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劇烈的疼痛讓她幾乎想吐,連舌頭都是麻木的。
她咬著牙將那碗藥喝下,那碗藥奇苦無比,讓她險些吐出來。
好不容易喝完,她幾乎連氣也透不過來。
她強吸了口氣,嘴唇顫抖,強牽出一抹笑容,吐出幾個字:“謝謝——謝謝你。”
花抱月俊臉一黑,這丫頭和他客氣了不少。
這讓他很不爽,非常不爽!
涼涼地道:“你和我還用得著客氣?小汐兒,你可是我的娘子……”
伊靈汐蒼白的俏臉上升起一抹淡紅,如同雪地裡淡淡的胭脂,卻又轉瞬苦笑。
淡淡地道:“花抱月,我不要你為那一次負責,在我們那個時代,一夜情實在也算不了什麼……”
花抱月俊臉一冷,忽然微微一笑,月牙似的眼眸一眯:“一夜情算不了什麼嗎?那好,那以後我們多夜情,直到你承認了為止!”
伊靈汐身子一僵,俏臉有些黑。
花抱月秉性風流,他是想讓自己做他的情婦?
哼,他雖然及時救了她,但是讓她做他的情婦那是萬萬不能!
她伊靈汐也有自己的驕傲!
她心中有些氣怒,幾乎忘記了疼痛,冷冷地道:“花抱月,你想讓我做你的小妾?我告訴你,你想也不用想!”
花抱月笑吟吟的:“誰說我要你做小妾了?”
伊靈汐俏臉一白。
連小妾也不是,那他拿她當什麼?
在外面養的野花?
也不知為什麼,花抱月總能很輕易地撩撥起她的怒氣,讓她的冷靜自持瞬間破功:“花抱月,我也不會做你的地下情婦……”
她氣怒交集,血脈流動加快,原本蒼白的面色此刻有些粉紅。
花抱月眼眸一閃,頭也不抬,忽然天外飛來一句:“女媧是你的親生母親,我差點被你的母親打的魂飛魄散,連根狐狸毛也沒剩下……”
伊靈汐心中一沉。
她對這個女媧女兒這個身份並不感冒。
幾乎有些不真實的感覺。
在她的心目中,她還是伊家人,和女媧沒有一毛錢的關係。
但聽到花抱月如此一說,她心裡忽然一緊,他此時說這個是什麼意思?!
她身子微微一僵,一雙眸子盯著花抱月:“你到底想說什麼?”
花抱月慢慢地道:“父債子還,母債麼,當然也要女兒來還……”
他雖然一直在說話,頭卻一直沒抬。
在她的身側忙忙碌碌的,也不知再搞些什麼。
伊靈汐卻被他這句話氣的心頭火起,根本就沒注意花抱月在做什麼:“你……你……花抱月,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我……我……”
她想翻身跳起來,卻不料整個身子竟像不是自己的,沒有一點知覺。
也就是有思維,能看能說話而已。
原先身體上那徹骨的疼痛不知何時消失不見。
那種感覺就像是在醫院做手術做了全麻。
唯一的區別是,全麻的人是昏迷的,而她卻是清醒的,還被他氣得七竅生煙……
她似乎這時才注意到這間屋子和其他屋子的不同。
自己是躺在一個窄窄的木架上,也就勉強能躺上她自己。
前面是一道屏架,屏架上琳琅滿目擺著一些瓶瓶罐罐。
那些瓶瓶罐罐都是水晶透明的,盛著五顏六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