完全不可同日而語已,任何一件事物一旦染上‘古’一字,便是眾相追逐的物件,卻都忘了什麼叫做量力而為,什麼叫做適合自己。
“鳳姑娘,請坐。”男子的聲音將尋緣的思緒拉回,尋緣淡淡愧疚道,“陳公子,不好意思,剛剛有些失態。”
“無需,”陳穎樺無意識的撫摸著茶杯邊緣,“能讓鳳翔失態之事定然也不是常事。”說完兩人都是一陣沉默,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嗯,”陳穎樺忽而有些痛苦的呻吟,鳳翔只見男子身上死氣更濃,即便是用盡心力地 壓制,他的臉色和嘴邊的鮮血無一不表現了現在的他已經是殘燭敗葉,“你,還好吧。”尋緣忍不住問道,莫名生出一種悲傷之感。
“沒”陳穎樺忽而面色微變,“給我滾,”對著空中一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