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被,依然沒有動過,再看唐繩武床上,棉被也把疊得整整齊齊,分明他並未睡過。
那麼準是有人模進房來,被唐繩武發覺,兩人就在房中動上了手,那人可能不是唐繩武的對手,搶惶逃走,唐繩武追了出去。
蕭不二想到這裡.不覺聳聳肩笑了!
憑唐繩武目前的身手,再加上他一身毒功一和小魯班給他製作的兩件精巧暗器,別說只闖進來一個人,就是十個八個,也決不是他的對手。
當下隨手掩上門,把倒翻的茶几扶起,獨個兒在窗下一張木椅上坐了下來,想著明天的事情。
遠處隱隱傳來雞聲!
蕭不二幕然一驚,心想:
“天快亮了,唐小哥此時還不回來,莫非真的出了差錯?”
一念及此,不覺虎的站了起來!
但就在這當兒,門外已經傳來一陣輕快的腳步,唐繩武的腳步,蕭不二自然聽的出來,聳肩一笑,暗想:
“自己真是多擔心的,唐小哥除了輕功,身手不在自己之下,那會陰溝裡翻船?”
房門推開了,唐繩武一腳跨了進來。
蕭不二兩顆豆眼一翻,嘻的笑道:
“唐小哥回來了?”
唐繩武道:
“原來老丈也回來了。”
隨著話聲,大步走了過來,快到蕭不二身前,突然右手楊處,一隻烏黑的手掌,閃電般當胸印到。
蕭不二一下跳了起來,反手一把抓住唐繩武手腕,吃驚道:
“唐小哥,你這做什麼?”
唐繩武也不作聲,任由他抓著自己手腕。
蕭不二瞪起兩顆豆眼,黑暗之中,射出熠熠神光,注視著唐繩武臉上,問道:
“你怎不說話?”
這回他倒真的有些著急!
過了半晌,唐繩武才緩緩吁了口氣,笑道:
“看來你是真的蕭老丈了。”
蕭不二聽的又是一怔,鬆開抓著的手,急急問道:
“難道小老兒也出了假的?”
唐繩武道:
“小哥就是迫他去的,可惜被那賊子溜了。”說到這裡,微微一笑道:
“小哥雖沒追上他,但他至少已經中了毒了。”
蕭不二笑道:“那人邊扣過你的脈門。”
唐繩武奇道:
“老丈已經知道了?”
蕭不二笑道:
“小老兒只是猜想罷了,如果他中了你小哥兒見血封喉的暗器.那裡還逃得了?你說他中了毒,那只有扣過你脈門,不然,你一進門,何以要放意讓小老兒也抓你的手腕呢?”
原來唐繩武是故意讓蕭不二抓住手腕的,那是因為蕭不二也練有一身毒功,不怕中毒,要是換成旁人,這一陣工夫下來,早就中毒了。
唐繩武點頭道:
“什麼事,都瞞不過老文,你倒好像親眼目睹的一般。”
蕭不二他聳肩道:
“但小老兒其實並沒親眼目睹.還是小哥說出來吧!”
後繩武取出火種,點燃起燈燭,笑道:
“蕭老丈先看看你榻上再說。”
蕭不二道:
“小老兒榻上.沒人動過,小老地已經……”
底下“檢查過了”四字,還沒出口,目光一瞥,發現那捲成人形,像弓著身子臥在榻上的一卷棉被中間,也就是人的腰背部份,足有面盆大小一團,已被灼成焦黑!那焦黑斑點,蜜如蜂巢,顯然是被極霸道的暗器射中,還留下來的痕跡。
蕭不二失聲道:
“是化血針,有人從窗外射進來的。”
唐繩武道。
“老丈果然料事如神,那是老丈走了不久,小可就聽到有人悄悄掩近咱們窗前,用口水溼了一個紙孔,往裡張望,小可沒有作聲,就躲在窗下,看他究竟有何舉動?”
蕭不二道:
“他就射了一簡針?”
唐繩武道:
“沒有,他看了半天,大概房中沒有動靜、不覺低笑道:‘這老狐狸,今晚也會著了道。’”
蕭不二齧咂嘴角,笑道:
“沒錯,今晚咱們回到臥房來的時候,茶几上有兩盞茶,都是涼的,那丫頭說要替咱們沏茶,小老兒不喜喝熱茶,沒叫他再沏,那兩碗茶,就有人做了手腳的。”
唐繩武猛地抬頭道: “莫非那丫頭……”
蕭不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