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呢?”
“那隻好推遲了。”冷峻無奈地說:“不過今晚不能在你家過夜。”
思綺面頰一紅,瞪了他一眼說:“你想得美,”繼而卻又泛起笑容。
“那就這麼定了。”冷峻說。
“這才聽話。”思綺拍了下他的肩膀開心地說,“晚上見”,說罷拉起溫婕就走。
臨走時,溫婕望了他一眼,幽幽地說“記好了。”
望著她倆遠去的背影,想著剛才溫婕那雙秋眸,冷峻不由嘆了口氣。
究竟怎麼回事兒!
冷峻罵了句:他媽的。
眾人立即疑惑地望著他,他忙賠笑:“我也不知罵誰,請見諒。”
第三十七章 又遇白玉
剛走出校門,就傳來一曲悲歌:
茫然走在大街上,心中滿是憂傷。孤獨一個人,看著人來人往。除了我,都是那麼神采飛揚。
茫然走在大街上,心中好是悲涼。冥冥中我的知己在何方?為何你總是隱藏。為尋你,我早已愁斷腸,鴻雁隱去魚亦藏,沸天豪情亦神傷。
冷峻放慢腳步,聽著那哀婉的吟唱,莫名地嘆道:“茫然大街上心中好悲涼!”
孤單身影,佇立街頭,望著穿梭的人群,你又是如何感想?你不悲涼?
繁光的街道上,不同心境的人充斥著,他們揣著各自心事走著各自的姿勢,思考著各自的問題。
他給大街做了陪襯,做了點綴。
大街可以始終這樣熱鬧下去,他卻終有一天會在這個大街上消失。它不會因他的失去少一點亮麗,而對它來說,他是那麼地微乎其微。
望著大街花枝招展,競相俏麗的女人,望著那些行色匆匆,輾轉奔波的男人,你會為孤獨的你神傷嗎?
人,最重要的是要對得起自己,既知音難求,人總是大街的點綴,又何必強求,何必佇立街頭。
隨著那些飛揚去吧,至少臨死時,你知道你曾飛揚過——按理說。
一家快餐店的香氣,誘惑了冷峻的鼻子,引著他走到那家餐廳。
要了份快餐,冷峻便找個位子坐了下來,閒得無事,見桌上放著份《未名晨報》便曉起二郎腿,哼著小曲瀏覽起來,本來他是不喜歡看主刊的,那些市委領導隨便去一地方就是新聞,炫﹕書﹕網讓他很不樂意市委領導到處走動。但,或許由於標題的字太大,冷峻掃了一眼,眼睛就被勾起到離報紙僅10厘米的距離處。
“無影魔手伸入未名城內,犯下滔天大罪;三位市領導遭慘害,至今不知何為。
冷峻連忙放下二郎腿,眼睛跟著字從左向右走,原來是三位左右著未名城命脈的地稅、工商局長和副市長在半月之內連遭殺害,而且死狀都很恐怖。然財物之內的東西卻原封未動,只是每人身旁都放有一張死者生前貪贓枉法的清單。
一股莫名的快感湧至心頭,冷峻彷彿看見死者臨死前那因恐懼極度扭曲的臉孔,磕頭如搗蒜的鄙陋穢形,而他就是站在他面前的古風。
平時八面來風,趾高氣揚,在死麵前還不是豬狗不如?!
他情不自禁撫掌大笑,笑聲在廳中迴盪,驚得服務生硬是騰空跳起,將手中的茶盤摔到地上。
他便笑得更厲害,完全沒有將廳內廳外那麼多人放在眼裡。
當大家決定打電話詢問精神病院是不是有人偷跑出來時,冷峻也笑得差不多了。他猛吸一口氣,將狂笑壓制成微笑後,將飯菜錢扔在餐桌上,然後一甩烏絲,飄然而去,留下目瞪口呆的觀眾在那裡冥思苦想,該不該花幾毛錢打電話給精神病院?
冷峻又買了瓶白酒和鹽水花生米,便朝離學校兩裡外的湖濱樹林裡走去。到達樹林深處,他便坐到湖邊一塊大青石旁邊,攤開下酒菜,啟掉瓶蓋,對著浩浩的湖水暢飲起來。
一泓碧水綠得那麼深沉,仿若靜靜沉思的少女那雙溫婉盈秋的杏眸,緩緩地延伸向天際。
俱寂的樹林偶有啁啾的小鳥啼鳴和時而飄墜的黃葉和窸窣地幽嘆聲。
幾葉帆影浮在湖面順風飄流著。
這些都是詩境,都能使冷峻興奮,此刻他的心情實在是太好了。於是他又作詩了。
震耳狂歌爭豪放,掏腑裝酒蕩迴腸。
千杯卻難使人醉,灑遍全身嗅酒香。
多少年了,他就希望能如此地痛快,古風的行為完全如他的夢想,看著自己的夢想能成為事實,怎不讓人無比的痛快呢?
他抓了五六顆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