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地一下,然後腦裡就一片空白,說不出一個字。
“你什麼呀,別打斷老師的話,難道你是那個孩子不成?”思綺說。
是呀,難道我是那個孩子不成?我的父母俱在怎麼會呢?冷峻迷惑了,他決定暫時不說出自己胸前也有那樣的紅胎記,等以後慢慢查得有些眉目了再說也不遲。於是他連忙擺手說:“不好意思,老師你繼續講。”
“也就只有這些了”金雅如說:“你們還是上課去吧,不要太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有空就再說。”
同學們便去上課了,冷峻也準備回家休息一會兒。
走出學校大門,冷峻瞅見了前面車站處有一個拄著柺杖的女孩兒,便走了過去,臨近了,他便邊走邊打招呼。“嗨,一個人在這麼等車呀!”
那位女孩扭過頭見是冷峻,秀氣的臉上立即有了縷陽光,她淺淺一笑說:“噯,你也是嗎?”
冷峻將手插進褲兜裡甩了下頭說:“我喜歡走路回客,哎,你怎麼這麼早就回家呀?”
“我身體有些不舒服,向老師講了假。”陳昕說:“聽說你今天暈倒了是嗎?”
“嗯。”冷峻說。
“怎麼回事?”陳昕問。
冷峻望著她說:“你不知道嗎?”
“我只是聽別人說你非禮女孩子,而且還跟黑社會上的人有來往……”陳昕說。
“你信麼?”冷峻問。
“我當然不信。”陳昕說到這裡有些猶豫。“不過他們都說的有板有眼的。”
冷峻苦笑。
“那你為什麼受到處罰呢?”陳昕瞪大眼睛問。
“就因為在老師面前吊兒郎當,不把她的話當回事兒,就這麼簡單。”冷峻說。
“不會吧。”陳昕懷疑地說“我看金老師人挺好的嘛,不像是那種人。”
“但她看我起來就沒有那麼好了。”冷峻說。
“我想你們之間很可能有什麼誤會。”陳昕說。
冷峻甩甩頭說“不要再提這個了,提起來我就心煩。好像我們什麼事都該按照她想的她說的去做,她憑什麼!”
陳昕抿了抿嘴唇幾次都欲言又止。
冷峻說:“你想說什麼?”
陳昕猶豫了一會,還是說了:“我很相知道,你是不是真的與黑社會上的人有來往。”
冷峻含笑地說:“是又怎樣?”
“你怎麼能這樣不珍重自己呢?你各方面都那麼好,近墨者黑,跟壞蛋們交往多,就會像吸毒一樣,陷進去不可自拔的。”陳昕勸道聲音溫柔。
冷峻盯著她,他驚奇於陳昕也有溫婕那種讓人難以拒絕的溫柔。
“你認為黑社會都是壞蛋嗎?”他問。
“當然,他們燒殺搶掠,無惡不作,難道不是壞人嗎?”陳昕不容置疑地反問。
冷峻苦笑。
古風除邪斬惡,若是擱在古典小說中誰會說他不是英雄?張健的爸爸為朋友忠義捨身,放在歷代誰會說不是好漢嗎?最家喻戶曉的梁山好漢,哪個又不是雙手沾著血腥的**上的人?
為什麼放在歷代可以稱頌,擱在現在就全部消滅呢?
那些比黑社會更黑的官場,犯事者即使情節嚴重,影響惡劣,也僅僅是“開除黨籍,沒收財產,給一個悔過自新的機會。”過幾年後,在淡出民眾視野後照常任職。跟**相比,哪個危害民眾更大些?
無非誰掌握話語權罷了。
“怎麼,我說的不對嗎?”陳昕見冷峻沉默不語好一會兒仍不開口問。
“對,很對。”冷峻說。
陳昕疑惑地看著他說:“我怎麼覺得你回答得很勉強?”
冷峻擠出一點笑容,忽然說:“你痛恨間諜嗎?”
陳昕說:“那當然。”
“要是你自己國家的情報人員在別人國家當間諜呢?”冷峻問。
“這——”陳昕一時語塞。
冷峻笑了。
看來不同樣的詞放在不同的國家也有不同的含義。
陳昕怔在那裡,似乎明白了什麼。
冷峻拍拍他的肩膀說:“陳昕同學,有很多事都不是絕對的。正如這個世界由黑白組成,黑中有白白中也有黑,它們之間沒有絕對的定義,佛家有云就是:‘天堂地獄僅在一念間?’不過,黑社會該鄙視,你繼續鄙視就是。我走了,拜。”
說罷飄然而去。
望著他的背影,她似乎知道了,為什麼冷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