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音垂下俏臉道:“徒兒不敢。只是……只是我看鐵捕頭也是一番好意……”
靜慧師太沉下臉厲叱道:“可是我恆山派若要靠外人保護才能度過危機,這訊息若傳出去,今後我派顏面何存?”
妙音慌忙雙膝跪地,嬌軀發顫道:“徒兒知錯了,請師父重重責罰!”
靜慧師太怒目瞪著她,過了好一陣,臉色漸漸轉為慈和,目中閃過悲哀和憐憫之色,嘆息道:“起來吧。為師只是想告訴禰知道,身為恆山派弟子,就要把本派的聲譽看的比自己的性命還重要。”
妙音柔順的道:“徒兒明白了。”
靜慧師太拉起她,眼神突然變的極其莊嚴肅穆,甚至有種說不出的悲壯,一字字道:“答應師父,就算將來遇到任何變故,禰都要永遠把恆山派的聲譽放在第一位!”
妙音用最虔誠的姿態,恭恭敬敬的答應了。
靜慧師太鬆了口氣,柔聲道:“禰是個很懂事的乖徒兒,為師現在要禰去做一件事,為了本派著想禰只有做出犧牲了……”
炫ǔмDтχт。сοм書 網
“我毫無辦法,只要一靠近就會被察覺。”鐵木蘭滿肚子牢騷,沮喪的道,“別看這老尼姑受了傷,耳目卻還是靈敏的要命,已經大動肝火的趕了我好幾次了,再這樣下去她恐怕真的會氣出病來。”
江松林沉著的道:“這不能怪禰。她那間屋所處的位置對禰不利,透過門窗可以將周圍一覽無餘的看個清楚,在大白天禰確實很難接近。”
鐵木蘭悶悶的道:“那怎麼辦好呢?”
江松林沉吟不答。
任東傑微笑道:“我們可以換一個角度想想,禰既然沒法接近,同樣兇手也不可能潛入行兇了,這反而是好事。”
江松林道:“任兄說的不錯。我想至少在白天靜慧師太都是安全的,等晚上再來設法保護她吧。”
鐵木蘭點了點頭,道:“那我們現在幹什麼?”
任東傑伸了個懶腰道:“可以乾的事情很多呀。這麼好的天氣,去找幾個女孩子聊聊天,應該會是件很愉快的事。”
鐵木蘭板著俏臉道:“人渣傑,案子還沒告破,你又想去鬼混嗎?”
任東傑一臉驚奇的道:“如果禰都不去找人談談了解情況,難道破案的線索還會自己送上門來?”
鐵木蘭啞口無言,只能看著他整了整衣領,昂首闊步的走了出去,臉上帶著春風得意的笑容——那樣子完全不像是去破案,倒十足是個正要去赴約的花花公子。
“你……你這假公濟私的壞蛋!”鐵木蘭一咬嘴唇,拔足就追了出去,攆在他身後大聲道,“你真是去搜集線索嗎?好,我跟你一起去!”
任東傑愕然道:“禰為什麼要跟著我?各幹各的活兒不好嗎?”
鐵木蘭杏眼圓睜,冷笑道:“江前輩直誇你呢,說你的能力比他們三大神捕都不遑多讓,我跟著你去學一學呀!怎麼了?不願意?”
任東傑頓時變成了一張苦瓜臉,只好愁眉不展的陪著她一起走了,江松林卻在一旁搖著頭,忍不住啞然失笑了起來。
炫ǔмDтχт。сοм書 網
正午,陽光普照,到處都是一片明亮。唯有這間屋內是昏黑的,彷彿光明已與這裡隔絕。
軟榻上,輕微均勻的鼻息聲響起,顯然是有人正在酣睡中。
並不是午休的時間,為什麼這人會在睡覺呢?莫非是因為某種原因而精神不濟,不知不覺睡著了?
忽然,房門輕輕的開了,一條黑色的人影無聲無息的飄了進來。
一雙精光四射的眸子盯著軟榻,閃過冷酷無情的陰狠神色,然後腳步慢慢的,一點一點的挪動了過來。
驀地,榻上的人翻身坐起,冷冷道:“殺人兇手!你終於來了!”
黑色的人影立刻全身僵硬,面上的肌肉抽動著,勉強笑道:“禰……禰開什麼玩笑?”
榻上的女人冷笑道:“別裝了,我知道你是殺人兇手!我等你已經很久了!”
黑色人影目中陡然露出兇光,惡狠狠的道:“禰胡說什麼?”
“你當真要我點破嗎?”女人慢悠悠的道,“我親眼見到你行兇殺人的場面,你要我當著大家的面揭穿你的真面目嗎?”
黑色人影喉嚨間發出暗啞的嘶鳴,喋喋怪笑道:“就算禰見到了又如何?禰忘記了一件事——死人是不會說話的。”
女人淡淡道:“你想殺我滅口嗎?”
黑色