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市中沒有絲毫小城中的寂靜,反而是一片喧囂,吉陽邁步進入靈市之中,看著周圍人來人往的模樣不由得有些唏噓,或許除了還在各自的洞府內休息修練的人,恐怕剩餘的修士都已經聚集在了這一座看起來並不是很大的靈市裡。
看著諸多面色或從容或冷峻,或隨意或緊張的修士在這座靈市內竄東竄西,毫不吝嗇的掏出大把的靈石購買各種能夠保命的寶物,吉陽的心中不禁有些感嘆,今天出現在此地的修士不知道到了明天的這個時候會有多少人永遠的再也看不見了。
輕輕搖了搖頭,拋開這些有些不切實際的想法,吉陽沒有絲毫要光顧那些地攤以及靈市西北部那一座萬寶閣的打算,反而是徑直的拐進一條毫不起眼的小街,向著某處而去了。
半盞茶的功夫後,吉陽熟門熟路的來到一間名為珍器樓的小店鋪前,此時門前一名夥計打扮的青衣小廝一看見吉陽的到來,立刻就是迎了上來。
“這位前輩可是要購買保命的法器?我們珍器樓可是在這一帶大大的有名,裡面各種法器應有盡有,要想購置強大的保命法器我們珍器樓是數一數二的好地方啊。”
將吉陽這位看不透的前輩高人領進了小樓之內,這名只有煉氣期的青衣小廝立刻就是大口的誇讚吹噓起來,似乎不在他們這珍器樓裡購買一兩件保命的法器已經是一件足以讓人懊惱一世,悔恨終生的事情一般,當真是一個舌綻蓮花的好口才,說的吉陽心中都要有一種想要將整個珍器樓中的法器搶購一空的感覺。
“好一副能說會道的口牙!”吉陽輕笑一聲,伸手往懷中取出一枚粗老之極的髮簪丟給了他:“你要推銷你們這裡馬馬虎虎的廢物在我身上可實行不通的,我來可不是聽你在這裡吹噓的,拿著這枚簪子告訴你們的司馬大師,就說一個姓吉的過來拿東西了。”
“哦,原來前輩認識我們珍器樓的司馬大師,那請您稍等,小的這就去通報。”那小接到那沒古樸的簪子先是一愣,隨後就是立刻恭敬的躬了個身轉身小跑的向著小樓的後面跑去了。
而吉陽則是就那麼站在廳堂內,一動不動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絲毫沒有將那三面牆壁上卦的琳琅滿目的各種法器放在眼裡的模樣,就連幾名同樣在在此地挑選法器的化氣初期修士也沒有給予過多的關注,一副高傲之極的模樣。
不過片刻功法,進入內堂的青衣小廝就是迅速的跑了回來。
“有請,有請,司馬大師有請前輩進入內堂。”
“哈哈哈,看樣子司馬老匹夫應該煉製的不錯了,在下倒要看看他四天前說的話是否屬實!”吉陽哈哈一笑,也不在意其他人詫異的目光,大步直接走進內堂之中。
珍器樓的內堂極為的寬敞,迎面而來的便是一座雕刻的精緻異常的假山,假山上一道微型的瀑布從山頂傾瀉而下,翻出嘩嘩的聲響一直墜落到假山底部的水池之中,濺起大片的水花。
除此之外此地到處都是一重重的水流瀑布之類的微型人工景觀,剛一走進來就似乎置身在一片水的世界中,倒是有種寄情山水的出塵的味道。
不過吉陽對於眼前的諸多迷人景緻卻是視而不見,直接大踏步的向內走去,在其身後那名青衣小廝緊緊的跟隨著,並且小心翼翼的說著什麼。
反而看吉陽似乎並未聽進去的樣子,那小廝再說了一會兒之後終究是無奈之級的臉色一垮,像只落水的小花狗一樣跟隨在他的後面再也不發一言了。
吉陽一路行來,絲毫沒有停頓,當其從那座流水的假山旁邊路過的時候,一股灼熱的氣息頓時撲面而來,讓他激靈靈的渾身打了個冷戰。
同時其一抬頭,不遠處一座不小的黑色石臺就是被一眼看到,此時的石臺被一道碗狀的水藍色的護罩罩在其中,石臺之上呈現八卦九宮的分佈,在八卦的正中心處一尊巨大異常的銅黑色的高臺佇立其上,而在高臺的旁邊一位身材佝僂,老眼昏花,雪白的頭髮似乎都在漫天火焰的灼燒下變得捲曲異常的老頭子正雙目死死的盯著那不知名金屬打造的高臺之上,一道道奇異的手印被其絲毫不停歇的打入到那高臺之上,同時另一側一頭足有半人高的巨大的火蟾蜍蹲在地上,一隻粗大的鐵圈從其脖頸處一穿而過,另一頭被一根同樣的粗大異常的漆黑色鐵鏈死死的拴在高臺的側身,此時這頭火蟾蜍一身噁心至極的黑色疙瘩紛紛暴起,泛起點點耀眼的火光,同時一道濃郁至極的精純妖火從其口中噴出,絲毫不差的落在高臺之上,與那名行將就木的老者所打出的印訣紛紛融合在一起,最終射進了高臺上一隻銀光燦燦的利爪之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