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垂下頭不知看著什麼,但她漸漸感到有什麼不對,因為全廳的人都沒動靜,都盯著她卻又不是像在看她。這是怎麼回事?莫非我身後有什麼異樣?她終於朝後望去。就是她猛地扭過頭去的一剎那隱約看見一個黑影一閃,即而又消失在空氣中。
“你們剛才看見了什麼?”她百思不得其解。
冷峻卻突然“蹭”地一下從座位上彈起,輕輕落在地上,腳尖一點,已飈風般掠了出去,眨間也從門口蒸發了。
溫婕慌忙站起欲追,只見思綺擺了擺手說:“算了,你就別追了,白費力氣。
“但是……”溫婕開始焦急。
思綺擺擺手示意她坐下,“我們繼續吃我們的。”說罷輕輕一聲嘆息。
再看她眼中竟也有朦朧的飄浮著的薄霧。
“咱們還是走吧!”溫婕也嘆息一聲說。
第二十四章 冷風對決
夕陽西墜,殘霞如血。
橫亙在蒼穹的山峰,在斜陽中像火一樣燃燒燬著。
風悠悠地輕拂,樹葉只是微微晃動。
除了盤旋在峰巒上的蒼鷹偶爾傳來兩聲陰森的哀鳴外。天地間除了靜還是靜。
陽光愈來愈弱,乍現的月光愈是明亮,只是有些冷悽。人越是孤獨,昏沉躁悶的頭腦才會越清醒,只是孤獨最消魂。。
世事萬物,互競互輔。任何事物在它來到這個世界之前,就註定了隱患,以便它一出世,便有剋星存在。若是沒了天敵它也不見得能活長久,比如恐龍。
不管人類、動物還是植物,一旦誕生便面臨天敵。世界不容忍獨大,它喜歡看相互廝殺。這是個悲慘世界。
暮色降臨。
淡淡的薄霧徐徐地飄浮著,被裹的山巒若隱若現。
偶爾隨著山風竟然傳來陣陣簫聲。那簫聲如泣如訴,悲涼孤獨地飄蕩在山谷中,只催得人愁腸百結,不欲再生。。
冷峻像狸貓一樣蜷縮在一塊巨石後,僅露的眼睛眨也不眨,屏住呼吸似欲捕鼠的貓盯著不遠處那個獨自吹簫的黑衣人。
那黑衣人就是古風,他坐在山頂的一塊巨石上,沉浸在自己蕭索的簫聲中。時而山風拂過,黑色風衣,黑色長髮,隨著那飄乎的簫音輕擺著,宛如一個鬼魅幽靈。
他始終紋絲不動,只是盡情地吹奏著,眉宇間浮現出濃濃的愁鬱與哀傷。
他好像在等人。
冷峻有點不耐煩了,淒冷的山風,冰寒的巨石,陰森的叢林,誰也不願老呆在這麼個鬼地方,家裡是多麼的溫暖呃。更難受的是他肚子已經開始抗議了。
蕭聲止住,一個深沉冰冷的聲音傳來:“你怎麼還不走?”
“既然來了,總不能這麼沒半點收穫地走吧。”冷峻執拗地說,“除非你告訴我你為什麼跟蹤我,你到底有何企圖?”
古風鄙夷地盯著他,眼中盡是嘲諷,冷冷地說:“跟蹤你?你覺得你配嗎”
冷峻說:“我還是那句話,你為什麼跟蹤我?”
古風厭惡地扭過頭去,望了一眼那清亮的月影,悲涼的簫音又飄蕩在幽深的山谷中。
這人有病,大冷天跑到荒郊野嶺吹蕭!冷峻暗罵道。但沒有辦法,為了滿足好奇心只好再次坐下,蜷縮在山石後,望著濃得化不開的夜色。他忽然想著鬼的面龐是如何地恐怖猙獰,想著鬼的笑意是如何地陰險詭譎……。
他忽然認識到自己的聯想原來也如此豐富。他滿意地笑了。因為他認為自己已具備了詩人的條件。
他自我幻想著。
樹林中忽然傳來貓頭鷹陰森的啼笑,那笑聲在靜寂的夜空中好是凌厲揪心。他不禁毛骨悚然。
夜,仍像死一般的沉寂。
他瞟了一眼古風,見他竟有一絲動靜,繼而又似石頭般依舊靜靜地吹奏著銅簫。
既然你都不屑一顧,難道我還會害怕麼?他又繼續他的最恐怖的惡鬼拼圖。但這次他卻怎樣也靜不下心來,他有一種事到臨頭的預感,他總覺得要發生什麼事,而且是不小的事。他相信自己的預感,在他的記憶中,預知感官是很少出錯的,這種感覺是第六感覺,它除了與生俱來的因素外,還可以透過經常的鍛鍊培養出來。而冷峻兩者都俱備。
就如一條匍匐在地的蛇,地面的任何風吹草動,它都判斷的準確無誤,瞭若指掌。靠的不是眼睛,而是感應。
他也常驚疑自己的預知竟是如此的準確,但它就是有這樣的靈驗。
於是他站起身來,朝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